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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得軍旗獵獵作響。
袁躋秉撥給了我兩萬人馬,自己又帶了三萬隨在身後,以保我萬全。
他是在盡心竭力的保護著我,真心對我好的人。
我笑笑,又看了眼那些甘心聽我調遣的將士。想父王,還是極有威望的……
領兵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在地平線上看了一隊人馬。
派遣士兵前去探看,不久回稟:是大容國的人,數量卻不足五百。
所有人都是當場愣住,不明所以。
我回身看了看自己浩浩蕩蕩的兩萬兵將,終是無奈一笑,命令其他人就此停住,自己則是隻領了三百人前去赴約。
當然,希琰也化妝在內。
摧馬緩行,片刻,就到了那隊人馬前。
果然只有不到五百人馬。
一字排開,中間一員女將,正是風素素。
她見我過來了,便翻身下馬,道:“請了。”
我還禮,也要下馬,卻在此時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敵軍的隊伍裡傳來:“聖僧,別來無恙啊。”
我當時就是渾身一顫……
第三十九章
悚然失措。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能形容我此時心境的詞彙了。
呆愣的看著那宛如從天而降的人,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而他卻他閒散的靠坐在虎皮大椅上,舒適的支著下巴,一雙含了幾分邪魅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
那眼神讓我渾身沁涼。
手裡也出了一層冷汗,竟是不敢上前。
不雙,有虎狼之心的永絡國君,今日又見到了他。
在結果不明的交會中見到了他。
本不該退縮。但我的確在怕,打心底裡的害怕。
不覺的就往後退了半步,撞在一個人的身上,他握緊了我的手,溫暖有力。他說:“不用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手的溫暖從我的指尖傳入,慢慢匯聚在了心裡。我知道身後那人,就算風雨欲來,也會在我的頭頂上,為我撐起了一片晴空。
深深吸了口氣,終於露出了笑容。
故作從容,上前拱手作禮:“想不到會在此處遇到您。”
不雙的唇角微微勾著,揮手,指著旁邊的椅子對我道:“坐。”
漆黑的檀木椅,奇怪的形狀,倒是像極了虎口。
翩然坐下,不多客套,那些東西說來太過浮華,對於不雙來講全是浪費口舌,就徑直對他道:“兩國兵戎,今日國君親自到此,實在是讓我國兵將惶恐,還望國君體諒,速將我國降將送回。”
而不雙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先是悶笑,轉而大笑,那笑聲中氣十足,不住迴響。
看來他的傷勢早已已痊癒。
我微微調整了坐姿,問他:“國君在笑什麼。”
他收住笑,依舊歪著頭看著我,然後向前探了探身子,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語調道:“我是在笑,以元帥這般美貌,做尼姑真是可惜了。”
我臉上羞的發燙,卻不好發作,只發狠的瞪著他。
他靠回大椅上,拍手。一旁計程車兵便從裡押出個人來。
我一看,正是商容。
兩個月沒見,竟是被折磨的不成了人形。頭髮鬆散,兩頰凹陷,衣衫襤褸,哪裡還有當初風流才子的樣貌?
我險些就沒認出他來。
心裡滿滿的全是恨意,用力咬了咬牙,才擠出一抹笑容:“國君心胸有如大海,娉蘭在此先行謝過。待我將此人帶回,自會嚴加處置。”一刻不想多留,說完就要起身,他卻伸手攔住。
“且慢。”
“怎麼?國君要反悔嗎?”
不雙抬起眼,朝我輕蔑的笑:“我不雙說過的話,從來都會兌現。今日讓你過來,人自然會讓你帶走,但也不會那麼簡單。來人!”
他話剛說完,就有人從旁邊捧過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兩樽清酒,漾著碎玉般的光澤。
他將酒放在我身前,一臉邪氣。
“這是我國國師特意為元帥所釀的葡萄綠,元帥不嘗一嘗,又怎麼好走?”
“你什麼意思。”我盯著那兩杯酒,心裡湧起了種不祥。
他依舊冷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元帥的膽量,而且我也不妨告訴你。”他湊到我的耳邊,輕聲道:“這酒裡,有一杯是毒藥。”
冷汗,涔涔的就從脊背上湧了出來,我抬眼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