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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士兵陪同下,來到前沿視察敵陣地,被敵人發現,機槍子彈如雨點般打來,兩人躍至團長跟前,將他推進溝內。恩格爾哈特一聲不響地與兩人熱烈握手。團長表示要授兩人以鐵十字勳章,但到了次日下午,正當他與眾人討論授勳一事時,一顆英軍炮彈打中了團部的帳篷,有3人被當場擊斃,團長和其他人受了重傷。
就在幾分鐘前,因為有4個連長沒有來開會,希特勒和另外3名士兵被迫離開這個帳篷去找他們。這是希特勒一系列九死一生、近乎奇蹟的遭遇的開始。“那是我生命中最可怕的時刻”,他在給赫普法官的信中寫道,“我們全都像信神一樣信奉恩格爾哈特中校。”
德軍成功地奪取了伊普列斯,攻勢也告結束,戰鬥轉變為陣地戰。這樣,在團部工作的人也就相對地靜寂下來。到此時,團部設在梅辛納斯村附近一起靜地區,希特勒也就有時間作畫。希特勒身邊帶有畫具,畫了幾幅水彩畫,其中有梅辛納斯村附近的斷瓦頹垣一幅、維斯切特村附近的戰壕一幅。新團長的副官魏德曼要希特勒畫另一種畫——為一軍官餐室(系一小屋,設在一徵用的別墅內)上色。該餐廳內有一幅畫,畫的是一個垂死計程車兵浪漫地橫臥在鐵絲網上,顯得與餐室極不協調。魏德曼叫梅克斯·阿曼中士在團部工作人員中找個善於油漆的人來。結果,阿曼帶回來的是希特勒。
關於房子的顏色,是藍還是粉紅為好,魏德曼拿不定主意。希特勒觀察到由於陽光照來,房子呈淡紅,他於是便建議塗成藍色。他搬來一個梯子,還找來一把刷子和一些塗料。他邊塗邊與魏德曼交談。“我首先注意到的是”,魏德曼回憶道,“他神態不像軍人,說話帶一點奧地利口音。最主要的是,他很嚴肅。很明顯,他的生活經歷很豐富。”
魏德曼上尉和阿曼中士將應獲勳章的人員列了個清單。
他們建議授希特勒一枚一等鐵十字勳章。由於他是團部人員,名字也就列在最後。為此原因,希特勒被拉了下來,得了一枚二級勳章。即使如此,希特勒仍高興萬分,於兩天後給波普夫婦寫通道:“這是我生活中最幸福的時刻。不幸的是,獲勳章的同志大都犧牲了。”他讓波普將描述此次戰鬥的報紙儲存下來。“我要將它們留作紀念——假如親愛的上帝饒命的話。”他被晉升為班長,不再被蔑稱為“系靴帶的同志”(系巴伐利亞人慣用的渾名),贏得了官兵們的尊敬。
自在慕尼黑入伍以來,列兵漢斯·孟德就未見過希特勒。
在慕尼黑時,他似乎身體太弱小,連揹包都難以背動;現在呢,他手持步槍,頭上歪戴著鋼盔,八字鬍子下垂,眼中“放射出生氣勃勃的光茫”到處走來走去,儼然是前線的戰士。
其他通訊兵對他之無畏深表尊敬,卻不明白一個奧地利人為何要如此冒險。“他真是個怪人”,有人對孟德說,“自取其樂。在別的方面他倒是不錯。”
儘管他滔滔不絕地告誡同志們抽菸、喝酒是惡習,“阿迪”還是博得眾人的喜歡,原因是,每逢危險時他很可靠。若遇到有人受傷,他從不將傷兵丟下不管;遇有危險的任務,他也從不裝病。另外,在漫長而乏味的戰鬥間隙中,他又是個好夥伴。由於他是個畫家,這使他與士兵們的關係更加親近。
生活中若有笑料,他便將它畫成漫畫。例如,有一次,有個士兵打了個兔子,準備休假時帶回家,但他帶走的卻是一塊磚——人家把兔子偷換了。希特勒給這個玩笑的受害者寄了一張明信片——上面有兩幅漫畫,一幅是那士兵在家開啟包磚頭的包袱,另一幅是他的朋友們在前線吃兔子。
希特勒與眾不同,他未從家中帶來罐頭之類東西。為了滿足他那永遠滿足不了的食慾,他只好向廚子或廚房幫工額外購買食品。這樣他便贏得了全團最大的“老饕”的美稱。與此同時,他又不好意思分享別人的罐頭食品,常拒絕別人的好意,理由是,他無從報答。魏德曼中尉提出,他將在聖誕節從伙食費中抽出10馬克給希特勒,這也當場被希特勒謝絕。
休假一結束,全團又重新開赴前線,但仗卻不夠希特勒打。“現在,我們仍在老陣地上,只能襲擊法軍和英軍。”在1915年1月22日給波普的信中他這樣寫道:“天氣很壞,常常在敵人的重炮火力下在齊膝深的水中一躲就是幾天。我們盼望能有幾天的喘息機會,並希望在數天內全線展開總攻。事情總不能永遠這樣下去。”
就是在這種僵持的時刻,一條小白狗(很明顯,是英軍送上門來的吉祥之物)跳進希特勒的戰壕,追逐兔子。希特勒將狗抓住。開始時,那條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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