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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見,因此那些沒有到尼特利去的也都去了。
只有我沒有去,躺在家裡養病。
第四十一章 戈克利的仁愛
我已說過我在英國害了一場肋膜炎。不久戈克利便回到倫敦來了。克倫巴赤和我常常去看他。我們談的大部分是關於戰爭的問題,由於克倫巴赤對德國的地理非常熟悉,在歐洲到過很多地方,他常常在地圖上為他指出同戰爭有關的一些地點。
我害肋膜炎的時候,這種病也成為我們日常討論的題目。即使在那個時候,我的飲食實驗也在進行。我的飲食包括花生、煮過的和新鮮的香蕉、檸檬、橄欖油、西紅柿、葡萄等等。我完全戒絕了牛奶、穀物、豆類等食物。
齊弗拉茲·梅赫達醫師為我治療。他老是要我喝奶吃飯,我卻堅決不幹。事情傳到戈克利那裡。他不大理會以水果為生的理由,要我遵照醫生為我的健康所指定的食物飲食。
不聽戈克利的勸告,對我來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是不容許人說一個不字的,我要求他給我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那天晚上克倫巴赤和我回到家裡,我們便商量我究竟怎麼辦才好。他一直同我進行這種實驗。他喜歡這種實驗,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的健康需要的話,他是贊成我停止實驗的。所以我得按照我內心的聲音自己作決定。
我一夜未眠,反覆考慮這個問題。停止實驗就無異於拋棄我在那個方向上的一切理想,可是我並不以為這些理想有什麼不好。問題是對戈克利的愛的壓力,我應該接受多少和為了所謂健康,我的實驗可以有哪些修改。最後我決定還是堅持這種實驗,因為進行這種實驗的動機主要是宗教的;我決定凡是動機不純的地方,就聽從醫生的勸告。我戒絕牛奶主要是出於宗教上的考慮。我眼前有著一幅關於加爾各答的養牛人怎樣從耕牛身上擠掉最後一滴奶的悲慘景象。我還有一種感覺,認為肉類既不是人的食物,那麼動物的奶也不應當作為人的食糧。於是第二天早晨,我便帶著堅決不喝牛奶的決心起床。這使我大為輕鬆了。我有點怕見戈克利,不過我相信他會尊重我的決定。
那天晚上克倫巴赤和我到國立自由俱樂部去見戈克利。他闢頭第一句話便問我:“好,你已經決定接受醫生的勸告了吧?”
我輕輕地但是堅決地回答說:“所有的意見我都願意接受,只有一點我請求你不要勉強我。我決不喝牛奶,牛奶做的東西或肉我也不吃。如果不吃這些東西我就會死去,我覺得我寧可死去。”
“這算是你最後的決定嗎?”戈克利問道。
“我恐怕不能作別的決定了,”我說道:“我知道我的決定會使你難過,可是我請求你的寬恕。”
戈克利帶著相當難過但是厚愛的心情說道:“我不贊成你的決定。這裡面我看不出有什麼宗教來。不過我也不再勉強你了。”他說完這話便轉過頭去對齊弗拉茲·梅赫達醫師說道:“請你別再讓他操心了。在他自己所規定的範圍內隨你開什麼方子都可以。”
這位醫師表示不以為然,但也無可奈何。他勸我喝“豆湯”,加一點阿魏樹脂,這個意見我接受了。我喝了一兩天,可是痛楚有增無已。由於我覺得不對症,我又重新吃起水果來了。當然,外敷藥還是繼續使用的,這多少減輕了我一些痛苦,但是我的清規戒律確實給醫生造成了很多困難。
就在這個時候,戈克利回國了,因為他受不了倫敦的十月重霧。
第四十二章 肋膜炎的治療
肋膜炎的長期不愈多少有些令人不安,不過我知道要治好這病,靠內服藥物是不行的,應該改變飲食並輔之以外敷藥物。
我去拜訪有名的素食者艾林生醫師,我在1890年見過他,他用調劑飲食的方法為人治病。他為我進行了仔細的檢查。我向他解釋我如何發誓不喝牛奶。他為我打氣地說道:“你用不著喝牛奶。其實我想叫你停吃幾天帶脂肪的東西。”他於是勸我吃黑麵包,生菜如甜菜、蘿蔔、蔥和其他的青菜,還有新鮮的水果,主要是桔子等。蔬菜不用煮熟,如果我不能嚼碎的話,只須搗碎了吃。
我這樣吃了三天,但是生的蔬菜對我並不怎麼合適。我身體的情況使我不能對自己的實驗保持完全公正的態度。吃生的蔬菜使我心神不安。
艾林生醫師還勸我把房裡的窗子盡夜都開啟,用溫水洗澡,用油在傷痛處摩擦,露天步行十五分鐘到三十分鐘,這些意見我都很喜歡。
我房裡的窗子是法國式的,如果全都開啟,雨水就會淋進來。扇形窗不好開,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