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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便去見達達·阿布杜拉所介給的一個朋友。他告訴我旅居在南非的印度人所遭受的更多的苦難。他一定要請我住到他家裡。我謝謝他的好意,告訴他我已作了安排。他請我凡有所需,不要遲疑地告訴他。
這時天已經黑了。我回到家裡,吃過晚飯便回到自己房裡,躺在床上沉浸於深沉的思想中。當時並沒有什麼立刻要做的工作,我把這情況通知了阿布杜拉賽。我心裡想,貝克先生對我有這樣的興趣,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我從他的教友們那裡能得到什麼呢?我對基督教能研究到什麼程度?我怎樣才能弄到印度教的書籍?我對自己的宗教還沒有透徹的瞭解,怎麼能夠正確地瞭解基督教?我只能得到一個結論:我應當排除情感,研究我所碰到的一切事物,至於貝克先生的團體應當如何應付,只好聽從上帝的指引了;在我還沒有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宗教以前,我不應當信奉另一種宗教。
這樣沉思著,我便入睡了。
第十一章 和基督教徒的往來
第二天一點鐘的時候,我到貝克先生的祈禱會去。我在那裡認識了赫麗斯小姐,嘉碧小姐,柯慈先生,還有其他幾個人。每一個人都跪下來祈禱,我也跟著這樣做。每一個人都根據自己的願望向上帝懇求各種各樣的事情。通常是祈求那一天得以平安度過,或者請求上帝開啟他的心扉。
現在他們卻為我的福祉加上一段禱告:“主呀,請你為這位新來加入我們的兄弟指示道路。主呀,你所賞給我們的平安,也請你賞給他吧。願救我們的主耶穌也救他。我們所祈求的一切都是奉耶穌的名。”在這種祈禱會上,不唱聖詩或其他的音樂。每天為一件特別的事祈禱以後,我們便各自去吃午飯,因為那正是午飯的時刻。祈禱所佔的時間不過五分鐘。
赫麗斯和嘉碧小姐都是上了年紀的未婚女士。柯慈先生是教友會的會友。這兩位女士住在一起,她們給我一個常年的邀請:每星期日下午四點鐘到她們家裡去唱茶。
每逢星期日我們見面的時候,我總是把一週來所作的宗教日記請柯慈先生過目,並和他討論我所讀過的書以及這些書所留給我的印象。這兩位女士則常常敘述她們甜美的經驗和她們所得到的平安。
柯慈先生是一個坦白堅毅的青年。我們常常一齊出去散步,有時候他也帶我去看別的基督教教友。
等我們彼此更加熟悉以後,他便開始把他所選擇的書給我讀,直到我的書架都堆滿了他的書。他用書充實了我,事實確是如此。我在純真的信仰中答應他讀完這些書,讀的時候,我們還加以討論。
這一類的書,我在1893年讀了不少。我已記不住所有的書名,只記得其中包括貝克博士的《城廟評註》,皮爾遜的《很多確鑿的證明》和巴特勒的《對比論》。這些書有一部分是莫名其妙的,其中有的是我喜歡的,也有的是我不喜歡的。《很多確鑿的證明》是根據作者所理解的事例來闡明《聖經》中的宗教,這本書對我沒有什麼影響。貝克的《評註》多是道德上的鼓勵,但是它對一個對於流行的基督教還沒有什麼信仰的人來說,並不能有所幫助。巴特勒的《對比論》卻是一部精湛艱深而又打動人心的著作,要想加以適當的理解,必須反覆讀四五遍。我覺得作者寫這本書的目的,似乎是要把無神論者都變成有神論者。書中關於上帝的存在的許多論點,對我來說是無關宏旨的,因為那時我已度過了不相信有上帝的階段;但是它關於耶穌是上帝的獨生子和神與人之間的中保者的論證,我看了以後,確實無動於衷。
然而柯慈先生並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他對我很關心。他看見我的脖子上戴著羅勒念珠的毗溼奴教項鍊,他以為這是一種迷信,心裡很難過。“這種迷信對你是很不合適的。來,讓我把這條項鍊弄斷。”
“不,千萬使不得。這是我母親送我的聖禮。”
“可是你相信它嗎?”
“我不瞭解它的神秘的意義。如果我不戴它,我想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是沒有充分的理由,我決不能把這條項鍊取下來,因為我的母親把它戴在我的脖子上是出於她的愛和一種信念,以為它將有助於我的幸福。當它隨著歲月的消逝而自行耗損,終至破斷的時候,我不會再想去弄一個新的。可是這條項鍊不能折斷。”
柯慈先生不能理解我的理論,因為他對我的宗教並不尊重。他盼望著終有一天會把我從無知的深淵中拯救出來。他力圖使我相信,不管別的宗教是否也有一點真理,如果我不接受那代表真理的基督教,我要想得救是不可能的,除非耶穌過問,否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