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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古希臘,當然不能想象那是一個統一的國家。公元前700年,這是一個擁有眾多小國的支離破碎的地區,分佈於山川河谷流域的平原和沿海及島嶼之上。在這些小國的中心都是一座城市,我們也可以稱其為城邦國家。希臘人把這樣的城邦國家叫做Polis。每一個Polis都重視自己的自由和獨立。為了保衛自由和獨立,它們都建立了軍隊,之間經常發生戰爭。
兩個最發達的城邦國是斯巴達和雅典 — 但它們的發展走了不同的道路。在伯羅奔尼撒半島的南部,斯巴達以其訓練有素的軍隊戰勝和佔領了一個又一個城市,並使所有非斯巴達人淪為奴隸。但他們並不想永遠忍受奴隸的待遇。因而經常出現騷動和起義。為了制服數量上佔優勢的奴隸,斯巴達的所有男子都必須成為士兵。
即使在起義的奴隸被鎮壓以後,斯巴達人也必須提高警惕,也就是說,他們必須仍然戎裝待命。男孩從小就被培養成為戰士。七歲就必須離開父母去接受訓練。他們不許穿鞋,只能穿輕便的衣服 — 他們必須經受艱苦的磨練。他們得到很少的食品,便於以後能夠在物品匱乏的情況下生存。誰要是覺得食品太少,他就必須自己去解決額外的食品問題 — 就像戰爭中計程車兵。只有在偷竊時被捉住,才會受到懲罰。準軍事的訓練包括勇氣的鍛鍊和角力。例如年輕人要經受鞭笞,誰能夠經受最多的鞭笞而不喊痛,誰就是勝者。
這樣的軍隊使斯巴達成為希臘的第一軍事大國。但斯巴達在文化上的貢獻卻是微不足道的。
在阿提卡半島上的雅典統治區域內,同樣有社會騷亂,因為這裡富有的貴族地主壓迫和剝削農民。但雅典的市民階層卻不想像斯巴達那樣做出殘暴的反應。為了不發生像斯巴達那樣的起義,當然也必須做些什麼:雅典人發明了被雙方接受的仲裁人職位。聰慧的梭倫(公元前640—561年)就是這方面合適人選。他就任後決定,對土地的佔有必須有所限制,限制富有的貴族購買越來越多的土地。淪為奴隸的貧窮農民得到了解放。負債的市民不許被當作奴隸販賣;而且他們的債務也被免除。由他的前任德拉戈所頒佈的嚴酷的刑法,也被梭倫廢除。他制定的影響深遠的法典,使雅典的未來不再由“神般”的國王或少數貴族來決定,而是由市民自己。他們每年至少召開四十次市民大會,討論Polis的一切重要問題,透過法律決定戰爭與和平。日常的政府事務,由一個從有威望的市民中選出的委員會負責。監督法律的執行,是一個獨立的市民法庭。就這樣,梭倫建立了一套全新的統治模式。人們稱之為德謨科拉西,即“民主”。
從今天的角度看,雅典的民主還不夠完善,因為只是人民中的一小部分真正行使這個權力:即男性的自由民。所謂的雅典市民,指的就是他們。按照居統治地位的男子的觀點,婦女不具備參與公眾言論的能力,只能呆在家裡,因而和奴隸及眉特肯(外來的陌生人)一樣被排除在外。對當時那個時代來說,這種統治形式是非常先進的 — 地球上大多數國家,直到20世紀初還沒有達到這樣的水平。
梭倫和他的後繼人克利斯提尼和伯里克利所進行的改革,不僅導致了新的統治形式的建立,而且還導致了新的生活方式的出現 — 至少對雅典的市民。對他們來說,不再是命令和服從,而是言論的交鋒。誰要是想說服別人,就必須掌握有力的論據,就必須有能力技巧地表達出來。這種公開的思考和言論,對事物從各個方面的分析,使得雅典人發明了哲學。它把思想從宗教的束縛中解放了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的學科。於是就出現了對人和神、天和地的新的思考。公元前470和320年之間,雅典產生了三位哲學家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他們直至今日仍在影響著西方的思想。
同樣在藝術和建築中,雅典也創造了新的標準。阿克洛波里斯山丘上的神廟及廟中和雅典各廣場上的雕像,成了歐洲建築和雕塑藝術的偶像和榜樣。與此同時,希臘的詩人還寫出了世界文學的第一批傑作:荷馬的英雄史詩《伊里亞斯》和《奧德賽》,埃斯庫羅斯、索福克勒斯和歐里庇得斯的悲劇和喜劇,每年都為祭祀酒神狄俄尼索斯進行演出,直至今天仍是世界各國劇院的保留劇目。
雅典市民的子孫是我們今天意義上真正上學校的第一批人。他們的上學時間為七歲到十四歲。在學校裡他們學習讀書、寫字和算術,而且對音樂教育也十分重視。每個男孩都必須至少學會吹笛子或彈里爾琴(一種小型豎琴)。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還要學習演講術,並涉及希臘文學,特別是英雄詩史。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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