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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斯頓公司吧!就我對他的瞭解來看,我知道米考伯先生命中註定是要在那種偉業基礎上發展的;而且,我還聽說,那收入可是·多·—·—·極——了呢!不過,如果米考伯先生進不了那種部門——當他屈以下級身份想投效時,都得不到答覆——這話又還有什麼再說的意思呢?沒有。我相信,米考伯先生的風度——”
“哼呣!真的嗎,我親愛的,”米考伯先生插嘴道。
“我的愛人,別說話,”米考伯太太把她的褐色手套放到他手上說道。“我相信,科波菲爾先生,米考伯先生的風度特別適於銀行業。我心底反覆思忖,如果·我在一家銀行裡有筆儲蓄,而米考伯先生的風度——這風度能代表那家銀行——一定會引起信任,加深關係。可是,如果哪家銀行都不肯啟用米考伯先生的才幹,又不鄭重地予以接受,·那又還有什麼再說的意思呢?沒有。至於辦一家銀行,我知道,我孃家有些人如肯把錢交給米考伯先生,是可以開辦那麼一個機構的。可是,如果他們·不肯把錢交給米考伯先生——他們是不肯的——那又有什麼說的了呢?我還得說,我們沒比從前更進步呀。”
我搖搖頭,並說,“一點也沒有。”特拉德爾也搖搖頭,並說,“一點也沒有。”
“由此我又得出什麼推論呢?”米考伯太太仍用那種把一切分析得脈絡分明的神氣說道,“我親愛的科波菲爾先生,我沒法不得出的結論是什麼呢?顯然,我們應該活下去。我這樣說錯了嗎?”
我回答說“一點也不錯!”特拉德爾也回答說,“一點也不錯!”我還很機靈地加上一句,說一個人不能活就只好死。
“正是,”米考伯太太接著就說道。“的確如此。事實是,我親愛的科波菲爾,如果不出現和現存狀況完全不同的機會,我們就活·不下去了。現在我自己就這麼認為,最近我也幾次向米考伯先生把這道理細說過,我們不能指望機會自己出現。我們應當多少來促使它出現。也許我錯了,可我認定了這觀點。”
特拉德爾和我對這觀點大加讚許。
“好吧,”米考伯太太說道。“那麼,我怎麼想呢?一方面,米考伯先生具有各種資格——具有很大才幹——”
“真的嗎,我的愛人?”米考伯先生說道。
“我親愛的,求你讓我把話講完。一方面,米考伯先生具有各種資格,具有很大才幹——·我應該說,具有天才,不過這或許是我作妻子的偏心——”
特拉德爾和我都低聲說,“不是的。”
“而另一方面,米考伯先生沒有任何適當的職位或差使。這責任該由誰負?顯然,社會應該來負。那麼,我要把這種可恥的事實昭於天下,勇敢地向社會挑戰,讓它變好。我覺得,我親愛的科波菲爾先生,”米考伯太太很兇地說道,“米考伯先生必須做的是向社會挑戰,事實上,他應這麼說,‘有誰來應戰。那就快點站出來吧。’”
我冒失地問米考伯太太,這事如何去做呢。
“在各家報紙上登廣告,”米考伯太太說道,“我覺得,為了對得起他自己,為了對得起他的家人,我甚至說,為了對得起一向忽略他的社會,米考伯先生必須做的,就是在各家報紙上登廣專號;明明白白描述他自己,說明他就是這麼個人,具有這種資格,然後這麼說:‘嘿,以優越待遇用我者來函寄往開姆頓區郵局,威爾金·米考伯,郵資已付。’”
“米考伯太太這意見,我親愛的科波菲爾,”米考伯先生伸直了脖子斜睇我說道,“也就是,事實上,正是我上次有幸見到你時說的那飛躍呀。”
“登廣告可費錢了呢,”我半信半疑地說。
“的確這樣!”米考伯太太仍然用那樣明理的神氣說道,“一點也不假,我親愛的科波菲爾先生!我對米考伯先生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就為了那我已說過的理由——我說過他應該對得起他自己,對得起他的家人,也要對得起這個社會——
我覺得米考伯先生應該籌措一筆款子,用期票借貸。”
米考伯先生靠在椅子上,一面玩弄著眼鏡,一面往天花板上看;不過我覺得他也留心看著正盯著火的特拉德爾。
“如果我孃家,”米考伯太太說道,“沒人擁有充分的人性中的同情心,肯為那張期票做通融——我想,有種更好的商業術語可以表明我的意思——”
米考伯先生仍然望著天花板,提醒道,“貼現。”
“把那張期票貼現,”米考伯太太說道,“那,我就認為,米考伯先生應該進城去,把那張期票拿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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