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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活脫脫地一條柴狼。真應了一句:中山郎、無情曾,得志便猖狂。他現在有資格、有本錢、有條件同我提出離婚,而且那麼得體、輕鬆,那樣地紳士。
我算看穿他的骨子了。我的青春,我的這麼多年的付出,他對我的虧欠,就這樣輕輕鬆鬆地好結好散嗎?我怒不可遏地要揭穿這個披著人皮的色狼。但是,我把思緒調整到現實,現實情況是,離婚對一個人到中年的婦女,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堅持不離也不行,婚姻法規定離婚自由,電視法制欄目常這麼宣傳。嗨,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嗎?此刻拿茶水潑到他臉上,讓他清醒,那樣的話,我頂多算個潑婦。不,聽說法律是保護弱者的,我得諮詢律師,問問對背信棄義的負心人怎麼個治法?對,當即先穩住,等諮詢過後,再行動。想到這裡,我說:“行,那就好結好散吧!到民政局辦手續”。“民政局那兒我全打聽好了,帶上身份證、結婚證、單位介紹信。”“好,好。”說完我起身就走。“經理我不想多浪費你的公務時間。”他聳聳肩膀,想蕭灑地攤開手,手竟無力地沒推出來。
在急不可奈地諮詢過律師後,得出結論,懷疑對方有第三者,得有證據,索賠精神損害得有證據,法院只重事實證據,不講道德眼淚。我被無情的法律逼得哭得份都沒了。“沒有證據,難道我就死定了!”銀幕上的香港大律師機智善戰、巧舌如簧、匡扶正義;而我諮詢過的律師除了證據,還是證據。我得諮詢好律師,能夠力挽狂瀾的大律師。“透過網上搜尋聯絡上了一位資深律師。這位律師顯得比先前那位律師有經驗。他柳暗花明地點撥我如何如何,我十分滿意地加倍付給他律師費。
接到負心人電話催促明天去民政局,我非常歉意地給他回覆。“昨天上超市刷卡消費時,身份證連卡一同丟了,身份證正在補辦,你若特別心急,我補辦臨時身份證”。“不太急,不用太著急。”“辦好身份證,一定馬上通知你。”
幾天後,我打通他的手機,他興奮地接聽,聽到他興奮的聲音,我嚥下綠頭蒼蠅似的抿住嘴唇。“今晚去以前的老地方見面,談談財產、子女方面的事”。他連說:OK,OK。
我先到那家餐館。座在情人包廂裡,睹物思情,淚水打轉,往事如煙地爬上心頭,物是人非呀。可物件的擺設雖未變,但裝修裝飾比過去豪華氣派,一片新豔的氣氛。我強壓住心緒的波動,收拾一下心情和隨身物品,靜等那隻郎來。他來了,得意洋洋的紅領帶掛在脖前,瞅那個扎眼的紅領帶我就心煩,莫不是急著五一節和新人結婚?我恨不得吊死在領帶上和他同歸於盡。他喜滋滋地全然不顧我心情的好壞,一口氣點了八道我愛吃的菜。我說:“這是咱倆最後的晚宴,明天之後,你我就……”他接過話茬:“得為未來助助興,助助興。”“好,談完財產分割、子女撫養費後,咱倆一醉方休。”“財產、子女你說了算,你不會喝酒,何來醉。”“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呀。”他不信地說:“那敢情好!”
我給他斟酒、敬酒,“祝你未來幸福。”他為我的豁達而酒量大開。我用啤酒和白酒碰杯,他一飲而盡。酒至半酣,我問他認識的準備結婚的女孩子多大,做什麼的?“這個不談,不談這個。”“我已原諒你了,你簡單說說,只當說給朋友聽。”他遮遮掩掩地說了幾句,我嬌嗔地搶過他的杯中酒,一仰脖,他順手搶喝我的杯中酒。這樣一個回合令他的話匣子大開,把小秘變成小蜜的事全抖出來,又把泡小蜜升為泡成老公的種種風流舊事大白於她的面前。我在瞠目結舌之後,想吐,要把肚子裡的苦水噴濺倒他的臉上,要用領帶就勢擰個結,勒死他。他先不能死,死了便宜他,讓他慢慢地覺得懶活著不如去死,痛快去死又被小秘、小蜜們絆著、抱著,終究捨不得咽斷那口氣。那樣才妙!
爛醉如泥的他一覺醒來,接聽手機三條友情提示:一是你腐化墮落,黨紀不容!二是嫖娼宿妓,罰不可赦!三是婚外同居,重婚成立!他的殘醉被徹底驚醒,翻看來電號碼,是前妻。不,是他現任的老婆的電話,他急忙提取電話:“喂,你瘋了,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從不開任何玩笑,做開玩笑的事。”我語氣極為冷靜。“你想聽聽昨夜你的真情告白嗎?若有雅興,把那盤帶子寄給你,讓你醒醒酒。”他氣得額頭出汗,暴跳如雷地撇掉手機,他想這個女人如此陰險,她從前不是這樣子的,她還挺懂法的,一個點錢的出納。震怒之餘,他想怎樣能夠紙裡包火,唯有滅火。他撿起扔在地上的手機:“喂喂”幾下,撥打我的電話,氣勢洶洶地警告,“要敢胡來,小心後果,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已寫好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