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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玻璃打破,使新鮮空氣進來,並把窗子開到雨水淋不進來的程度。
所有這些辦法多少改善了我的健康情況,但是並沒有完全治好我的病。
謝西麗亞·羅伯滋夫人有時來看我。我們成了朋友。她極力勸我喝牛奶,但是因為我堅決不接受,她便到處為我物色代用品。有一些朋友向她推薦麥芽奶粉,不自覺地向她保證,說是同牛奶毫無關係,是一種化學制品,具有牛奶的一切營養價值。我知道謝西麗亞夫人對我的宗教顧慮極為尊重,所以我絕對相信她。我用水衝一下奶粉試喝一口,發覺和牛奶的味道完全一樣。我看一看瓶子上的說明,才知道所謂麥芽奶粉就是牛奶製成的,可是已經太晚了。於是我只好放棄。
我把這個發現通知謝西麗亞夫人,請她不必介意。她連忙趕來向我道歉。她的朋友根本沒有看那說明。我請她不要擔心,併為我不能接受她費盡心機弄來的東西向她表示歉意。我還向她保證,由於誤會而喝了牛奶,我一點也不介意,而且也不覺得是違反誓言。
我同謝西麗亞夫人的往來還有許多好的回憶,但是不得不從略了。我還記得我在受考驗和失望之中,有許多朋友給了我很大的安慰。凡是有信仰的人,都能在考驗和失望之中,從這些朋友身上看到上帝的慈悲,他於是就會化悲愁為歡樂。
艾林生醫師第二次來看我的時候,放寬了他的尺度,允許我吃花生醬或橄欖油以吸收脂肪,如果我愛吃的話,還可以煮飯菜,這些改變是很受歡迎的,但是遠不能完全治好我的病。極其細心的照料還是需要的,所以我不得不以大部分的時間在床上休息。
梅林達醫師有時也來為我診視,他提出了一個永久性的治療建議,假如我有意聽取他的勸告的話。
情況是這樣日復一日地拖下去,有一天羅伯滋先生來看我,他極力勸我回國。“看這情形你大概不能到尼特利去了。我們往後還有更冷的日子呢,我極力主張你回印度去,只有在那裡,你才能完全好起來。等你身體好了,如果戰爭還在打著,那你還有很多機會貢獻你的力量。即使現在這樣,我認為你已做的事已經是一種不小的貢獻了。”
我接受了他的勸告,開始作回印度的準備。
第四十三章 回國
克倫巴赤先生伴著我到英國原是想去印度的。我們住在一起,當然也想搭同一只船。然而德國人正受著嚴格的監視,我們懷疑克倫巴赤先生能不能弄到護照。我盡力為他想辦法,羅伯滋先生也很想為他弄個護照,他曾為此給印度總督打了一個電報。但是哈定基勳爵乾脆回答說:“印度政府歉難冒此危險。”我們全都明白這個答覆的力量。
我很難過不得不和克倫巴赤先生分離,但是我看他比我還要難過。要是他到印度來,他今天一定是過著簡樸而快樂的農夫和紡織者的生活。現在他在南非度著原來的生活,他是一個建築師,生意很好。
我們原想搭三等艙,但因為東方半島輪船公司的輪船沒有三等艙,我們只好買二等票。
我們隨身帶著從南非帶來的乾果,因為船上有的是新鮮水果,但是很難買到乾果。
齊弗拉茲·梅赫達醫師給我的肋骨綁上石膏,告訴我到了紅海以後才能取下。頭兩天我還勉強帶著,但是最後實在受不了。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石膏取下來,從而重新獲得了進行必要沐浴的自由。
我的食物主要的是乾果和水果。我發覺我在天天好起來,當我們的船駛入蘇伊士運河時,我感覺好多了,我仍然很衰弱,但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危險了,於是我便逐漸增加了我的運動。我的身體所以好起來,我想主要是由於溫帶空氣清新的緣故。
我不知道這是由於過去的經驗呢,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理由,但是我發覺船上的英國人和印度人之間的距離,是我從南非回來的途中所沒有見過的。我同少數幾個英國人交談過,但是大都限於一般的寒暄。象我們在南非的船上所進行的誠懇的談話可以說沒有過。我想此中原因大概是由於英國人有意無意地有一種感覺,自以為屬於統治的民族,而印度人則感覺自己是屬於被臣服的民族。
我實在巴不得回到家裡以擺脫這種氣氛。
船一到亞丁,我們便感到好象到了家了。我們因為在杜爾班認識了克科巴·卡瓦斯吉·丁索先生並且同他和他的夫人有過密切交往,所以對亞丁人是很瞭解的。
幾天以後我們便到孟買了。闊別十載,一旦回到祖國,那種歡樂的心情實在說不出來。
戈克利在孟買為我發起了一個歡迎會,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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