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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走。找到的有重賞。
絡緦鬍子和鷹勾鼻子抱肩站在廖永忠身後,絡緦鬍子碰了同伴胳膊一下,說:“怎麼樣?這賞銀要不要?下去撈他上來?”說話時凍得直哆嗦。
廖永忠說:“別太貪了,大錢小錢都要?分給別人點機會呀。”
絡腮鬍子說:“我是開玩笑。方才在水下憋這一口氣憋得太長了,小肚子都憋疼了。”
廖永忠一指後面的一條小護衛船,說:“走,咱們上那條船喝酒去。一來讓你們暖暖身子,二來也給你們慶功。”
二人高高興興地跟著廖永忠上了跳板。
這時朝霞已經在水上抖動了。
他們上了一隻小蘆篷船,這是一隻拴在大船後頭的小船。艙中狹小得只能放一張桌,廖永忠和絡腮鬍子、鷹勾鼻子已換了乾衣服,正推杯換盞地喝酒。
絡腮鬍子自吹地說:“怎麼樣?馬到成功吧?老子在水裡憋一頓飯工夫也玩兒似的。”
鷹勾鼻子討好地說:“這本事還不是跟廖將軍在水寨時練的呀。”
絡腮鬍子又喝了一大碗,說:“廖大哥,你答應的條件不會說了不辦吧?”
“包在我身上。”廖永忠說這話時,已在桌底下做了手腳,把一包藥末傾入另一罈酒裡。他回答說:“吳王既下密令除掉小明王,你們二位就是頭功。副將是當定了,回金陵就辦。”
絡腮鬍子喝得半醉了,大著舌頭說:“副將太小了!等於我們幫他搶來了江山,小明王在,他不得給人家磕頭稱臣嗎?”
鷹勾鼻子一拍桌子:“對呀!給個左丞相、右丞相干也不為過。”
絡腮鬍子借酒蓋臉,說:“廖大哥,你也是大功臣,你去找朱元璋說,咱們哥仨,別爭也別奪,你當左丞相,我們倆一個當右丞相,一個當平章,怎麼樣?”
廖永忠已經把攙了毒藥的酒給他們二人滿上了,他說:“要價太高了,萬一朱元璋不給怎麼辦?弄僵了就不好了。”他心想,果然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這樣的人豈能留著?早晚得壞事,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居然要與朱元璋平分天下,看起來朱元璋是對的。無毒不丈夫,不能留這兩個活口,留下他們,就等於留下了自己的掘墓人,那太可怕了。此時廖永忠並沒想到自己與他們是否大同小異?
絡腮鬍子仰脖灌了一大口毒酒,鷹勾鼻子與廖永忠碰了一下,說:“幹!”也幹了半碗。
絡腮鬍子乜斜著醉眼,口流白沫說:“他不給?那他不後悔就行!我就向全天下散揭帖,我就說他派人鑿漏了小明王的船,把皇帝沉到江中淹死,他搶人家的皇帝寶座。”
鷹勾鼻子比他聰明,忙說:“他不仁,咱也不能不義呀,給多大官算多大吧,這件事,早爛在肚子裡了,今生今世也不會說的。”一邊說,一邊在桌子底下踢絡腮鬍子的大腿。
醉了的絡腮鬍子反踢了他一腳:“你他媽踢我幹什麼?”他兩眼已睜不開了,忽然口中白沫摻血,吐了一桌子,他咚一聲倒下。
“不好,我肚子疼!”鷹勾鼻子彷彿明白了,想站起來,卻站不住,他拿起酒罈子想擊打廖永忠,面前的人影卻早已重重疊疊、模糊不清了,擲出去的酒罈子反砸在了自己腳上,他也口吐鮮血伏在了桌上。
廖永忠從蘆篷船裡探出頭去,正聽外面在大聲吵嚷。
廖永忠把剩下的幾個罈子酒全磕碎,酒倒在了二人身上和小船艙中。他退到艙口,打著火鐮往船中一丟,砰一聲大火騰空而起。
廖永忠跳上頂艙,三腳兩步攀上大船,用斧頭砍斷了纜繩,著火的小船在江水裡轉了幾個圈,猛然順入大江急流,快速漂走了。
站在大船上的廖永忠聽見有人喊:“皇上撈出水了,快報告廖將軍啊!”
廖永忠從大船帆下鑽出來,大聲說:“我來了!”
這時有人叫:“火!火!”
“誰的船起火了!”
人們望著一團火的小船已越漂越遠。廖永忠發脾氣說:“怎麼弄的?又是沉船,又是起火的?”他此時已經無後顧之憂了,喊叫、發脾氣都是表面文章了。
馬秀英剛剛起床,正在梳妝檯前梳妝,一個宮女上氣不接下氣地來報:“不好了,金菊跳井了!”
馬秀英手裡的簪子噹一聲落在地上,折為兩段,她忽的站起來,問:“這怎麼可能!今天要送她出宮,昨天還高高興興的呀!”一邊說一邊往外急走。
金菊跳的那口井在太監住的後進院子裡,是早晨打掃院子的太監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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