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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押走了,現在還不知死活,奴才想定兒是娘娘從小身邊的人,便不敢怠慢,連忙跑過來給您報信兒了。”
我聽了便是一駭,扯破朝服可大可小,再加上跟皇后身邊的人起了爭執,定兒這次算是正撞在槍口上了。
“皇后把人帶到哪裡去了?”我連問。
小李子回道:“看方向應是朝毓仁宮去了。”
“你跟我一起過去。”我提起裙襬便往宮門外走去,定兒畢竟打小就伺候在我身側,說沒感情是騙人的,如今她出了事,叫我怎麼可能不急。
但一出宮門,便停住了,停的萬分突然,急急跟在我身後的小李子甚至剎不住步子,險些撞到我的身上。
“我不能過去……”我瞧著外面那一排的侍衛,心裡忽地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想法,那想法讓我心驚肉跳。
小李子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怯怯的在我身後問道:“娘娘您……”
我轉身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玉佩,塞到他手裡道:“你拿著這個送到毓仁宮,就說定兒犯了錯,本是淑妃教管無方,如今勞了皇后,淑妃深感不安,隻身子沉重無法當面請罪,還望皇后恕罪。”
小李子更是一臉迷茫,巴巴的瞧著我,手裡的玉佩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後只得低聲問我:“那娘娘您還去毓仁宮嗎?”
我搖了搖頭:“不去了,你在毓仁宮外候著,若是看到定兒出來了,就告訴她我晚上再去瞧她。”
他面上有幾分失望,瞧了眼那玉佩,才磕頭道:“奴才告退……”
直到小李子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宮牆之中,我才幽幽的嘆了口氣。
心中忐忑,也不知定兒能否逃過此劫。
轉身回了水苑,更是不知該如何心急。只瞧著宮門的方向等著訊息。
定兒的性子過於直率,也不懂什麼三思而行。如今出了這種事情也在意料之中,她扯爛了鸞服,且不說我與皇后恩怨,就算在平日也會受到嚴罰,而此次也只能看皇后如何處置。
我根本無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這並不是定兒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我跟皇后的問題。
現在宮中的傳聞,我多少也有耳聞。子煌只留於水苑,並未招任何宮妃侍寢,這已讓皇后失了面子。而此事不只在宮中,就連民間都頗有言論,那些話傳到董後耳裡,她心中難免會有些狹隙,如今我要是再為定兒難她,只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張罷了。
這並非我所願。
如今只能希望董後像我所想,拉了定兒是為了讓我現身整治,而我先低了頭,向她示了弱,她就該不會再多加為難定兒。
我也只能希望如此。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派去毓仁宮打探的人仍是沒有回,我坐不住,便乾脆走到了宮門口,只望著遠處宮牆。
又過了多時,待我幾要走出水苑時,終是見著了小李子的身影。
他急匆匆的跑來,也不管門口侍衛的阻攔,便撲跪在地上道:“娘娘,定兒從毓仁宮出來了。”
我心裡不由得一顫,連問他:“怎樣?”
小李子似是疾跑而來,而不住的喘著粗氣。
“娘娘,定兒她……她受了三十宮杖,現在不省人事,正在壽德宮躺著呢。”
未等他說完,我已大步走出了水苑。那宮杖是皇后掌理後宮的刑法,只十公分的寬度,打在身上卻是皮開肉綻斷骨折筋的重傷。一般宮人撐不住,就活活的被擊斃在了竹杖之下。定兒自小跟我就沒受過什麼苦,這三十下,她又怎麼捱得住?
心急如焚的回了壽德宮,果然看平日跟在定兒手下的幾個小丫頭慌成了一團,在廂房裡圍著定兒哭的不成樣子。我揮手讓她們讓開,才瞧見了慘白著一張臉的定兒。
輕聲叫了她了兩聲,她只唇角微微動了下,便沒反應了。
我不由得急了,大喝道:“還在這裡愣著,快去請太醫過來!”
仍不住哭泣的宮女相互看了眼,其中一個才跪下道:“回娘娘,宮中宮女太監生病,只許請主子批條去御藥房抓藥,並不允許另請太醫。”
這個規矩我是知道的,也只好改口道:“你去御藥房拿些止血的消腫的藥膏,並問問那些有經驗的嬤嬤,杖傷要怎麼調養最好。”
那宮女領命去了,我才吩咐其餘幾個到小廚房燒些熱水,並拿些乾淨的棉布,然後便仔細的察看起了定兒的傷口。
不止是血肉模糊。
簡直是慘不忍睹。
董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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