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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她說原本是可能的,但後來大病了一場,體質很差,動不動就暈倒,就擱下了。這次來我發現蘇英的氣色很不好,麵皮青黃,本以為是讓黃軍裝映的,聽蘇英說病了一場,再看她就真的像個病人樣。我問她得的是什麼病。她嘆口氣說想想也怪自己,為了摘帽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我問怎麼回事。她說廠裡有一個車間經常有有毒氣體洩漏,為提前給人警示在車間裡養了鳥,人進到車間先看看鳥還活不活,鳥活說明沒有洩漏,鳥死了就告示出危險的存在,就趕緊通知維修人員進行修理。他們維修時都戴著防毒面具,即使這樣時間也不能太長。她說她剛進廠時在這個車間幹了一年多,後來把她調到另一個車間,根據她的表現和領導的許諾,她覺得在三年內摘帽是不成問題的,可沒有。一點風聲也沒有。後來廠裡發生一起事故,一個女工被有毒氣體燻死了。女工的家人到廠裡鬧,許多工人也提出抗議,揚言不保證生命安全就起來罷工。罷工倒是沒罷成,但拒絕到有毒車間去工作。這時她覺得是以實際行動向黨和國家證明自己一腔熱血的時候了,便主動提出回那個車間。有人解救於危難之時,領導自然很高興,又許諾儘快考慮給她摘帽的問題。就這樣她重返“墳場”(工人對那個車間的稱呼)。開始幾個月沒出現洩漏,自然她也不敢大意,每次進了車間先朝掛在管道上的鳥籠看看。直到有一次她被燻倒在地上,幸虧被人發現得早,拖出去搶救,才撿回一條命。原來是這樣。這完全符合蘇英的性格,我只是不解,為什麼這次進車間不先看看籠子裡的鳥呢?她說她看過那鳥好好地站在籠子裡,就以為沒事了。後來她才知道,進車間那時刻鳥已經燻死了,沒躺下是因為它的尖嘴搭在籠子的竹條上,掛起來了。這就給人以還活著的假象。她嘆了口氣說:也許這是應該發生的事,我想表現,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我明白她說的不光彩是指什麼。她能這樣剖析自己,已證明了她還是原來那個蘇英,起碼本質上還是。我在心裡為蘇英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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