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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現在就進宮。”說完,他假意朝門口走去。海棠處在無限痛苦之中,她的眼前浮現出李承乾溫柔的目光,但是又被父親侯君集血淋淋的臉佔據,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讓她差點倒下,眼看李恪就要走出門去,她絕望地叫了起來:“不,不!”
李恪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他的身體沒有停下來,慢慢地推開了門。海棠急忙喊道:“慢著——我跟你去。”李恪這才轉過身來,目光直視著這個已經接近崩潰的女人,臉上掛滿勝者的輕狂,說道:“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求我的。”
二人從雅間外一條窄窄的樓梯裡下去,海棠跟在他的後面,拐了幾個彎,到了酒肆後門,一輛馬車已經等在那裡,李恪先上車坐定,看著海棠,海棠猶豫片刻,也上了車。很快,馬車把他們拉到附近的一個小院裡,李恪引著海棠穿堂過室,走進一間佈置考究的臥室。房間裡香菸繚繞,一張做工考究的木几上擺著一隻花瓶,裡頭插著一枝鮮花。
李恪指著臥室北牆下一張鋪滿鮮花的床命令道:“過去。”
海棠步履沉重地走向那張床,像走向墓地,然後無聲地倒了下來。
李恪看著這個已經降服的豔麗絕倫的女人,慢慢地走上前去,他伸出手,眼前突然閃過阿史那雲溫柔的目光,身子不由猛地向後一退,可是旋即他的眼前又閃過了李承乾跟在李世民身後接受眾臣朝拜的情景,一股仇恨和忌妒的火焰從心頭升起,他喘著粗氣,臉上的肌肉扭曲著撲了上去。一個聲音在他心頭響起:“雲妹,請你寬恕我——”接著像一陣狂風暴雨,長安城裡最嬌豔的一朵花開到了盡頭。
這場無情的摧殘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李恪本身很年輕,並不深諳此道,而且他的目的是洩憤而不是洩慾,因此一切很快就結束了。海棠酥胸半露地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就像一具僵硬的屍體。李恪已經從凌亂的床上穿衣站起身來,臉上並沒有絲毫快樂的神色,整個過程,兩人在肉體上都沒有一點感覺,但在精神上,卻同時墜入了深淵。
李恪從花瓶裡抽出那枝花,用鼻子嗅了嗅道:“別人都說你是長安城裡最美的一枝花,可是在我眼裡,你不過是一根稗草罷了!”海棠突然從床上爬起來,狠狠抽了李恪一耳光,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混蛋!”
李恪摸了摸臉,變態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打得好,這一巴掌是替我那位太子哥哥打的吧!他壓了我一輩子了,我總算也壓他的女人一回;還有你那橫行霸道的爹爹,他把我幾個兄弟的官帽都摘了,我把他的掌上明珠摘下來,算是扯平了吧!”說完,李恪將手裡的那枝花捏碎,狠狠地擲到地上,朝門外走去,快到門口時,他突然轉過頭來,惡狠狠地道:“別忘了這個地方,這裡叫杏園,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什麼海棠了,而是一枝出牆的殘杏。就是將來睡到了東宮的床上,你也要記住,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另外,程蘊良這尊佛我會供起來的,哪一天我不高興了,把他放下凡來,哼——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李恪狂笑著走出去,屋裡只剩下海棠一個人,她看著地上的殘花,放聲痛哭起來。她明白,從這一天開始,自己的命運走進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黑色的甬道,她所有的快樂,所有的夢想,都和愛情的花季一起結束了。
離開杏園後,李恪回到王府,但很久都不敢走進大門,因為,他聽到了一陣鷹笛在響,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少女對心上人的等待。李恪徘徊了很久,那笛聲仍在執著地響著,李恪再也不忍心了,邁開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一個婀娜的背影坐在小池塘邊吹奏著鷹笛,正是阿史那雲,李恪輕輕走近她,她似乎聽到了什麼,回過頭來道:“是你嗎?”李恪一驚,如同做賊一般猛一閃,躲到一根柱子後面。
阿史那雲一笑:“瞧你,還和我捉迷藏呢,快出來吧。”
李恪只好走了出來,嘴裡說道:“你,你怎麼知道是我?”阿史那雲輕靈地跑上前拉住他的手說:“我聽到你的心跳了呀!”李恪的目光幾次躲閃,不敢去看阿史那雲的眼睛,問道:“你一直在這兒等我?”
阿史那雲臉色一變,眼圈紅了:“父汗派人捎來急信,他病得很重,讓我快些回去,我恐怕很久都不能再來長安,我本來前晌就要走了,可是有句話想對你說一聲……”李恪有些感動,抬頭看著阿史那雲道:“你想對我說什麼?”阿史那雲眼睛裡閃爍著淚光道:“我會想你的。”
貞觀長歌十一 殘紅(9)
李恪心裡像是被利錐紮了一下,眼淚奪眶而出:“雲妹,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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