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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這麼說‘晚安’,還覺得挺像英文呢。Bob—Swore,我的小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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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從前倫敦的餡餅販子用擲幣猜正反的把戲引誘孩子買餅。
②法文晚安為BonSoir與Bobswore音近。後者意為“向神起誓”。
她肩上挎著那口袋,一面搖頭晃腦,一面喋喋不休,就這麼搖晃到門口;她在門口停下又問,她是否應把她的頭髮留給我們一把。“我是否輕佻”這話補在那建議後作為註腳,然後她才摸著鼻子走了。
斯梯福茲大笑,笑得連我也受感染而不得不笑;雖說如果沒有這誘因,我不敢肯定我會笑。笑了一陣後,就笑到不能再笑了,這時他告訴我說,莫奇小姐交際很廣,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處。他還說,有人把她當作玩物開心捉弄,不過她很精明,非常敏銳,她的智慧之長正和她的胳膊之短成反比。他又說,她說她在這兒、在那兒、在一切地方,這話一點也不假,因為她出入各處,四處招徠顧客,認識不少人。我問他,她人品如何,是否不好,是否正確付出理解同情心。我問了兩三次,也不能使他注意這問題。我忘了或不願再重複。而他津津樂道地大談她的一些本事和收入,還說她是個科學的放血專家,如果我什麼時候要做這種手術時可以去找她。
那晚我們談來談去都是圍繞她。我下樓回去睡覺時,斯梯福茲在樓梯上俯過欄杆對我叫道,“BobSwore。”
我來到巴吉斯先生的房子,卻見漢姆在房前踱來踱去,我感到奇怪。更叫我感到奇怪的是聽他說到小愛米麗在屋裡。我當然就問他,為什麼他不進去卻一個人在外頭走來走去。
“嘿,你知道,衛少爺,”他猶疑地答道,“她,愛米麗,是在和一個人在裡面談話呢,”
“我想,”我笑著說道,“這就是你在這兒的原因了,漢姆。”
“嘿,衛少爺,一般說來是這樣的,”他說道,“不過,你知道,衛少爺,”他壓低了嗓門很嚴肅地說道,“這是個女人,少爺,一個年輕女人,這是愛米麗偶然認識就不應再交往的一個女人。”
聽到這話,我便想到幾小時前我見過的那個跟蹤他們的黑影。
“這是個窮女人,衛少爺,”漢姆說道,“受到全鎮的作踐。大街小巷的人都作踐她。就連埋在墓場裡的死人也不像她那樣遭人厭惡。”
“今晚我們在沙灘上相遇後,漢姆,我看到的就是她嗎?”
“盯著我們?”漢姆說道,“好像是這樣,衛少爺。那時我不知道她在後面呢,少爺,可後來她偷偷來到愛米麗的小窗前,看到燈亮後,就低聲叫:‘愛米麗,愛米麗,看在基督份上,用女人的心腸對待我吧。我從前和你一樣呀!’衛少爺,這話聽起來也正經呀!”
“的確是的,漢姆。那愛米麗又怎麼辦呢?”
“愛米麗說:馬莎,是你?哦,馬莎,竟是你呀!——她們曾一起在歐默先生那裡共事做工很長一段時間。”
“我現在記起她了!”我想起第一次去時見到的兩個女孩,她就是其中之一;我叫道,“我記得很清楚了!”
“馬莎·恩德爾,”漢姆說道,“比愛米麗大兩或三歲,和她一起上過學呢。”
“我從沒聽說過那名字,”我說道,“我不想岔開你的話。”
“就為了那,衛少爺,”漢姆繼續說道,“幾乎一切都在這句話裡頭了,‘愛米麗,愛米麗,看在基督的份上,用女人的心腸對待我吧。我以前和你一樣呀!’她想和愛米麗說話,可愛米麗不能那麼做,因為愛她的舅舅回家了,他不願——不,衛少爺,”漢姆很誠懇地說道,“他是那麼有德性,那麼善良,就是把沉到海底的財寶全給了他,他也不能看到她倆並肩待在一起。”
我感受得出這話多真實。我立刻像漢姆一樣全明白了。
“愛米麗就在一張紙片上用鉛筆寫了,”他往下說道,“再交給窗外的她,要她帶到這兒來。‘把這紙片’,她說,‘交給我的姨媽巴吉斯太太,因為愛我,她會把你留在火爐邊,等舅舅出門後,我就可以來了。’她又把我告訴你衛少爺的那番話一字一字說給我聽,求我帶她來這裡。我有什麼辦法呢?她本不應該認識這種人的,可她的眼淚淌下時,我又無法拒絕她。”
他把手伸進那件粗糙的外衣前襟裡,小心翼翼拿出一隻好看的小錢包。
“就算她眼淚淌到臉上時我能拒絕她,衛少爺。”漢姆溫柔地把那小錢包託在他粗糙的大手掌中說道,“當她把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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