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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絡國如今朝政不穩,便更需要誕下更多優秀的子嗣以安民心,你如今身子沉重,不便再侍侯皇帝,我知道皇帝對你的心思,所以才找你,希望你能為國家著想,勸皇帝能繼續為我永絡國皇族開枝散葉。”
她的話一直迴響在耳邊,揮之不去,糾纏不開。
她要我勸皇上去臨幸其他宮妃。她要我將子煌,推到別人的宮中……
鼻間傳來了淡淡的水沉香,一時有些不習慣,才猛然記起自己已經不在了水苑,身邊也再不能去燃那龍檀香。
揮手讓身邊的侍女將那香撤了,才伏在軟榻上,瞧著窗外的夜色。
今天晚膳時,子煌翻了舒婕妤的牌子,大概也是聽了太后的嚴令,才不得為此。
我與他的關係,一時間竟是模糊了起來。
原來想完全的傾心與他,全是奢望……
月光珠玉般點點流灑了下來,盛夏之夜只剩了一點蟲鳴,卻愈發的靜謐駭人。
幽聲一嘆,這夜,大概也就這般過去了。
卻也未曾這般過去。
宮門響動,傳來了宮女輕微的低呼。
我似是被人驚動的游魚,連忙坐起,便從那朦朧的屏風外,瞧見了熟悉的人影。
淡淡的龍檀香,漸漸彌散了滿室。
他輕步而來,拉了我的手,坐在了軟榻之上,然後問我:“怎麼還沒睡?”
我搖了搖頭:“瞧這月色極好,便一時貪戀了。”
他似是無奈般一笑,牽著我的手走到了內室床側,讓我躺下蓋好薄被後才道:“你如今也不是一個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不注意照顧自己。”說完便拉起被子,躺在了我身側。
我卻猛的坐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訝然的問我:“怎麼了?”
我無措的將視線左右移動,最終落在了他眼眸中,才輕咬了下唇,道:“皇上應該留在水苑的。”
他的眸子微微有些黯了下去,對我道:“母后所說,你不用在意,舒芷生性怯懦,就算我今夜沒去承恩宮,她也不會對外人亂講什麼。”
原來他是用了舒婕妤做幌子。
我下意識的搖了頭。卻聽他道:“後宮的事情,我不管,但我只會在有你的地方過夜。”他伸手攬住我,用力的抱著:“我只要你一個。”
他的懷抱溫暖的讓我惶恐,我略微有些掙扎,嘴中也只會道:“皇上該留在水苑的。”
他立時將手鬆了開來,用他那雙夜般沉黑的眸子望著我,閃也不閃。
“你真要我走?”
我不敢回答。
他的手從我腰間移開:“若是你說,我就走。”
我抬起頭瞧著他,瞧著他那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那樣的眉,那樣的眼,那樣的唇。一點一滴像刻在了心裡一般。
心中輾轉,意志卻在一絲一毫的消磨。
我為什麼要他走呢,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煌琰啊!
已經轉了一世了,已經無奈的錯過了,我為何還要放手?前世分別的傷痛,難道還不夠麼?
用力的抱住他,抱緊他。我只有一個子煌了,我不能再鬆手,我放不開,也放不起。
這一世的愛,就讓我這般,傾送出去吧……
第二十五章
子煌自此便隨我留在了壽德宮。
當然這件事只小祿子和壽德宮的宮女知道。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而我卻沒有其他辦法,煌琰是我幾世都無法失去的人,我無法跟隨希琰,便只能留在子煌身邊。
我失不起。
所以也只能如此。
中午的時候幫定兒上藥,她剛剛甦醒,見到我便禁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宮中的規矩是不許大聲號哭的,但這孩子從未經過如此委屈,想心中定是多了幾分鬱結,便任她去了。
錦玉拿來的藥是極好的,只用了兩天,便有了效用,那本是狼藉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癒合,看樣子再過幾日,便可下床走動了。
定兒本是不願讓我幫他上藥,後來用主人的口吻逼她,她才乖乖的趴了下去。她的傷很大原因是受了我的牽累,我又怎能對她袖手旁觀。
仔細的幫她處理好,便聽身邊的宮女過來稟告,說是太醫院的張太醫過來請脈,正在廳上候著,我才低頭安慰了定兒幾句,出去了。
張明啟算是太醫院的領頭人物,今年六十多歲,膝下只有一子,卻未曾繼承父業,聽說是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