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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那次嚴重的打擊?他們開始新的生活了麼?自己和老師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有臉面對他們麼?儘管帶著種種悲觀的想法,他依然遵從老師的建議,忐忑不安地踏上了旅程。他想,這個旅程或許能給一年前的煩惱情結帶去一絲光亮。
經過多天的旅行,兩個人到達了原先那個村莊,卻一直找不到以前那座破舊的房子。周圍的景象仍舊和原來一樣,但是一年前他們曾經借宿過一晚的那座窩棚已經不在了,代替它的,是一座建在相同位置上的嶄新而漂亮的房子。他們停下來,從四面八方打量這座建築,才確信這正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年輕人擔心那頭牲口的死或許給那戶簡陋的人家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令他們難以承受,或許他們已經被迫從他們的土地上搬出去,一個比他們運氣稍好的新家庭,接管了他們的土地並建起了這所新房子。對他們來說,還會有其他的可能麼?或許是羞愧感迫使他們離群索居了。
當這些念頭在他的腦中翻轉時,年輕人開始猶豫,究竟是要弄清真相,還是繼續上路、以逃避這些最壞的猜測得到證實時所帶來的不安?最終,他選擇去探尋答案--他需要這樣做,於是他敲響了門,並靜靜地等待著。
一會兒工夫,一個快樂的男子開啟門。起初,學生並沒有認出他來,當他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年前留宿他們的那個人時,他無法掩飾自己驚訝的表情。眼前站著的,無疑就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卻與從前完全不同了。他穿著乾淨的衣服,渾身上下整整齊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眼裡閃爍著活力。毫無疑問,他的生活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年輕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麼可能呢?在這一年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他衝上前去問候這個男人,並迫不及待地詢問他,他和他的家人究竟碰上了怎樣的好運氣。
“一年前,我們在這裡作短暫的停留時,你們似乎過著最不幸、最無助的生活。”年輕人說,“請告訴我,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們的生活條件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是什麼給你們帶來了好運氣?”
這位男主人對這兩個過路人屠殺了他的奶牛的事實並不知情,他邀請他們進屋,並把這一年來發生的故事,說給他們聽。而這個故事,足以永遠改變這個年輕人的生活。
他恰巧從他們離開的那一天開始講起。一些壞人,或許是因為妒嫉他們的稀有財產,殘忍地屠殺了那隻可憐的牲口。
“我必須承認,”那個人說,“我們的第一反應是,完全的絕望和極度的苦惱。因為很長時間以來,那頭奶牛的奶是我們生活的唯一來源。除此之外,那頭牲口是我們擁有的唯一財產,我們靠它生活。那頭奶牛是我們日常生活的中心。坦率地講,擁有它讓我們有一種安全感,它為我們贏得了鄰里的尊敬。”
“悲劇發生後不久,我們意識到,除非我們做點別的事,否則處境會越來越糟。失去了那頭牛使我們的人生跌到了谷底,但我們還是要吃東西,還要養活我們的孩子。於是,我們在房子後面開闢了一小塊空地,撒下一些種子,種起了蔬菜。在悲劇發生後的最初幾個月裡,我們就靠著它們活了下來。”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發現,這個小花園裡收穫的食物,比我們自己需要的還要多。如果我們能夠把剩餘的部分賣給鄰居們,我們就能夠買更多的種子。於是我們這樣做了,不久,我們不僅有了足夠的食物可以自給自足,還可以把多餘的菜拿到城鎮的市場上去賣。”
“然後幸運的事就發生了!”男主人激動地說,“我們的生活中,第一次,有了一些錢,可以買衣服和食物。從那之後,我們漸漸燃起了對新生活的希望,那是一種我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甚至連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生活。”
牛的故事(4)“上個月我們建起了這座小房子。一切都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失去那頭母牛,讓我們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嶄新而繁榮的生活。”
年輕人被男主人所講的故事驚呆了。最後,他終於明白了他所敬愛的老師想要傳授的課程。這一切突然變得很明朗,那頭奶牛的死,實際上,並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是那一家人生活的終結,而恰恰是他們充滿了機遇的新生活的開始。
那位老師,在男主人講述整個故事的過程當中,一直靜靜地坐在他的學生旁邊。最後他問年輕人:“如果他們一家人仍然擁有那頭牛,你覺得他們有可能在過去一年完成這一切麼?”
“肯定不能。”年輕人毫不遲疑地回答。
“現在你明白了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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