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罪惡是無法洗滌的,而且無論你做了多少好事,都歸於無有。
他一方面推薦我讀許多書,同時還給我介紹了他認為是堅定的幾個基督教友,其中有一個是屬於基督教的一個派別普魯茅斯教友會的。
柯慈先生負責建立的許多關係都很好。最使我感動的是,他們都是敬畏上帝的。然而當我和這個家庭往來的時候,普魯茅斯教友會的一個教友卻向我提出了一種我沒有料到的理論:
“你不能理解我們的宗教有多麼美。照你所說的,你的生命的每一個時刻似乎都用在懺悔你的過失和改過自新的工作上。這種週而復始迴圈不已的行為,怎麼能使你得救呢?你是永遠不能得到平安的。你承認我們都是罪人。現在看看我們的信仰是多麼完美。我們自己改過自新是沒有用處的,但是我們必須得救。我們怎麼背得起罪惡的包袱呢?我們只能把它放在耶穌的身上。他是唯一無罪的上帝的兒子。凡信他的,必得永生。上帝的無限慈悲就在於此。如果我們相信耶穌替我們贖罪,我們的罪就不會束縛我們。我們是免不了要犯罪的。人生在世而無罪過是不可能的。耶穌就是因此而受苦,併為人類救贖所有的罪過。只有接受他偉大的救贖的人,才能夠得到永恆的平安。試想一想你的生活是多麼惶惶不安,而我們所得到的卻是平安的許諾。”
這一番議論完全不能使我信服。我謙遜地回答說:
“如果這就是所有的基督教徒所承認的基督教,我便不能加以接受。我並不尋求從自己的罪惡的後果中得到救贖。我所尋求的是從罪惡本身,或者不如說是從罪惡的思想本身得到救贖。在我沒有達到這個目的以前,我寧可過著不安的生活。”
關於這一點,那位普魯茅斯教友反駁道:“我敢向你保證,你的努力是不會有結果的。請你把我所說的話仔細考慮考慮吧。”
而這位教友真是言出必行。他有意犯了罪,卻向我表明他並未因此而感到不安。
不過在我遇見這些朋友以前,我就已經知道所有的基督教徒並不相信這樣一種救贖論。柯慈先生本人就是一個敬畏上帝的人。他的心地是純潔的,他也相信自我純潔是可能的。那兩位女士也贊成這種見解。我所讀過的書有幾本是充滿著虔敬之心的。所以柯慈先生對於我最近這一次經歷雖然十分憂慮,我還可以向他重申:一個普魯茅斯教友的歪曲之論還不歪於使我對基督教發生偏見。
我的困難是在別的地方,這就是關於《聖經》及其已為人所承認的解釋。
第十二章 設法和印度人來往
在我進一步寫到和基督教徒更多的往來以前,我必須就這個時期的其他經歷談一談。
鐵布·哈齊汗·穆罕默德賽在比勒托里亞的地位和達達·阿布杜拉在納塔耳的聲譽是旗鼓相當的。凡有公眾的活動,少了他就不好行進,我在比勒托里亞的第一個星期就和他認識了,我告訴他我很想和那裡的每一個印度人有所接觸。我表示我有一種願望,想研究一下那裡印度人的情況,請他惠予協助,這一點他倒是高興地答應了。
我的第一個步驟是召集一個會議,請比勒托里亞所有的印度人都來參加,打算把德蘭士瓦印度人的情況告訴他們。這次會議是在哈齊·穆罕默德·哈齊·朱薩布賽的家裡舉行的,我是憑一封介紹信認識他的。到會的大半是彌曼商人,雖然也有幾個印度教徒參加了。事實上,比勒托里亞的印度教居民是很少的。
我在這一次會上的演說,可以說是我生平第一次對公眾的講話。我的講題是論商業上的誠實,在演講之前,我已作過相當準備。我常常聽見商人們說,做生意是不能講誠實的。當時我不以為然,現在還是這樣。時至今日還有些做生意的朋友說商業和誠實是不能並立的。他們說,商業是很講實際的,而誠實則是一件宗教的事情:他們認為實際的事是一回事,而宗教卻是另一回事。他們以為做生意談不上純粹的誠實,除非是切實可行,人們是輕易不說的。我在演講中竭力非難這種說法,使商人覺悟到他們的雙重責任:在外國誠實格外重要,因為少數幾個印度人的行為乃是他們的億萬同胞的品行的準繩。
我早已發現我們的人民的習慣和生活和他們周圍的英國人比較起來是很不衛生的,我請他們加以注意。我還強調忘卻諸如印度教徒、穆斯林、波希人、基督教徒、古遮拉特人、馬德拉斯人、旁遮普人、信德人、卡赤人、蘇爾特人等等差別的必要性。
我在結束的時候,建議成立一個協會,以便把印度僑民的苦處陳述於有關當局。我答應儘可能抽出時間為這個協會服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