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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攤子,豈不是又要鬧翻了天!”
史夫人拿著帕子掩住嘴,冷笑道:“咱們那個小姑也不知道怎麼教養出來的,除了錢財,幾時要過什麼臉面了!”
孫夫人嘆了口氣,說道:“小姑做出這種事情,沒人知道還好,若是有人知道了,王家的女兒的名聲可就要壞了!”
史夫人臉色大變,孫夫人的女兒已經出嫁了,可是,王熙鳳還小呢!就算是王熙鸞,也就是訂了親,還沒有正式成親,而且,就算成婚了,還有休妻的事情呢!她這會兒也幸災樂禍不起來了,只好問道:“嫂子,弟妹愚鈍,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上面去,依嫂子的意思,咱們應該怎麼辦呢?”
孫夫人也是滿臉無奈:“這一時半會兒的,我有什麼辦法,還是回頭跟老爺說說,問問他有什麼主意吧!”
史夫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去之後,心裡面不知道罵了王夫人姐妹兩個多少遍,恨不得將這兩個小姑子給挫骨揚灰了。
晚上的時候,孫夫人便跟王子騰提了提這件事,有些憂慮地說道:“老爺,這種事情,可不僅僅是賈家的事了,就算不知道內情,也要說咱們王家教出來的女兒管家無能,無法掌管中饋,要是知道的,只怕要說王家的女兒不識大體,只知道給自己斂財呢!”
王子騰臉色很不好看,他自覺對兩個妹子盡到了做兄長的責任,而且,若不是他這個做兄長的在仕途上得意,王夫人那個駑鈍,不會說話,討老太太歡心的性子,哪怕老太太再寵愛二房,也不會對她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王子騰可是記得,王夫人剛嫁過去的時候,王家那時候也就比薛家強一點,王家老爺子病重,他那時候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六品閒職。孃家不硬氣,王夫人那時候很是忍氣吞聲,她那時候懷著賈珠,老太太就給賈政塞了兩個美貌的丫鬟做通房。後來,一個姓周的丫鬟懷上了,王夫人想了個法子讓那個丫鬟流掉了,結果就被老太太罰到佛堂撿了一個月的佛米。
直到王子騰費盡心思,得了今上的賞識,雖說官位不顯,不過,卻深得今上信任,得以一展拳腳,王夫人才在賈府慢慢有了權威,難不成她以為自己如今的地位靠的是她自個的能耐,她討了老太太的喜歡?居然做出這等有損門風的事情,以後王家的女兒還要不要說親了!
王子騰很想將自己那個嫡親的妹子狠狠罵一頓,可是,王夫人終究已經出嫁了,王子騰難不成還能讓她回來不成?親自去,肯定不行,寫封信去吧,王夫人不識字,讓下人去吧,王夫人不要臉,他王子騰還要臉面呢!這種事情,遮著掩著還來不及,如何能讓下人知道。
王子騰在外面長袖善舞,左右逢源,如今,卻是被自個的妹妹弄得頭疼起來了,終於,他咬了咬牙,說道:“夫人,這事我會解決的,你就不用多管了!”
孫夫人素來信任自己的丈夫,因此,也不再多說,只是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不論如何,對兩個小姑子,還是要遠著些了,腦子糊塗不要緊,重點是,總是自以為是,幹一些不尋常的糊塗事啊!
王夫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兄長對她的不滿,她看著自己的私房錢一日日變得豐厚,心中頗為得意,大房如今有了嫡子,爵位將來自然是大房的,這一點,即便是老太太也不能改變。老太太如今都多大年紀了,說不準哪天就去了,到時候,他們二房自然得搬出榮禧堂,還要將管家權交出來。沒有權利,那麼,錢財才是最重要的,賈家那麼大的家業,憑什麼要留給賈赦那個老色鬼!王夫人看著匣子裡面厚厚的一疊子銀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些好東西,將來可是要留給自己的珠兒和元春作陪嫁的,哪能便宜了別人呢!
不等她得意太久,王子騰的動作同樣很快。
王夫人派出去做事的,無非就是她陪嫁的幾個下人,畢竟,賈家的下人多半還是向著老太太,即使賣她幾分顏面,若是她做的事情違背了老太太的意思,他們的反應便是跟老太太告狀,她怎麼肯做這種事情。
王夫人用的人都是王家出來的,雖說賣身契不在王家了,可是跟王家的關係依舊很是密切,王子騰直接收拾了幾個,讓他們來了個暴病而亡,不等王夫人反應過來,幾個心腹便幾乎折了個乾淨。
王子騰並沒有多掩飾自己的行動,因此,王夫人很快便查出來居然是自己的大哥動了手,她對這個大哥又敬又怕,不過,還是找了個藉口,強撐著上門,問道:“大哥,可是妹妹那幾個下人得罪了大哥,大哥怎地下了如此狠手!沒了幾個心腹下人,妹妹還如何在賈家掌管中饋呢!”
王子騰涼涼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