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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要放過定兒的意思。若是再多加兩杖,定兒的命大概就已輕易的隕在了毓仁宮了。
我默默的幫她將衣褲褪下,扯到了傷口,便聽她喃喃兩句:“小姐……救我……”吟吟咽咽,沙啞的難以形容。
我的淚水便不知覺的滾了下來。
這時外面的宮女端了熱水,將帕子浸了想要替定兒擦洗傷口。
我從她手中接過,道:“我來吧。”
她猶豫了一下,才行禮退了下去。
我輕輕嘆了口氣,將帕子敷在了定兒的傷口上。她立時就打了個哆嗦,崩裂的面板歪斜著躺在肉上,看了讓人心驚肉跳。
我淚如泉湧。心中不斷升起的,是種苦悶的掙扎。
宮中兇險,我早已明白,卻不想今日竟是累了身邊之人,這叫我心何以堪?
細細的為她清理了傷口,便聽見外面房門一響,小李子已走了進來。
他手上捧了個瓷瓶,見了我,竟是有些躊躇。
我躲開他擦了淚水,才問:“怎麼了?”
他躬身回道:“奴才本是要去御藥房拿藥,卻在門口碰著了錦玉。她拿了這個給奴才,說今天的事本來只是幾個宮女鬧著玩,不想卻讓定兒遭了難,她心中不忍,便拿了皇后娘娘從前賞藥膏給定兒塗抹。說是西域進貢的良藥,對外傷有奇效。她還讓奴才在娘娘您面前多美言幾句,請您饒了她今日的莽撞。”
我把藥接過,開啟聞了聞,裡面的藥氣濃郁,並無異味,又倒了些在手上,是些灰褐色的粘稠液體,與先前父王用的活絡生筋膏倒是有些相似,才略微安了心,將藥塗在帕子上,往定兒的傷口上敷去。
小李子有些擔心,湊到我身邊問道:“娘娘,我瞧那錦玉可不是什麼善類,萬一她在這藥裡做手腳怎麼辦?”
我輕輕將帕子敷上,才道:“她若是想害定兒,只要在皇后耳邊多說兩句,定兒今天就回不來了,而且她跟定兒並無太多仇怨,沒必要害定兒性命。”
小李子才鬆了口氣,轉而卻低聲抽泣了起來。
“定兒這是招惹誰了,非要受這種罪。”
我無聲的替定兒處理好傷口,見她臉色稍有好轉,才起身道:“你們日後,在宮中莫要招搖,謹言慎行吧。”
第二日,我便從水苑搬了出來。
並不止是因為我的請辭,還有齊太后。
她昨日到了水苑,親自來找我。
如今宮中對我的專寵早有微辭,她也不是沒有耳聞,又加上今日定兒之事,此次召見,便在情理之中了。
“後宮之內,只可百花爭豔,不可獨佔鰲頭。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這是她昨天對我說的話。
其實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然而我一直留在水苑,卻只是想逃避宮中的爭亂。
我以為自己可以躲在子煌的羽翼下,求得安逸,然而如今看來,怕是不行了。
“永絡國如今朝政不穩,便更需要誕下更多優秀的子嗣以安民心,你如今身子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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