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開懷呀,東山唱到西山來。
大別山裡鬧革命喲,工農大眾都起來。
打倒豪紳和地主,工農政權建起來。
英雄好漢當紅軍呀,紅旗滾滾過山來。
山上的松樹綠了,綠得蔥蘢,蒼翠挺拔;坡上的映山紅開了,開得燦爛,噴薄鮮豔;田裡的麥苗青了,青得碧翠沁人心肺;屋裡的老農笑了,笑得開心,壯志欲酬。
1931年3月,徐海東副食的警衛隊團升級改編為主力紅軍第四軍十二師三十八團,徐海東被任命為團長。
徐海東打了三年多遊擊,如今脫掉長袍,戴上八角帽;脫掉黑棉襖,換上紅軍服;丟掉麻繩,紮上綁腿,繫上皮帶,又恢復了往日的軍人風采。他告誡自己,我是正規紅軍的團長了,以後脾氣要改,酒要戒;做事要更加穩重、成熟;打仗時要更加勇猛、頑強。
1931年4月2日。十二師師部。
師長陳賡和團長徐海東正在聊天。
“臭豆腐”“徐窯匠”“徐老虎”——徐海東的這些綽號,在老百姓中傳揚,在紅軍部隊裡也偶能聽到。徐海東的脾氣怪,愛說玩笑話,有時又好發火。他的故事傳來傳去,傳進了師長陳賡的耳朵裡。
陳賡是紅軍的一位名將,也是一員虎將。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東征時救過蔣介石的命,參加過“八一”南昌暴動。陳賡和徐海東的性格相仿,都愛說愛逗。
陳賡冷冷地對徐海東說:“聽說,你們這裡有人說子彈是‘吃素’的?”
徐海東一聽話裡有語,便嘿嘿一笑說:“沒聽說過。”
原來,在一次戰鬥中,子彈穿透了徐海東襖袖,擦破了胳膊。有人問“怎麼不包紮一下呀?”徐海東說:“沒事。沒有傷著骨肉,只是擦破了點皮,那子彈是吃素的,碰到我的皮,一拐彎就飛跑了!”徐海東還說:“我這個人,生來命大。小時候就死過幾次,沒死掉。到了戰場上,子彈看見了,就向右轉哩!”
陳賡鄭重其事地說:“我聽說了,反正我不信。我信子彈會打死人,它吃葷!”
“你沒聽懂我的話。”徐海東喜笑顏開地說,“我是說,我這個人命大,從小就大難不死。聽老人說過,我剛出生,就差一點給淹死。後來燒窯,有幾回差點砸死。冬天賣窯貨,又差點凍死。到了革命隊伍裡,多少次該送命的,不料都沒有死……”
陳賡說:“喂!你裝過死人沒有?”
徐海東搖搖頭。
“我可裝過死人。”陳賡自豪地說,“會昌戰鬥中,我負了傷,兩腿流血不止。跑不動,走不脫,敵人過來。我把腿上的血往臉上抹了幾把,憋住氣躺在草堆裡。敵人踢踢我。我咬緊牙齒不動彈,只聽敵人說,‘死傢伙。走吧!’”
徐海東說:“我要是那敵人,保險會……”
兩個人相對哈哈大工業笑。這笑聲震顫了整個大別山。
但是,沒過幾天,兩顆“不吃素”的機槍子彈光臨了“生來命大”的徐海東。
虎困深洞——紅軍醫院。
徐海東心急如火,煩躁不安。
“你們不能這樣讓我呆在這裡啊!我的團隊需要我,敵人還沒打退,我要出去,我要下山,我要帶著我的三十八團衝呀!”徐海東向剛踏進門的醫生喊。
隨在年青醫生廟後,進來一位兩鬢斑白的老醫生。這位老醫生原在縣城裡開診所,後投身革命,把醫術獻給了紅軍,是紅軍醫院裡唯一的一位真正醫生,很得徐海東的尊敬,老醫生撫著徐海東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徐團長,你這樣急躁,心火上升,可不利於養傷呀!”
徐海東實在太煩躁了,在老醫生面前也發起火來:“你們怎麼搞的嘛?為什麼不給我把子彈取出來?如果你們沒這個本事,就讓我走,我憑著一條腿去打仗,不指望你們了。你們叫什麼紅軍醫院,連個子彈也取不出來,你們當什麼醫生嘛!?”
“我巴不得馬上給你做手術取子彈。可你這顆子彈夾在兩骨之間,必須有麻藥才行。但醫院裡只有一隻過期的麻藥,你叫我怎麼辦?如果你打仗,沒有子彈你怎麼打敵人?”
“我們就拚刺刀!今天下午就給我做手術,就用那隻過期的麻藥,我不怕。”
“那不行,我們要對你生命負責。”
“沒什麼問題,那麻藥說不定還起作用的,我實在等不了啦,好醫生,求求你們了。”徐海東懇求地說。
老醫生默默地握著老虎團長的手,緊緊地握著。
護士拿著繩子,準備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