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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而定,由我和——希普之間道德(或應當說不道德)的相似程度而定。不久,我便必須向——希普預支薪水,以供養米考伯太太和我們那雖衰微而擴增的家庭,這還用我多說嗎?這必然已為——希普所料到的,這還用我多說嗎?那些錢要用借據或我國法定的字據來換得,這還需要我說嗎?於是,我陷入他為我織成的網中,這還用我多說嗎?’”
在描寫這不幸的事實時,似乎米考伯先生對自己的寫信能力由衷感到快慰,以至這使現實給他的任何痛苦和憂患都相形之下不算什麼了。他接著讀道:
“‘從此以後——·希·普——開始把他開展他那魔鬼業務所需的秘密告訴我。從此以後,我開始,用莎士比亞的話說,軟弱,憔悴,和絕望。我發現我的工作經常不過是職業地作偽,並騙住一個我要指名作W先生的人。那個威先生被人用盡方法算計、欺詐、行騙;可是那個惡棍——·希·普——卻對那受盡欺騙的W先生大講無限的感激之情、無限的友誼之情。這已經夠邪惡了;可是,正如那個富於哲學氣質的丹麥王子——漢姆雷特借了那莎士比亞——他使得伊麗莎白時代的普通詞語也熠熠生輝——所說的:更邪惡的還在後面呢!’”
米考伯先生對引用了這句話十分得意,竟假裝看錯了地方,又把那句話讀了一遍。
“‘在眼下這封信裡,’”他繼續讀道,“‘我不準備把對我指名為W先生所施的種種罪惡勾當列表——我在這些勾當中也是個被動的參與者——可是這個表已在別處列好了。我內心再不為薪水或沒有薪水、麵包或沒有面包、生存或死亡等鬥爭時,我的目的就是利用一切機會,發現並揭露——·希·普所作的使這位先生蒙冤的重大罪行。既有內人默默提示鼓勵,又有外人同樣令人感動地懇求——我在此主要指的是W小姐,於是,我就進行了一項不可謂不十分辛苦的調查密秘,這工作,據本人知識、情報和信念來綜合判斷,為時已足足超過12個月矣。’”
他讀這段話,就像這是摘自一個議會的條案,讀這些字似乎使他大為興奮。
“‘我告發——·希·普的罪狀,’”他看看·希·普,並把那尺夾在左臂下一個方便的地方以備萬一,再往下讀。如下:“‘一,’”米考伯先生說道,“‘當W先生辦事能力和記憶力都變差以至混亂時(其原因我毋需也不便說),——·希·普——有意把事務弄亂。當W先生處於最不宜處理事務時——·希·普——總在他身邊強迫他處理。在這種情形下,把重要檔案冒充成不重要的檔案,以此取得了W先生的簽字。就用此法,他誘勸W先生授權他去動用一筆代人保管的錢,其數達一萬二千六百十四鎊二先令九便士,用以應付實際上已有準備或根本不存在的債務或虧空。他使人相信,這件事從頭到尾都由於威先生動機並不誠實,是由威先生自己的不誠實的行為造成的。並從一開始就以此要挾他,折磨他。’”
“你要出以證明,你科波菲爾!”尤來亞恫嚇著搖搖頭說道。“馬上都說出來!”
“請問一問——·希·普——特拉德爾先生,是誰接著住進了他的房子?”米考伯先生中止了讀信,說道。
我看到尤來亞那本不停搔著下巴的瘦長手指停了下來。
“或問問他,”米考伯先生說道,“他是不是在那裡燒過一個記事本。如果他說是的,那就問他,燒後的灰在什麼地方,要他問問威爾金·米考伯吧,他就可以聽到一種完全於他不利的證詞了!”
米考伯先生說這幾句話時的那種得意,很成功地嚇著了那個母親。她便很激動地叫道:
“尤利,尤利!要謙卑,講和吧,我親愛的!”
“母親!”他答道,“請你別說話,好嗎?你慌了神,不知道你自己說些什麼了,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謙卑!”他看著我大聲重複道;“雖然我過去謙卑,我已使我們中的一些人謙卑了很久!”
米考伯先生優雅地整了整包裹在領巾中的下巴,又繼續讀他的信。
“‘二,·希·普已有好幾次,據本人知識、情報和信念來判斷——’”。
“可那是沒作用的,”尤來亞嘀咕道,並鬆了一口氣,“母親,你別說話。”
“不久,我們就要提出一種有·作·用的、足以了結你的東西來。”米考伯先生說道。
“‘二,·希·普已有好幾次,據我的知識、情報、和信念來判斷,有系統地在各種記錄、帳本和檔案上偽造W先生的簽名;有一個顯著的例子可由我證明。就是,可以說,也就是說:’”
米考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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