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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地而坐。
她看著他送上來的糖葫蘆。“我不喜歡在晚上吃甜食。”沒有注意自己的柔荑被握在他掌間是如此地自然、舒服。
“可它是酸的啊!”他咬了一個,隨即將它吐掉。“真的酸腐了。”
看他酸得微皺的眉眼,情不自禁,她輕輕笑了起來。
他一直就喜歡她的聲音,如珠落玉盤,這偶然一笑,便令銀月生輝、繁星閃爍,令他瞧得痴了。
他迷戀的目光令她的笑聲停了,不自在地別開頭。
“或者下回我該戴上面紗,這樣你就不會再將我誤當成你的學妹了。”聲音裡難掩落寞。
他閉上眼,握緊她的手,好暖,暖得他的心好痛。
“其實……我一直以為我記著學妹,沒有一天遺忘,來到這裡後,每個夜晚躺在床上就想,若我當時不撮合學長和學妹,學妹會不會仍然活得開心快樂?她會笑,笑得就像開學那日,在校門口,她——”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低喟口氣。“我反覆地搜尋記憶,卻只記得陽光照在她臉上,好閃好明亮,但我一點也記不清楚她的長相。我的腦子竟然只記得她的遺照和遺容。”
是錯過了愛而悔恨?還是因為愧疚而懊悔?百般省思,他卻找不著答案。
“那你……”她本想問,那他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又是所為何來?可瞧著他痛苦的神情,話到喉頭,卻出不了唇。
他努力地深呼吸,一遍又一遞,好半晌,睜開眼,勉強擠出一抹笑。
“你是我來大周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其實寒孺是他見到的第二個人,因為第一個人刺了他一劍。太過疼痛和恐怖的經歷讓他總是不自覺地將對方遺忘。“也許因為這樣,特別覺得親切,我忍不住想追隨你的腳步,跟你在一起。”還有,守護她,這個看似擁有一切,其實孤獨寂寞的姑娘。
“不對吧,你說過,自己遭受撞擊昏迷過去,再清醒,人已在大周,卻不知在這陌生地域該如何生活,偶然聽聞白蓮教招長工,才起意賣身入教,混口飯吃。假設你一睜眼便在我教門口,那第一個見到的也該是大管事,而非我。”她還是沒有想起來,他是那個魔教倖存者。
“大管事會笑嗎?”
“大管事一向嚴肅。”
“你太客氣了吧,她分明都用鼻孔看人,一副全天下都欠她銀子的模樣。”他沒好氣。“我可不想無緣無故揹債。”
禁不住,她又笑了。這人嘴巴真壞。
“還是小姐好,初相識就指導我認識花車,既和藹又溫柔,我要記當然記住你啦!”還有這悅耳的笑聲,繞樑三日,餘音不絕,深深地,他陶醉了。
她嗔他一眼,卻還是讓清脆笑聲成串地灑落,像風吹銀鈴,在深濃的黑夜裡奏響了最美的樂曲。
第四章
“司徒空!”一群女人堵在司徒空前進的路上。
怎麼又來了?他心裡哀嚎。
自從調入‘歡園’,可以日日見到寒孺是很快樂,但和聖女太親近的結果,就是他成了白蓮教眾女的公敵,那些嫉妒寒孺地位尊崇的人,有事沒事就找個理由揍他一頓。
雙手抱頭一蹲,任由無數粉拳往身上招呼,他再度肯定一件事——白蓮教這些女人腦子都有病。
慶幸大長老最近盯他武功盯得嚴,僅僅半年,幫他鍛煉出一副好筋骨,打是打不過這幫女人啦,但挨幾下粉拳倒還挺得住。
一邊捱揍,他一邊想,同是白蓮教中人,怎麼寒孺武功超絕?這些女人有的年齡還比寒孺長上十幾二十幾歲,招式卻如此稀鬆。
肯定是不用功,難怪一個做了聖女,剩下這些嘛……剩女,免費奉送都沒人要。
他算著時間,大概再一炷香她們就會打累了吧?
說來,賣身入白蓮教做工真的毫無人權可言,這群女人一句話不合就翻桌打人,搞不懂外頭那些人怎麼如此推崇白蓮教?
難道都被下符了?他胡思亂想著。
突然,一個聲音竄入耳裡。
“哼,你以為憑你一個長工可以配得上聖女?別作夢了!我教歷代聖女只要年滿二十,都得入宮伺候皇上的!”
司徒空立刻跳起來。
“你再說一遍。”
“你想幹什麼?!”這不知道是哪個分堂的副堂主被他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一大跳。
“我要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寒孺是皇帝內定的老婆?怎麼可能?他從沒聽她提起過。
“我教聖女一經選出,便被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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