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結交(第2/3 頁)
宮不必多言,黃巾亂起後,衛茲以家財資助當時才二十多歲的曹操,說“平天下者,必此人也”,有識人之明。只是,程立是誰?
他竭力回憶,絞盡腦汁,想起一人,暗道:“莫非是程昱?”
他隱約記得,三國時的名人中有兩個是改過名字的,一個徐庶,一個程昱。程昱改名前似乎就叫程立。身高八尺三寸,個頭真不低,相當後世的一米九了,也難怪樂進單獨把這個拎出來說。
“能被樂進如此隆重介紹,這陳宮與衛茲想必就是那兩個人了,若我所料不差,這個程立如果真是程昱的話,此三人的確稱得上‘俊才豪傑’。”荀貞尋思完,笑著對樂進說道,“文謙,此三人之名,我也有所耳聞。不知你可認識他們麼?”
樂進有些慚愧地說道:“此三子皆我郡中名士,我出身寒家,與他們相比便如禽鳥較之鳳凰,卻是隻曾聞過其名,未曾見過其人。”
荀貞連連搖頭,說道:“以我看來,他三人雖然名士,但文謙也並不遜色。孤身一劍,冒雪衝風,徒步數百里為奔師喪,文謙此舉,豈是常人所為?”
荀貞熱情招待樂進的本意,不用多說,自是有一點小算盤在其中,所以在聽了樂進的回答後,雖然略微有點失望,但也不願刺激他的自尊,一句誇獎之後,輕巧巧地再又將話題帶走,問道:“兗州乃我漢家大州,我久聞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如前漢之申陽,以戰功封河南王;丁寬,易學名家;陳湯,立功異域,威震百蠻。……,遙想前賢風采,不覺令人神往。不知今時今日,除掉文謙郡中的這三位俊才外,還有什麼大賢傑出麼?”
“今我兗州,最為天下知名者自然當數陳留蔡公伯喈,山陽張公元節、劉公景升、檀公文有。”
蔡伯喈,即蔡邕,其人多才多藝,辭章、數術、天文、音律、書法等等,無一不精。熹平四年,定《六經》文字,內容由他書寫,立碑在太學門外。當碑立好後,慕名而來觀看和摹寫計程車子不計其數,只每天去的車輛就有千餘,填塞街陌。因早前得罪了中常侍王甫的弟弟,現亡命在外。
張元節,即張儉,因為得罪了中常侍侯覽,被朝廷通緝,他困迫亡命,望門投止,凡被他投靠的人家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因此前後受到重刑而被滅門的有幾十家,宗族親戚盡數都被處死,郡縣為之殘破。在整個的黨錮之禍中,因他而引起的殺戮可謂是最為酷烈的。
劉景升,即劉表。檀文有,名敷。他兩人都與張儉同郡,同為山陽人,與範滂等人並稱“江夏八俊”。
荀貞嘆道:“此數公之名,我久仰矣!蔡伯喈曠世逸才,張元節不畏強禦。劉景升漢室宗親,檀文有志行高潔。蔡、劉、檀諸公且不說,只說張公。因他一人,死者數十家、數百人,既有垂垂老者,也有黃口孺子,雖有伏死者在前,而後繼者不懼。此即孟子所言之‘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捨生而取義也’麼!唉,死者多為齊、魯名家,昔者田橫乃齊國貴族之後,為高祖所破,守義不辱,自刎獻頭,賓客五百人聞之,皆慕義從死,高祖因而嘆曰:‘豈不賢哉’!……,齊魯多奇士,齊魯多奇士!”
當世人對“名節”的追求是後人無法想象的,那些名士、真儒,乃至有一些的市井遊俠們都是真正地做到了“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為苟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於死者,故患有所不避也”,真正地做到了“捨生取義”。
荀貞問道:“我聽說張公被人送出了塞外?”
“據說是被東萊李篤護送出塞的。”樂進旋即又補充一句,“我也僅是耳聞,不知真假。”
荀貞嗟嘆良久,又舉椀勸酒,並及程偃、陳褒二人亦暫止歌聲,齊齊舉杯。文聘舞劍畢,歸入席中,荀貞也拉了他坐在自己身邊。外邊雖下著雪,屋內很暖和,文聘舞了一番劍,額頭上出了汗水。荀貞親手幫他將汗水擦拭去掉,笑著說道:“仲業,劍舞得不錯。你的老師可是一個擊劍名家,你若有心,以後不妨多多向他請教。”——文聘的老師自然便是荀衢了。
樂進介面說道:“若論劍術,我倒是知道一人,可稱高手。”
“誰人?”
“此人不是我兗州人,而是冀州清河人,姓崔名琰,字季珪,今年方弱冠,而劍術已無敵縣中。”清河崔氏原為齊國公卿,是當地望族,且緊挨著兗州,離樂進的家鄉不遠,故此,雖非同州,但樂進卻知道他的名字。
清河崔氏是有名的世家大族,不過在當時還遠不及後世的繁盛。崔琰這個名字,荀貞有點印象,但對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