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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多好?
“王八蛋!”匆地,他爆了一句粗口。
她吃了一驚,本來迷茫的心中燃起了一簇火苗。即便厭惡她的臉,他也不必罵人吧?
“小姐,你這面具到底要怎麼摘?”他滿面氣惱。
她愣了一下。“你要看我的真面目?”那種恐怖到她自己看了都要作惡夢的臉,他居然想看第二遍。
“當然。”他點頭。“我要向你證明,不管你長什麼樣子,我們的感情和關係都不會改變。”
“如果是這種小事,我相信你。”輕輕地,她撥開了他的手。“你不必用這種無聊的行動來證明你的心。”
他的頭探進窗裡,靠得她很近很近,鼻尖幾乎貼著她的,只要再靠近一些,想要一親芳澤便不成問題。
她張大眼,與他互望,漆黑雙瞳中,秋水迷濛。
“我可以親你嗎?”突然,他問。
“啊?”她猛地回神,不覺揮掌打過去。
幸虧他反應得快,否則又要再死一次了。
“打個打招呼而已,用得著這麼大反應?”
“你你你——”他分明是在欺負她,佔她便宜。“登徒子!”低啐一聲,便要去關窗。
“等一下。”他兩隻手頂著窗戶,不讓她關上。嘔死了,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還比不過她一隻玉掌。“是你教我見面要打招呼的,現在又翻臉,太過分了!”
“天底下哪有你這種招呼方式?”親吻?她的心跳又亂了,剛剛他們真的差點親上了,那會是種什麼樣的感覺?甜蜜、微酸還是苦澀?她心裡忍不住猜測著那滋味。
“在我們那裡,好朋友相見,抱一下、親親臉,很正常的。”
“這裡是大周,不是你原來生長的地方,不時興你們那種招呼方式。”
“那貼一下臉頰總可以吧?”
“不行。”雖然聽他提過一些從前的生活,但她還是無法想像,天底下竟有一個地方,人可以在天上飛、在海里潛、一顆子彈能抵過一名高手十年的苦修。
換成別的人,肯定以為司徒空瘋了,寒孺會相信他,除了心裡寂寞,想找個朋友談天排遣之外,她小時候的境遇也是一大原因。
她出生就遇難,不知爹孃是誰,虧得聖主相救,否則早入狼腹。
一張恐怖的臉蛋讓她的成長過程荊棘遍佈,倍受欺凌,連教裡的護法們都曾聯合起來向聖主抗議,她的存在褻瀆了白蓮聖教,一定要將她逐出師門。
但三歲那年,好像老天爺開了一場大玩笑,她成了聖女,變成白蓮教裡至高的存在。
當然,不滿她的人很多,想殺她奪位的更是滿坑滿谷,可不管什麼樣的陰謀在她身上,永遠無法實行。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師姐師妹在暗殺她之前,莫名身故。
聖主說,她是擁有絕大福氣的人,正因至貴,所以幼時的磨練更深。
她不知道這一路走來,究竟是好運,或者冥冥中自有神明庇護?
可她學會了一件事,放開心胸,接受各種可能——既然像她這樣醜到神憎鬼厭的女子都能偽裝成美麗無雙的聖女,那麼一個來自異域的司徒空也不是太奇怪了。
雖然,他很多詭異的言行也讓她非常頭痛。
比如現在,他就一臉的委屈。
“聖女大人不屑與我等小人物往來,豈敢相迫,告辭。”
“喂!”她飛身出了窗戶,擋在他身前。“你明知我沒那意思,何必做小兒姿態?”
“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只曉得有個人,口口聲聲說是朋友,卻總戴著面具說話,要跟她招呼也不行,這算什麼?”
拐彎抹角半天,他還是要撕她的面具。這個人就這麼愛虐待自己的眼?
“也罷。”她功運右手,抹過嬌顏,露出了疤痕深重的直面目。“你愛看便嚇你個夠。”
他卻真的凝視著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最後,反而是她先受不了,轉過身把面具戴上。
“唉呀,我還沒看過癮呢!”他說道。
她用力翻了個白眼。“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瞧的?”
“以前,我失去雙腿。”他說:“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你運氣算不錯,被餓狼圍攻,還能保住腦袋。”
“沒了頭,我還能活嗎?”這個人講話真是可以氣死活人、氣活死人。
“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給你一個好東西。”他拉著她走到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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