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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說道,“請對他說,我為他今天不在這裡而感到可惜,因為還有一個他的老同學在這裡呢。”
“當然,先生!”他朝我和特拉德爾鞠了一躬並看了特拉德爾一眼。
他輕輕挪向門口時,我出於本能——對這個人我決不能這樣——有想說點什麼的渺茫希望而對他說道:
“哦!李提默!”
“先生!”
“那次你在雅茅斯待得久嗎?”
“不很久,先生。”
“你看到那條船完工了嗎?”
“是的,先生。我是為了看著那條船完工而留在那裡的。”
“我知道了!”我說道。他畢恭畢敬地對我抬起眼睛。“我猜,斯梯福茲先生還沒見過那條船吧?”
“我的確不能說,先生。我想——不過,先生,我實在不能說,先生,再見。”
說完這幾句話,他向在場的所有人都相當恭敬地鞠了一躬便出去了。他走後,我的客人們才彷彿呼吸得比較自由自在些了;而我是感到釋然,因為我在這人跟前,除了總有一種處於劣等的感覺而不自在,我的良心也因為我不信任他的主人而苦惱著,我無法剋制以為他會發現這一點而隱約不安的焦慮。其實,要掩飾的不過是這些,可我總覺得這人彷彿看透了我,這是為什麼呢?
米考伯先生用了許多誇李提默的話把我從沉思中喚醒——我那時懷著怕見斯梯福茲的慚愧心情——他稱李提默為最體面的人物,無可挑剔的僕人。我可以提一句,李提默向眾人鞠的一躬已被米考伯先生視為他接受下了,而且是無限謙虛有禮接受的。
“不過,潘趣酒,我親愛的科波菲爾,”米考伯先生品嚐著酒說,“時不我待。啊!現在這酒的味道好極了。我的愛人,你的意見怎麼樣?”
米考伯太太說極好。
“那麼,”米考伯先生說道,“如果我的朋友科波菲爾允許我如此冒昧,我要為朋友科波菲爾和我年輕的時候,還有我們共同抗爭困難的那些時光,喝一杯。談到我和科波菲爾的關係,我可以用我們過去一塊唱過的歌詞來表達——
我倆曾走遍山坡,
將美麗的雛菊採摘,
——用比喻方法來說——有些時候是這樣。我不大清楚,米考伯先生的聲音和從前一樣響亮,神氣和從前舞文弄墨時一樣無法形容,他說道,“不管雛菊是什麼東西,可我一點也不懷疑,科波菲爾和我一定常採那玩藝,只要是能做到的話。”
就在那時,米考伯先生喝下了一杯加料酒;我們也都這樣做了。特拉德爾雖然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我和米考伯先生在很久以前還做過戰友。
“哈!”米考伯先生清了清嗓子,藉著火和酒的熱力又說道。“我親愛的,再來一杯。”
米考伯太太說只要一點點。可我們都不答應,於是給她倒了滿滿一杯。
“由於這裡沒有外人,科波菲爾先生,”米考伯太太喝著酒說道,“特拉德爾也是我們家的一員了,我想聽聽你們對米考伯先生前途的有關意見。”說到穀物,米考伯太太振振有詞地說道,“正像我多次對米考伯先生說的,也許這樣很高尚,但卻無利可圖。我們的標準再降低些,半個月只有兩先令九便士的佣金,仍不算有利可圖呀。”
我們一致同意這點。
“那麼,”以明察事理自負,也以有能力使米考伯先生在可能步入歧途時走上正道的女性智慧而自負的米考伯太太說道,“那麼我問自己這個問題:如果穀類不可靠,還有什麼可靠呢?煤可靠嗎?一點也不。由於我孃家的提議,我們曾把注意力投入到那種實驗上去過,我們發現那是錯誤的。”
米考伯先生靠在椅子上,手插在衣服口袋裡,在一旁打量我們並向我們點頭,彷彿說:“這道理已夠明白了。”
“谷和煤這類商品,”米考伯太太更加振振有詞地說道:“既然都不必說了,科波菲爾先生。我自然而然地觀察世界其它各方面,並且說,這世界上究竟有什麼可以使具有米考伯先生的才能的這種人有所成就呢?我把一切靠佣金提成的生意除外,因為提佣金是靠不住的。我相信,只有一種靠得住的生意才最適合具有米考伯先生的這種特殊天份的人。”
特拉德爾和我都小聲表示理解,說這一大發現當然是適用於米考伯先生的,他也委實不愧。
“我不必瞞你,我親愛的科波菲爾先生,”米考伯太太說道,“我早就覺得,釀酒業特別適於米考伯先生。看看巴克雷——帕金斯公司吧!看看特魯曼——罕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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