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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意願,達到目的“親者快”的角度告發他,令熊炎的大腦一下進入真空狀態,失去可供進一步思考轉換的氧氣和能量。
熊炎如癱瘓一般失神,他不是鬥士,也從來沒有思考過做一個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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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臨終遺言
凸肚警察還沒想到過一個區長的臨終遺言裡會提到一個火化師,而這個火化師就是被他關進看守所的火化師熊炎。
原來,區長的父親早幾年去世,到殯儀館火化,區長叫家屬打點一下火化師,家屬把紅包塞給火化師的時候,火化師堅辭不受。事後,區長感嘆,在世風日下的當今竟然還有這麼廉潔清明的人,區長也算是個清官,是老革命出生,嫉惡如仇,因為火化師的堅辭不受,區長便把這個美好的印象記在心中。
又過幾年,區長的長兄罹患疾病死亡,區長的家屬照例給火化師塞東西,這次提了2瓶上好的茅臺,火化師也是不為所動,堅辭不受,後來家屬佯裝生氣,火化師才在千推萬阻中收下。
這次,區長因為為革命工作,勞累過度,一病不起。最後的時刻他想起了火化師,一個廉潔奉事、愛崗敬業的形象,一個在拜金主義思潮面前不為所動的形象,活脫脫地躍動在他面前,他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我要那個送走我父親、哥哥的火化師,最後送我……”
區長所指的那個火化師就是熊炎,可是熊炎已經被投進了看守所。
凸肚警察本來想坐實熊炎盜竊、殺人的罪名,好在他的功勞簿上再添一筆。但是想不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火化師竟然是區長臨終遺言裡欽點的人物,區長的接班人已經發火,說是“亂彈琴”。
“亂彈琴”三個字傳到凸肚警察耳朵裡,已經把凸肚警察憋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敢拿熊炎的身家性命當兒戲,但不敢拿自己的前程作兒戲,他決定最後“提審”一次熊炎。
熊炎照例從看守所的107倉被拘押到刑訊室。
三個警察依次坐在那裡,熊炎還是被請進了那個牢籠一樣的鐵柵欄裡面,坐在刑訊椅上,鐵門還是“答啦”鎖上。
凸肚警察仔細端詳了熊炎一番,他看著熊炎略顯疲憊消瘦的臉,怎麼也看不出是個大富大貴,或者思想超前的人,可就是這麼一個人,是前任區長臨終遺言裡欽點的人物,現任接班人說抓他是“亂彈琴”的人物。
凸肚警察首先開話道:“這幾天,我們透過刑偵技術分析,確實發現你火化的那個死者的死因出於他吐血身亡,跟你是否碰觸他無關。”
說完,凸肚警察目不轉睛地看著熊炎表情的變化。
熊炎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凸肚警察當然理解是怎麼回事,他知道這種情況下,醒不來神的人很多。畢竟事情的扭轉不是180度,也不是360度,而是1萬度,10萬度,或許是更高的等級。
凸肚警察為了說明事情的真相,補充道:“當時,你還倡議積極救治死者,我們對你救死扶傷的精神是十分讚賞的,包括死者家屬,經我們溝通,他們也認定所謂報案只是出於對死者的一點懷念,但死者不能復生,他們也不想對一個好心的人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現在終止對這個案件的偵查。”
凸肚警察的表達已經夠清楚了,但熊炎感覺自己更加迷糊了。
經過幾天幾夜的消耗,熊炎已經完成從“堅持無罪”,到“我是否真的有罪”這樣的認識過渡。其實只要凸肚警察把熊炎承認取表,扼頸的錄音多放幾遍給他聽,熊炎在盜竊、殺人這樣的認罪書上簽字,已經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誰知,熊炎抗拒有罪的心理防線在被突破的時候,他的無罪的申辯被得到了肯定。
熊炎這會總算真的愣過神來,他的眼睛裡開始感到溼潤,感到一種溫熱的介質來自於內心,他感到牢房是綠色的,面前的警察是朝鮮戰場上回來的最可愛的人。
熊炎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凸肚警察也沒再要求他說一句話,甚至也不需要再籤什麼字,看到熊炎動情的眼淚,凸肚警察明白這是一個善良的人流出的委屈的淚水,當然他也明白,這淚水也充滿了對他的感激,一個好警察的感激。
其實熊炎並不知道應該感謝發出“亂彈琴”三個字的人,這種看上去沒有綱領性的指示,往往蘊含著極大的含義,而凸肚警察就是善於在這種沒有綱領性的指示裡辨別出氣味、能找到方向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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