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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發現,他首次擺弄步槍時,“像女人觀賞自己的首飾一樣,興奮地將它左看右看,使我暗自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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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希特勒告訴波普夫婦,他所在的部隊要離開慕尼黑。他緊握著波起先生的手說,如果他戰死,請他寫信通知他妹妹。她也許需要他廖廖無幾的遺物,如果她不要,這些遺物就送給波普夫婦。希特勒與兩個孩子擁抱告別時,波普太太不禁失聲痛哭。擁抱後,希特勒便“轉身跑了”。次日,第十六步兵團開進了國王近衛兵團,舉行了隆重的開拔儀式。
在路德維希三世面前,士兵們宣誓效忠於他和德皇威廉。接著,希特勒與另外數名奧地利籍士兵亦向他們自己的君主奧皇弗朗茲·約瑟夫宣誓效忠。關於希特勒對此次值得紀念的儀式的反應,據唯一記載稱,他曾對同志們說過,10月8日這天將永遠留在他的記憶中,因為在那一天,他們領到了雙餉,還吃了一頓特別午餐,吃到了烤豬肉和士豆沙拉。
次日清晨,十六步兵團開出了慕尼黑,前往離慕尼黑約40英里的勒希菲爾德兵營。士兵們揹著揹包,艱難地步行了11個鐘頭,一路上大都在滂沱大雨中行軍。“我住在馬房裡”,他在給波普太太的信中說,“全身溼透了,根本無法入眠”。次日,星期天,他們急行軍13小時,還在野外露營。由於天氣寒冷,士兵們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待他們抵達目的地時,已是星期一下午了。士兵們雖然“累得要死,隨時有可能倒地”,但還是在一群法國戰俘面前,雄赳赳地開進了兵營。在兵營的頭5天是他生活中最艱苦的時刻,因為訓練的時間冗長“,晚間還要行軍,以配合旅部的訓練。第十六步兵團將與另一兵團合併組成一個旅。所有這些行動都是合併的組成部分。由於新兵們疲於奔命,直到10月20日希特勒才得以偷空為波普太太寫信。他告訴她,他們將於當晚開赴前線。他說,”我高興死了。“”一旦抵達目的地,我會立即給您寫信,將地址告訴您。我希望能開赴英國。“當晚,新兵們被裝上火車。阿道夫·希特勒這個奧地利來的大愛國主義者,也終於踏上了為德國而戰的征途。
當希特勒和他的同夥們被裝上火車時,旅部的一名副官,一名叫弗里茲·魏德曼的職業軍人,見此情景,不禁百感交集。該團的團長已多年不在役,各連大都由後備役軍官指揮,而士兵們所受訓練又很馬虎。團裡的機槍廖廖無幾,所用的電話原系紐倫堡一家公司為英軍制造的,士兵們甚至連鋼盔都沒有。他們開赴前線作戰,卻只有油布帽,如同1812—1813年解放戰爭時期的志願兵一樣。該旅士兵的熱情彌補了裝備與訓練之短缺。每列火車徐徐出站時,士兵們又唱又笑,就像去參加盛大的晚會一般。英勇而令人激動的戰鬥將進行數週,在元旦前以勝利告終。
拂曉,希特勒所乘的火車正沿萊茵河賓士。大多數巴伐利亞兵都從未見過萊茵河。隨著朝陽透過晨霧緩緩升起,聳立在尼德瓦爾德象徵著日耳曼帝國的巨大的雕像突然出現在人們眼前。整列火車計程車兵自發地唱起了《萊茵河衛士》。
“我只覺得,我的心快跳出胸膛”,希特勒回憶說。
8天后,希特勒所在連隊在伊普列斯附近參戰。當士兵們冒著晨霧前去解救受困部隊時,英軍和比利時軍的炮彈不斷在前方樹林中開花。“此時,一陣陣炮彈在我們頭頂呼嘯而過,在林子的邊緣開花,樹木被削倒,好像它們是稻草似的。”在給慕尼黑的一位熟人,恩斯特·赫*?助理法官的信中,希特勒這樣寫道:“我們好奇地觀看著。此時,我們尚不知有何危險。我們誰也不害怕。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衝鋒’的命令……我們匍匐至林子的邊沿。頭上是呼嘯而過的炮彈;四周是被打倒的樹木和枝葉。炮彈又在林子邊沿爆炸了,頓時打得硝煙瀰漫,泥土石塊滿天飛,連大樹也被整根拔起。我們不能老趴在這裡,如果要戰死沙場,不如死在外邊。”德國人終於反攻了。“我們衝鋒四次,都被壓了回來:我們這群士兵,除我之外,還有一人生還,而他,最終也倒了下去。一顆子彈打穿了我的右袖,但,如同奇蹟一般,我卻安然無恙。後來,我們第五次出擊。這次,我們佔領了林子的邊沿和農莊。”
戰鬥持續了3天。團長戰死,中校副團長負了重傷。希特勒此時已是團部的通訊員。他冒著猛烈的炮火,找到了一名軍醫。兩人協力將副團長拖到急救站。據希特勒說,到11月中旬,第十六步兵團僅存軍官30名,士兵總數不到七百,倖存計程車兵只有五分之一,但進攻的命令卻仍不斷下來。新團長恩格爾哈特中校,在希特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