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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痛苦?
幽幽嘆了口氣。
卻無心軍務。
江州城那邊並沒有任何動靜,而去木澤交涉的史魏書也沒有書信回來。
就這樣一直到了二月中旬。
下午從校場回來碰到了袁戎得,他行色慌張,見到我就大叫了起來:“元帥,不好了,父帥讓您趕緊去帥府堂!”
我被他的樣子弄得有幾分無措,剛要問卻被他性急的往帥府堂拉了去。
一進帥府堂,就看袁躋秉一臉愁容,在那裡捏著鬍鬚嘆著氣。
我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輕聲問他:“老元帥,究竟是何事如此滿面愁容?”
他見我先是一愣,面色依舊不好,躊躇了番才道:“是商容商大人有訊息了。”
我聽了一喜:“真的?他在哪裡?”
袁躋秉拿起案上的一封書信,遞給了我。
我展開一看,卻是一驚。
上面寫道:數日前,彼軍有降將數人,至我營中,本欲真心相待,卻不想此數人行為不端,在我軍中惹下事端,罪應處斬。但我朝君王有感天之恩,不忍殺之,故望兵馬大元帥華娉蘭肯親自至我軍中將此數人領回處置,不勝感激……
落款是:大容國先鋒官風素素拜上。
語氣相當客氣,但內容卻是兇險。
要我親入江州城,領回商容。
袁躋秉在旁幽嘆許久,才過來問我:“你的意思是?”
商容為我才被擒住,我怎能不去救他,想也不想便道:“我去。”
袁躋秉卻不答應:“此行兇險,你是三軍之帥,可萬萬去不得。”
我輕笑:“老元帥,我雖然掌有帥印,但真正的三軍元帥當是您老人家才對。而且商容是因為為國盡忠才落入敵人手裡,若是我們不去救他,又怎麼對得起奮勇拼殺的將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我真的因為懼怕危險而猶豫不前,也會讓世人恥笑,讓大容國欺我國無人。”
袁躋秉聽了重重一嘆,轉而道:“我讓你去也可以,但不能讓你入城,一會我修書一封給大容國,要他們把地點改為虎騎關與江州城的交界之地。”
“那也好。”我點頭。卻已暗下了決心。不管如何,只要商容沒死,我就要救他!
從帥府堂出來後,袁戎得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不住勸道:“元帥,江州您可去不得啊,那幫龜孫子指不定安的什麼心呢。”
安的什麼心?
自然不是好心。
但我又怎能不去?商容的才德無雙,稍加時日定會成為子煌的左膀右臂,現在子煌求才若渴,我怎能讓他死在這裡!
推開袁戎得,告訴他,我意已決,與其在這裡勸我,倒不如先仔細想想怎麼救出商容更好。
他才撓著腦袋,不說話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毫無意外的見到了希琰。
他坐在屋裡看著我,眼眸裡多了幾分惆惘。
我卻愣在了門口,不敢進去。
兩人僵持了半晌,他才略微嘆氣,問我:“真的要去?”
我點頭。
他長長的吸了口氣,道:“那好,我也去。”
我一愣,要阻止他:“那怎麼……”他卻打斷我,“我知道你的脾氣,你也該瞭解我。我們都是永不回頭的人。”
呆愣的看著他,許久,居然笑了。
笑過就是哭,撲到他懷裡哭。
我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失控,只是忽然想大哭一場,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因為我覺得,自己很悲哀……
兩日後,大容國回信,答應了袁躋秉的要求,更指明告訴我們可以讓大軍同行。
這讓袁躋秉有些安心,卻更加多疑,因為他猜不出來大容國此舉究竟有何目的。頭疼了數日,才將我前往的隊伍打點妥當。
那天剛好是二月十四日。
有風,吹得軍旗獵獵作響。
袁躋秉撥給了我兩萬人馬,自己又帶了三萬隨在身後,以保我萬全。
他是在盡心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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