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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哪兒聽說又怎麼聽說的,可我聽說她還活著!”
他這麼說時,那樣子就像一個受了聖靈感應的人。我在他不能很注意我時等了等,才把我昨晚認為可取的辦法解釋給他聽。
“喏,我親愛的朋友——”我開始說道。
“謝謝你,謝謝你,好心的少爺。”他用雙手握著我的手說道。
“如果她來倫敦——這是可能的,因為有什麼地方像這種大城市這樣容易藏身呢?她不回家,除了躲起來,她又還能指望幹什麼呢?——”
“她不肯回家,”他悲哀地搖搖頭插進來說道,“如果她當初心甘情願離開,她會回來;可事實並非如此,所以她不肯回來了,少爺。”
“如果她到了這裡,”我說道,“我相信這裡有一個人比任何人都更容易發現她。你還記得——請剋制一下你自己聽我說,為你自己那大目標著想吧!——你還記得馬莎嗎?”
“我們鎮上的?”
一看到他的臉色,我就不用再做答了。
“你知道她在倫敦嗎?”
“我在街上看到過她。”他答道,顫了一下。
“可是,你不知道,”我說道,“在她出走之前,愛米麗曾在漢姆幫助下接濟過她。你也不知道,我們有一天晚上遇到後在路邊的屋裡談話時,她在門外聽。”
“衛少爺?”他馬上驚詫地說道,“在下著那麼大雪的夜晚?”
“就在那個夜晚。可從那以後,我也再沒見過她;和你分手後,我折回去想找她說話,可她已經離開了。那時,我不願意對你說起她,現在我也不願意;可她就是我說的那個人,我認為我們應該和她談談,你明白嗎?”
“很明白,少爺,”他回答道。我們已放低了聲音,幾乎是低語了。我們就那樣小聲交談著。
“你說你見過他。你認為你可以找到她嗎?我只希望能偶然地見到她。”
“我認為,衛少爺,我知道去什麼地方找她。”
“天色已黑。既然我們在一起,能不能現在就出去,就在今晚去找她?”
他同意了,準備和我一起去。我不動聲色地觀察他,只見他仔細地收拾好那個小房間,把蠟燭和點蠟燭的東西一樣準備好,把床鋪好,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件她的衣服(我記得我見過她穿這件衣服),和些別的衣服一起摺好,還拿出一頂軟帽,都放到一把椅子上。他不說這些衣,我也不說。無疑,這些衣已等了她許多許多個夜晚了。
“過去,衛少爺,”我們來到樓下時,他說道,“我幾乎把馬莎那個女孩看成我那愛米麗腳下的汙泥。上帝饒恕我,現在不同了!”
我們走在路上時,半為了和他交談,半為了滿足我自己,我問他漢姆的情況。他的回答幾乎和過去一模一樣,漢姆還是那樣,“好像並不關心他的生命一樣過著;但永遠也不抱怨,大家都喜歡他。”
我問他,他覺得漢姆是怎麼看待那導致他們不幸的禍根的?有沒有危險?比方說,一旦和斯梯福茲相遇,他認為漢姆會怎麼幹?
“我不知道,少爺,”他答道,“我常想到那個問題,可我怎麼也想不通。”
我記得她出走後那天早晨,我們三個來到海灘上時漢姆的情形。“你記得嗎,”我說道,“他像瘋了一樣望著海,並談到‘那下場’?”
“我當然記得!”他說道。
“你猜他那是什麼意思?”
“衛少爺,”他答道,“我也曾多次向我自己問起這個問題,怎麼也找不出答案來。有件事很怪——我似乎覺得不好去多問他,哪怕他是這麼好的脾氣。他從前對我說話很恭敬,現在也不會變似的,可他的心思很難摸得透。他的心思深著呢,少爺,我摸不透。”
“你說得對,”我說道,“這情形有時也使我心裡急。”
“我也是,衛少爺,”他馬上接著說道,“老實說,這比他去冒險行事還更讓我著急,雖說這兩種都是他心裡的變化。我不相信他會在任何情況下動武,可我希望他們兩個不要碰上。”
我們穿過神殿酒吧,進了城。當時,他不再說話;而是在我身邊邊走邊一心一意想著他生活中唯一的目的。他那種專心的樣子使他在人群中顯得很孤單。我們離黑衣教士橋不遠時,他轉過頭來,向對街一個孤零零走過的女人的影子指去,我便知道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女人。
我們穿過街道,向她追去。這時,我突然想到,如果我在一個比較僻靜人少又不那麼為人注意的地方和她談話,她或許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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