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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人作為“破壞上山下鄉運動的階級敵人、壞分子”,予以嚴厲的###,也是這一時期的主要做法。
街道里弄乾部一直首當其衝。雖然從上年年初開始,上海市革委會就一再製止知青們將鬥爭矛頭對準他們,但看來收效甚微,這些人還是不斷遭到批鬥甚至毆打。如普陀區的“部分革命群眾”提到:“今年以來,發生好幾起毆打里弄幹部的事件,有時挑動一些覺悟較差的支疆青年家長出場挑釁,有時唆使一些流氓阿飛充當打手。有個裡委會的黨員生產主任在最近半個月內竟連續4次被打”《警惕壞人再把矛頭指向革命的里弄幹部》,《文匯報》,1968年3月25日。。廣州也存在類似現象,一些知青“衝擊街道革委會,綁架、毆打革命幹部”《南方日報》,1968年8月22日。。
上海市從5月底開始,就又一次著手處理這一問題,先是在各街道里弄召開鬥爭大會,如徐彙區楓林路街道曾連開兩個鬥爭大會,鬥爭一個“破壞支疆工作的壞傢伙”,據說這個壞傢伙在歷史上就曾參加過反革命組織,祖父是個被管制分子,哥哥也被政府###,所以他對黨和政府有刻骨的仇恨。“###”中他打著造反旗號上躥下跳,煽風點火,印發了大量反動傳單,造謠說街道和里弄幹部動員一個青年到新疆去,可以撈到800元到1000元的鈔票;一個家長還揭發他說:“這個十惡不赦的傢伙曾經誣衊造謠,說我的兒子在新疆被活活釘死在木板上,急得我們精神失常,影響了生產。不久我的兒子從新疆寄來了家信,說他在新疆一切都很好,我們才識破這個壞傢伙的真面目。”《堅決打擊破壞支疆工作的壞傢伙》,《文匯報》,1968年5月26日。
面對家長的不滿和壓力,該市革委會也採取了類似的做法,《文匯報》曾借一位支邊青年的口揭發她的父親破壞她上山下鄉的罪行:
我父親是地地道道為帝國主義服務的傳教士,###期間混入“支疆青年家長造反司令部”靜安區愚園路街道造反隊,煽動受矇蔽的群眾毆鬥里弄幹部。我是在他的唆使下於去年10月返滬的。“支疆青年家長造反司令部”停止活動後,他龜縮家門,偽裝老實,背後惡毒謾罵里弄幹部,要我耐心等待,到###後期想法留在上海……還要我跟丈夫離婚……《威脅利誘全不怕,“殺”回新疆幹革命——支疆返滬青年何愛之與反動家長一刀兩斷》,《文匯報》,1968年6月21日。
返城風的平息(3)
在如此反覆宣傳,反覆向“壞人”施加壓力的同時,上海市的“文攻武衛”指揮部於6月7日凌晨“發動強大攻勢”,將“一小撮一貫擾亂社會治安,破壞支援內地、支援邊疆、支援農業工作的罪犯”一併逮捕。據說,這一小撮人中,有些是混雜在群眾中的地富反壞分子,他們製造事端,煽動鬧事,糾集歹徒毆打準備返回農村的人員,尋釁衝擊車站、碼頭,打著造反旗號毆打里弄幹部,進行打砸搶,嚴重地破壞社會治安和革命新秩序,他們之終於落入群眾專政的法網,實乃大快人心。
上海這一做法並不是孤立的。這年夏季,對於返城知青來說,形勢是益發嚴峻了,許多大中城市都開展了類似的打擊“破壞上山下鄉運動”的壞分子的活動。
這一活動是與整頓城市治安、制止武鬥升級的措施結合在一起的。7月3日,###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中央###小組聯合發出了關於制止廣西兩派群眾組織武鬥的“七三”佈告,這個佈告據說得到了毛澤東的親自批准。像當時一切中央檔案一樣,佈告不是針對廣西一地,而是針對全國的。佈告要求加強無產階級專政,發展革命大好形勢,開展革命大批判,清理階級隊伍,並特別要求打擊“一小撮階級敵人”挑起武鬥、破壞交通、製造一系列反革命事件的罪惡活動,要求對這些人實行群眾專政。這個佈告的第四條又一次重審:“一切外地人員和倒流城市的下鄉上山知識青年,應立即返回本地區、本單位”。半個月後,又一個與其內容大致相同的《七?二四佈告》出臺。此時“###”爆發已經兩年,形勢卻仍然十分混亂,流血、屠殺事件層出不窮,連續釋出兩個佈告,既透露出形勢的嚴重程度,也透露了制止這場混亂的極大難度。
為貫徹中央的“七三”通告,廣東省革委會、廣州市革委會發布了一個《告外地來廣州市人員書》。書中提到很多下鄉上山人員“以種種藉口,擅離崗位,長期插手廣州地區文化革命,甚至幹了一些違法亂紀,危害群眾利益的犯罪行為”。它還特別嘲罵了有些上山下鄉人員是“打著造反旗號,披著革命外衣,裝出一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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