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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期徒刑十年,再減為八年。今已出獄。徐志耕《是是非非李慶霖》(載《雨花》1994年5期)一文,為全面瞭解李慶霖其人其事,提供了不少鮮為人知的史料,可參考。。
(二)為知青典型落實政策
除了前面講過的一些經“四人幫”及其親信賞識拔擢的“反潮流”典型外,其他一些著名知青樣板在揭批“四人幫”運動中也多多少少受到衝擊。如河南省郟縣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人民公社的薛喜梅,“###”中在極左勢力的影響教唆下說過錯話,做過錯事。粉碎“四人幫”後,薛喜梅深感自己問題嚴重,多次寫材料,並在大會小會上進行檢查,經過調查“沒有發現她參與‘四人幫’篡黨奪權的陰謀活動”。但仍長期未予解脫。為了及時解決自己的問題,薛喜梅曾多次給河南省委領導寫信,均無下文。她又親自到鄭州找省委負責人,等了八天,沒人理睬,只得失望而歸。她的錯誤,還影響到妹妹入不了團,並連累了一些同學和他們的家長。一次,薛喜梅途遇一個同學的母親,被拉到家裡坐了一會兒。不料想,這位母親所在單位即責成她交代與薛喜梅的關係。這種處境,使薛喜梅十分苦惱,感到自己似乎成了“瘟神”《人民日報》,1979年5月23日。。
一些地方的“派性”加劇了知青典型的窘迫處境。到山西杜家山插隊的北京女知青蔡立堅,是聞名全國的典型。“###”結束後,山西仍舊有“派”,“反大寨”的一派被順勢掛到“四人幫”線上,一些幹部為此被關押起來。蔡立堅也被莫名其妙地劃入其列,於是新賬舊賬一起算。地區報紙拿出版面對她進行批判;地區知青辦、團委聯合召開批判會,中心議題是她怎樣由紅心變黑心;縣委揭批查辦公室提出給她以嚴重警告處分。她的縣委常委、省團委常委、省革委委員等職務也被罷免。問題多年得不到澄清龔曉村:《杜家山的夢》,《中國婦女》,1989年第2期。。
1979年初,遼寧省一些下鄉知青中的老典型到省委上訪,反映在揭批“四人幫”運動中,對他們的定性和處理偏嚴過重,要求重新作出結論。知青典型高曉天在給省知青辦的信中寫道:
向黨組織說說我的心裡話。在我任職(注:高曾任生產隊長)期間,和貧下中農一起大幹,我們小隊的糧食產量逐年提高,由過去的畝產一百###十斤,一年達到八百一十斤,以後又增加到畝產一千三百斤。我對貧下中農和各級領導幹部是熱愛的。“四人幫”###老幹部時,我做了抵制。七六年六月“放炮會”,毛遠新一夥妄圖利用青年整老幹部,我一言沒發。我由於疲勞過度患腰肌勞損,但自己咬著牙繼續大幹。七四年毅然放棄了升學。女朋友抽回瀋陽時,我堅持留在農村,犧牲了個人利益。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典型人物的歸宿(5)
“四人幫”及其死黨出於反革命的政治需要,妄圖把知青作為借用力量,我當時也被他們搬上了銀幕、電臺、報紙。對於他們別有用心的那一套,自己缺乏識別能力,沒有抵制,也說過一些錯話。回想起來很痛心。但我的缺點錯誤是次要的,應該一分為二。
十二月二十日,開原縣清查辦來了兩個同志,向我宣佈結論:“犯有嚴重錯誤,是四人幫黨羽親信器重的人物,是他們極力培植的一個典型……”看了這些我想不通。說我是典型不假,但我是被他們稱為“唯生產力論”的典型。難道我們生產隊連續三年超千斤,多打糧有錯嗎?為什麼一些搞清查的同志,不尊重客觀事實,無限上綱?黨中央一再提出要正確對待因受“四人幫”影響而犯了錯誤的青年,為什麼基層老是落實不了?我要求組織把我的問題調查清楚,做出正確結論。
高曉天的信寫得很誠懇,反映的問題也帶有一定普遍性。這類知青典型長期生活在農村基層,在領導農業生產中取得了一些成績。當然,由於政治上的幼稚和愚昧,在極左勢力甚囂塵上的日子裡,他們中不少人也曾隨波逐流,或盲目執行“上級指示”,說過一些錯話,做過一些錯事。對此是應該諒解的,而不應小題大做,無限上綱。
遼寧省委對高曉天信中反映的問題很重視,主管知青工作的書記在他的來信上批示:對知識青年中老典型的處理,一定要注意政策。不能隨意作“假典型”的結論,犯一般錯誤的知識青年一般也不要作結論。省委另一位負責人也批示說:“對毛遠新、‘四人幫’路線影響下樹的一批典型,要作實事求是的具體分析。要看他們的基本方面,不要過高地上綱上線。必要時可發一通報,使各地注意這一問題。”根據遼寧省委的指示,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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