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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等你來收屍,帶子在我死之後,由我家人公佈於眾。”他被噎得翻白眼,直喘氣。“氣死我了,好一個耍淫威的潑婦,我看錯你了,看錯你了。”“現在看錯還不晚。”
他後悔不迭地打自己的頭,酒誤事,酒誤了大事,女人壞事,女人壞大事。罵自己不長眼睛,得罪一個仇恨的女人,只有自認倒黴,檢討之際,思忖再三,心想只能懇求她原諒,放他一馬。不過,她能饒恕他嗎?
我終於藉助科技奪回上萬年從母系時代旁落的權利!她若寬恕他,是她的權利,若懲罰她,也是在運用手中的權利,總而言之,現在,她是一個受法律呵護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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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 肩 心 動
居住在千萬人的大都市裡,同分散多年的音訊皆無的熟人相見,且又能在人頭攢頭的人海里第一眼把她認出,而她又比從前成熟,冷漠又變換髮型,轉變服飾的品味風格,認出她確屬不易,我能輕易認出她,憑的是記住她特有的氣質,茉莉花般淡雅、幽香,我自詡能聞香識女人(一生一世專識她一人),我們擦肩而過時,我從心靈深處呼喚她的芳名,聲音到達唇邊只是囁喃漣漪。她似乎心有靈犀,朱唇輕啟,那是震顫的餘波,無聲波及遙遠,她目不斜視的眼神裡掛滿怨,如同從牢獄冤囚的門檻處邁過,那一刻,我感到我得罪了她,深深地傷害了她,儘管我們之間好像什麼不曾發生,真的什麼沒有發生,但她的憂怨實實在在充斥她的每一寸肌膚,眼眶成為冰涼洞|穴就是佐證。那裡曾流出的滾滾熱淚表明痛楚不是虛無的思念,證明磨難從最柔弱處折磨起。我是否在自作多情,無病呻吟,不是,絕對不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外人見了也不知情,外人是感受不到心靈碰撞,觸電的無言以表的意境。
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在亂糟糟一地狼籍,大包小包行李託運的操場上,她從外校趕來幫同鄉的忙,我也是幫高一屆同學的忙,當她映入眼簾時,就像出水芙蓉,脫塵出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四周嘈雜似幻成瑰麗的雲朵,我是站在雲彩裡欣賞她,嗅到從瀑布似的秀髮流露出淡雅芬芳,當時,我想衝上來,喊出三個字,可是喉嚨裡被什麼塞住,說不出。倘若喊出來,恐驚爆火芯。我那時已變為裝滿火藥的鞭炮。她也覺察出我不軌意圖。甩甩秀髮,淡然神秘不笑及笑一笑,我徹底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三笑,我願焚燒爆炸,炸得白腸紅骨,表露心胸,可是腳底被汗水浸溼,人傻傻地立在那,似一根軟軟的蠟木訥傻氣,她似乎在靜靜地等,耐心地等,見我向根風向標的柱子,無奈她隨風去,她一走我迫切地急切地籌劃再次見到她,好在打探出她的學校,XX級XX專業。
再次見她是在她宿舍門口,我佯裝等人,她認為我找別人,我經常去那等人,空等。她也許從視窗窺探出蹊蹺,連她同宿舍的同學察覺出和樓下傻乎乎小子有瓜葛。幾次她同學用眼神暗示,讓我主動開口,她也在旁用她特有的氣息鼓勵我。我呢,彷彿感到愛情已唾手可得,突然鳴金收兵。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兩手空空拿什麼娶她,我掉頭走了,去了遠方淘金,目的趕在她畢業前找她,奉上一份精美的禮品。可淘金之路越走越遠,越走越坎坷,越走越曲折,自覺小有成就,回頭再尋回頭路時,路徑憶被落葉厚草覆蓋,路標已被蒿草替代,我迷路轉入另一座山谷,和絆我一跟頭連理枝結為伉儷,我原諒自己,想她應該先於我之前結婚,並早就忘記我,放棄繼續尋覓她的芳蹤,不想今又在茫茫人海里重見,一個緣字解了又結上了。
在一個陰雨霏霏的傍晚,撐著傘,順著水晶舞鞋的劃痕,我重又來到她曾住過的宿舍前,潛意識地夢想能夠守株待兔,緣木求魚,明知道這是不可行的,卻獨自佇立雨絲,靜默地勾思細雨將記憶越衝越清晰,影像越來越真實。她彷彿站在對面:抱怨我太拖泥帶水,模稜兩可,優柔寡斷,惜字如金。我扔掉雨傘:仰天長嘆,無可奈何花落去,專待無花空折枝,雨水將我泡成淚人,流落庸人。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嘗還她的情債。
我在綿綿陰雨裡蜷縮一霄,清晨,微風吹乾衣衫,理順亂髮,我傻傻地在校園地漫步。忽然聽見一聲:“是你呀。幾年不見,還是這麼傻”。嚇我一跳,哪來的熟人,定睛一看,想起來了,是她的室友。“你怎麼留校啦”。“我留校當老師了”。“真巧碰見你了”。“大清早遇見你,你夠神秘的”。“談不上神秘”。“你呀,害了別人,自己還不清楚”。“怎講”我緊張兮兮。“有人暗戀你如醉如痴,喜歡你一塌糊塗,你卻中途撤火跑了,害人不淺”。我如遭雷擊一陣痙攣,原來起初幻想的一幕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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