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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的家業啊!靠著它,養活徐家的祖祖輩輩子子孫孫。可現在完了!全完了!
徐海東痛不欲生、淚如泉湧。他雙膝跪在地上,將地上破瓦碎片一一揀起,捧在手裡,像捧著一串破碎的珍寶。
“元清呀,你回來了?”同族的二叔嗚咽著說。
徐海東沒有回答他的話。過了許久,他深情地說:“二叔,我走了。我媽要是還活著,你見了,就把我的話告訴她,我是個不孝的兒子,我連累她了。要是她老人家已經不在了,你就想辦法幫我……”徐海東泣不成聲。
二叔還算個剛強的人,他拌動著乾裂的嘴唇,嗡聲嗡氣地說:“你也不要過分難過。我們徐家已經死了六十多口子,這個仇只等以後你們去報了!我這把老骨頭就交給這窯場了!你快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他們到處張貼布千,抓你,你趕快走吧!”說著,老人塞給徐海東一個扁扁的小酒瓶,“帶著,路上用它驅驅寒吧!”
這一次告別故里後,徐海東再沒回過徐家老窯。
暴動總指揮徐海東,再次幾乎成了光桿司令。他開始認識到:革命不是兒戲,暴動不是鬧著玩的;革命不僅要有槍桿子,還要學會抓住槍桿子;打游擊是個好辦法。
1929年春。黃陂縣木蘭山。
“木蘭山”,這座和巾幗英雄花木蘭同名的山,以它那茂密的叢林,保護著勞苦大眾的英雄好漢。它是大別山區貧民百姓的驕傲,是鄂豫皖工農紅軍的搖籃,是徐海東學習游擊戰爭的第一所學校。
在一個春雨方晴的下午,吳光浩和徐海東兩位暴動首領在木蘭山重逢了。
當徐海東自我介紹說:“吳總指揮,我是黃陂的徐海東。”吳光浩驚呆了,心想,黃麻起義時,他一身藍布短打,挎著短槍,精神拌擻的;如今除了虎靈靈的眼睛和酒窩沒變外,穿著件補丁的棉襖,頭髮長長的,臉瘦瘦的。半開玩笑說:“你科像個討飯的!”
“我們都是為窮人‘討飯’麼!你也變了許多,又瘦又黑,臉上多了些麻點。”徐海東說。
“這樣好呀!這樣,地主老財才會施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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