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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提示欄中的那個大紅色的“××”號,就像是我絕望的哀嘆。
氣急敗壞之下,我又輸入了我的名字的拼音字母“yuhuan”,幾乎非常機械的,我回車。
終於,郵箱開啟了。
雨桓:
我必須要告訴你真相,我想我現在應該告訴你了。
我是一個已婚女子。聽到這個訊息你是不是很驚訝?你是不是更加失望?記得那張被撕碎的相片嗎?那是我的心痛,就讓我慢慢給你講這個故事吧。
我有過短暫而幸福的婚姻,我的愛情曾經是那麼讓我陶醉。他是一個好男人,但我無法原諒他欺騙我的感情。雨桓,我懷上他的孩子時,那時候我和你一樣,也是西南大學的學生。與他分手後,我的母親逼著我拿掉了孩子。
他是個年輕英俊、事業有成的男人,是一家企業的老總。可是那時候我竟然傻傻地愛著他,在他為我安排好的溫馨的別墅裡,我夢想著為他生兒育女,我當時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知道嗎?當我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之後,我的夢徹底破碎了。
那張照片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親自為我拍的,他說,就是那張相片讓他深深地迷上了我,深深地愛上了我。一年前,他每天來學校接我,陪我購物,陪我吃飯,他給了我所有的關心和愛護。我愛他,深深地愛過他。
分手後,回到學校,回到我的座位上,我親手撕碎了他為我拍的那張為我帶來幸福和災難的相片。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沒有人看得見我,沒有任何的事物,會因為我的存在,而改變什麼。我就猶如空氣中的一縷青煙,在無比痛的黑暗中,輕盈飄蕩。我是透明的。
那時候,我決定要離開重慶了,輟學回家。可是我沒有回家,我沒有勇氣面對我父母親投向我的絕望的眼神。離開重慶那天,我隨著清風,飄浮過每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我害怕,我寂寞。我找不到跟我一樣飛舞的靈魂,恐懼的感覺爬過我的肌膚,讓我全身毛骨悚然。當我經過“蒙娜麗莎”婚紗館的玻璃櫥窗前時,我停住腳步。雨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象他為我描述的春天,我在想象我會成為他的新娘。
可是這一切對我來說,已經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少梅
2006。9。26
雨桓:
你好!
邵美應該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吧,你經歷了許多,也該有個實實在在的安樂窩了,呵呵,好好待她,她是你的愛人呀。
就要見到你們了,不知道會怎樣子的,有飯吃,有歌聽,我就很滿足了。
好了,見到我的秘密,什麼感覺呀?情感細膩的雨桓。
少梅
2006。10。2
信非常簡單,是她臨走前一天寫的。
除了這封簡訊,郵箱裡還有十幾個MP3檔案。
戴上耳機,模模糊糊是有人唱歌的聲音,非常熟悉,是《求佛》,是我的聲音!是的,那是我曾經唱給她聽的歌,是透過電話唱給她聽的歌。
聲音很嘶啞,隱隱約約,但我真的能聽出來,就是那無數個夜晚,曾經讓她一直陶醉一直欲罷不能的歌,是我,唱給她的歌。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我能感覺到,那裡融匯著少梅的心思。
我分明感覺到,從我緊緊捂著臉並支撐著使自己仍然靜靜地端坐著的手的縫隙裡,正源源不斷地湧出淚水。
我好像明白了,但好像還有些若明若暗的東西在心裡盪漾,是無法完全明晰的一點點迷惑,也有亂人神魄的一點點驚歎。
沒有真實的筆跡,沒有留下真實的片言碎語,沒有來時的身影,也沒有去時的腳步聲,她好像只留下一張曾經撕碎的相片,那也是一張沒有面孔的相片,就像要隨她歸隱於網路,歸隱於虛幻一樣。
她只像我夢中隔著霧幔遙遙相望的一個美麗的女孩,沒有嘈雜,沒有煩瑣,簡簡單單,若隱若現。
我的夢裡吹過一絲的風,她終於飄走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
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你知道我愛你時你剛好
閉上眼睛永遠地離開了我
伍拾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