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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呀!這樣,地主老財才會施捨麼!”
兩人一說一笑來到吳光浩臨時紮營的地點。隨便找了兩塊石頭坐了下來,談論分手後的情形。
“黃麻起義後不久,工農革命軍鄂東軍就改編為工農革命軍第七軍,轉入這個木蘭山打游擊。去年7月,又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十一軍三十一師。戴克敏任黨代表,曹學楷任參謀長,我任軍長兼師長。說是軍呀師呀,實際上我只有七十二人,五十三支槍。這不,以鄂豫交界的光山柴山堡為中心,走上了‘邊界武裝割據’的道路,才算有了這塊地盤。我們一來到木蘭山,聽說黃陂有個‘臭豆腐’就是你,到處找你,沒想到,今天不請自來嘍!”吳光浩滔滔不絕地說著,“聽說,你領導的去年年關暴動也受挫了,現在也在打游擊?多少人?多少槍?”
“快當光桿了!”徐海東苦笑一下回答說。
“今後打算怎麼辦?”吳光浩問。
徐海東回答得很乾脆:“‘前漢’亡了有‘後漢’,革命不成繼續幹!”
吳光浩見徐海東如此有志氣,便問:“你準備怎樣著手?”
“往後發展隊伍,要慢慢來,真正想革命的,要;湊熱鬧的,一個不要!打游擊,人多不如人少,人少還要人好!”
這是徐海東從血的教訓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吳光浩連連點頭稱讚:“太對了啦!以前我們都有些蠻幹,必須改!我們三十一師採取‘晝伏夜動、遠震近止、聲東擊西、繞南進北’的方針,堅持鄂豫邊界武裝割據鬥爭,不斷地發動、組織和教育群眾,壯大自己的力量,伺機打土豪分田地!……”
徐海東這是第一次與一位懂軍事的人談軍事,他聽得津津有味,雖然對“邊界武裝割據”的道貌岸然路等詞不太懂,但對他們的一些做法,卻心領神會。他又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吳光浩對他說過的“有人才會有槍。”於是,決心重新回鄉去組織隊伍。
吳光浩,是徐海東心目中十分敬仰的一位革命領導人。從找到吳光浩那天起,他就感到在軍事鬥爭上,自己又有了依靠。為了拉隊伍,幾時天過後,徐海東又走下木蘭山,朝家鄉奔去,一路上還輕輕地哼著從游擊隊戰士們那裡學來的幾句歌:革命軍遊擊轉回還,光打“清鄉團”,剷土豪、除劣紳,一心要共產。
誰敢來抵抗,叫它狗命完……
1928年“年關暴動”後,徐海東又多了一個綽號——“徐老虎”。
鄉親們用“老虎”來形容他為革命晝仗夜動、以山為家;地主的民團用“老虎”比喻他厲害、可怕。在白色恐怖下,徐海東率領著一支精幹的小遊擊隊,日夜和敵人周旋。大股敵人來了,他們就趕緊藏進山林;小股敵人到了,他們就瞅準機會,打他一槍,抓幾個俘虜,迅速轉移。從切身鬥爭實踐中,徐海東認識到:軍事行動固然要冒風險,怕風險就不能打仗;可是不深思熟慮,一味魯莽蠻幹,那不是英雄。
冬去春來,1930年4月,中央為了加強鄂豫皖邊區革命根據地的統一領導和武裝鬥爭,正式成立中共鄂豫皖邊區特別區委員會。郭述申為特委書記,活躍在木蘭山、紫山堡一帶的紅軍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一軍。許繼慎任軍長,曹大駿任政治委員,徐向前任副軍長。5月,蔣介石發動中原大戰。各派軍閥互相戰爭,正是革命發展的大好形勢。黨領導下的大別山游擊戰爭,此時迅猛發展。各路紅軍、游擊隊,聲東擊西,馳騁在京漢路南段、皖西地區和淮河兩岸。徐海東按照黨的指示,擴大農民自衛軍,接著,他率領農民自衛軍編入鄂東警衛第二團,徐海東任團長。
革命的火焰,在大別山區燃燒。黨中央先後派來了許多黨政負責人和軍事將領:張國燾、沈澤民、曾中生、徐向前、陳昌浩和郭述申、陳賡等。紅軍一次又一次擴編、地方武裝一次又一次升級,鄂豫皖根據地不斷鞏固、擴大。1930年6月,鄂豫皖邊區蘇維埃政府正式成立。1931年1月,紅一軍和蔡申熙等領導的中國工農紅軍第十五軍在商(城)南長竹園勝利會師,兩軍合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曠繼勳任軍長,餘篤三任政治委員,徐向前任參謀長,曹大駿任政治部主任,全軍共一萬二千五百餘人。同年5月,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成立,張國燾為中央分局書記兼軍委主席。同時設立中共鄂豫皖省委,沈澤民任省委書記。11月,紅四方面軍在黃安七里坪成立。徐向前任總指揮,陳昌浩任政治委員,劉士廳任政治部主任,下轄紅四、二十五兩個軍,總兵力近三萬人。鄂豫皖根據地蓬勃發展著。山歌唱得好:山歌越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