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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榮輕笑一聲:“大哥,我這個弟子,卻是個妙人!”
陳景儀點了點頭:“是個聰明的孩子!”
“聰明,理智!”陳景榮笑道,“實在不像剛剛六歲的孩子,王子騰真是好運氣!”
陳景儀知道自己的二弟眼光毒辣,不過,王家和陳家現在是盟友,將來也不太容易有什麼利益衝突,因此,下一代出色,意味著陳家還能跟王家再合作一代,那不是什麼壞事,因此說道:“你既然覺得那孩子不錯,就好好教導吧!”
陳景榮眼睛一轉,快要知天命的人,居然顯出幾分風情來,他灑然笑道:“那是自然!”
王子騰心中也頗為滿意,他起初還擔心陳景榮會敷衍自己,不過如今看起來,兒子的應對很是不錯,有這麼一個老師,王仁又不是愚鈍的,王家後繼有人了。想到這裡,不禁欣慰地摸了摸鬍子。
王仁也覺得挺滿意的,他並不希望自己的老師是個腐儒書呆子,他雖說沒有太大的野心,但是,在這個年代,你要是沒有權勢,就活該被人踩到腳底。王仁不想踩別人,卻也不想被別人踩。他當年不過是個剛出象牙塔的畢業生,又沒受過什麼挫折,什麼權謀,無非就是透過小說電視什麼的有所瞭解,自己卻沒有經歷過,因此,有一個擅長權術的老師指點,那是再好不過。
正文 王熙鸞定親
王仁開始了自己的學習生涯,陳景榮沒有辜負他的名聲,他極為博學,且不古板,頗為風趣,講起典故來,可以說是信手拈來,王仁喜歡讀史,他對於史書也頗有研究,便是一些史書上不相符的地方,也能一一指出,比起王仁上輩子在百家講壇之類的電視節目上,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不知道高明到了哪裡去。
陳景榮也頗為開明,王仁偶爾有些比較新穎出奇的觀點,他也不覺得是離經叛道,背離正統,反而會好好與王仁探討引申,師徒二人倒是感情慢慢深厚起來。
王家最近卻是比較熱鬧,王熙鸞這大半年來頻繁不現在長安的社交界,差不多已經打出了名聲。王熙鸞是王家二房的嫡長女,長得頗為美貌,女紅不錯,而且性子也很柔順,如今已經在幫著史夫人管家。而且,史夫人的要求也不算高,因為王熙鸞的性子,又不是要讓她做人家長房長媳,嫁個不需要繼承家業的嫡子就可以了。
因此,入了秋之後,便有官媒上門打聽了,稱的上是一家女百家求。
史夫人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也有了挑三揀四的本錢,眼光也開始高了起來。
對此,孫夫人卻是有些皺眉,這日,王子騰從衙門回來,史夫人便說道:“老爺,二叔可曾說過鸞姐兒的婚事?”
王子騰放下手裡的杯子,問道:“不是說已經在議親了嗎?”
孫夫人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可是,弟妹素來心高氣傲,她既然不要鸞姐兒做長房長媳,因此,卻想要女婿的門第高一些,可是……”
王子騰也是微微皺眉:“這裡是長安,可不是金陵,咱們王家,便是祖父尚在的時候,也算不得一等人家,何況,老二如今還是個白身!雖說是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可是,這門第也不能相差太大啊,就算能成,鸞姐兒難免要被人輕視呢!”
孫夫人嘆道:“老爺說的是,妾身也是這般想法,只是弟妹的性子老爺也是知道一點地,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王子騰摩挲著杯壁,終於說道:“回頭我跟二弟說一下吧!而且,最近朝中不穩當,真要是嫁給哪家權貴,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不論如何,王子騰是個重感情的人,婚姻雖說是結兩姓之好,聯姻也是家族結盟的手段,但是,王子騰倒是一直沒有這樣想過,尤其,他如今只需要保證自己的位置不動搖,已經是最好的應對,若是真的將侄女當做籌碼,嫁給什麼權貴子弟,反而是一步臭棋,別到時候吃不了羊肉,還惹得一身腥。
見王子騰將事情攬了下來,孫夫人鬆了一口氣,這長嫂也難當,要是史夫人開口讓自己去問訊息,若是自己不應下來,豈不是要招怨。
二房住在長安,並沒有給大房帶來什麼不便,二房在長安也置辦了一些產業,平常有什麼好東西,也不忘給大房送一份,雙方有來有往,交情都是處出來的,因此,這大半年來,大房與二房之間不僅沒什麼齷齪,反而頗為和諧,因此,孫夫人也不希望做惡人。
也不知道王子騰怎麼跟王子勝說的,史夫人聽說朝中不穩,多半權貴都捲入了奪嫡之爭,不知道將來如何,尤其,她前一天出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四品官員被抄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