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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子騰可不敢認你這樣一個妹妹,管家管得連公中的產業都落在自己手裡了,虧得我女兒已經出嫁,還算老實本分,這事情鬧出去,就算親家給我那可憐的女兒一封休書,只怕我也沒處說理去!我王子騰這些年在朝中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倒是沒想到,我兩個妹子都是女中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倒是讓我王子騰覺得頗為慚愧了!”
王夫人聽得冷汗都出來了,趕緊跪伏在地,哭訴道:“大哥,是妹妹做了糊塗事,可是,妹妹這為的是誰呢!大哥難道不知道,我家老爺這些年雖說沒有寵妾滅妻,其實也快差不多了,妹妹一輩子只得了一雙兒女,哪能不為他們考慮。現在老太太護著我們二房,我們才能安穩度日,可老太太年紀大了,若是有個不測,難不成,要我們一家子流落街頭,拮据過日嗎?”
王子騰被這番歪理弄得幾乎要吐血,他深深地看了毫無悔改之意的王夫人一眼,終於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已經出嫁,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好多管了。不過,你要是再幹出有辱王家門楣的事情來,莫怪大哥我無情!雖說大哥我官小職微,好歹還是王家的家主!”
王夫人諾諾稱是,灰溜溜地回去了!
王子騰看著王夫人遠去,氣惱地將桌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眼中一片森然之意。
正文 無題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地事情,因此除了賈王兩家的幾個主子知道一點之外,連心腹的奴才都不知曉。王夫人雖然依舊掌管中饋,可是,卻小心謹慎了許多,一些事情自己也不敢做主,還得去請教老太太。
老太太之前也知道王夫人賤賣祖產,私下撈錢的事情,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人心都是偏的,在老太太看來,大房襲爵,那麼二房多拿點錢財又不是說不過去,反正,最終那些錢還是落在自己的乖孫子和孫女身上,有什麼捨不得的。當然,對王夫人這個媳婦,她也算不上不滿意,可她終究姓王,王子騰雖說說了幾句氣話,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胞妹,王夫人有什麼事情,難道王子騰還真的能不搭把手不成。因此,老太太不僅沒有責怪王夫人,反而溫言撫慰了幾句。
但是王夫人哪裡敢真的當做啥事也沒發生,她一邊痛哭流涕,感激老太太的恩德,一邊卻想到老太太當年對付自己的手段,而且,單看老太太做了那麼多年當家主母,一個庶子庶女都沒能活下來,就可以看出老太太不是真的慈善人,她忍了很多年,如今自然還得繼續忍下去。
王仁這一輩的小孩子半點也不知道其中的糾葛,這會兒快到年關了,即使是清水衙門的陳景榮,也忙碌了起來,就等著衙門封印,回家過年。
當然,相對應的是,王仁也可以放假了,你總不能人家忙著過年的時候,天天還跑過去,這就不是勤奮,而是招嫌了。
陳景榮給王仁布置了一下過年期間的功課,便揮揮手讓王仁回去了。
大戶人家有一點不好,房子實在太大,等到王仁到了大門外,哪怕還裹了一身貂裘,還是被冷風吹得哆嗦了兩下,好在馬車已經行到了面前,趕緊坐上了馬車,馬車裡面一直點著熏籠,因此,溫度倒是頗為適宜,王仁將腳擱在熏籠上,撥出了一口氣。
陳府離王府並不遠,儘管馬車走得慢,過了一刻鐘也便到了。
“仁兒,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換了一身家常衣服,王仁去給孫夫人請安,孫夫人一邊讓王仁在榻上坐下,一邊問道。
“快年關了,先生最近忙得很,便給我放了假,又佈置了功課,等到年後再去請教!”王仁解釋道。
孫夫人點點頭,笑道:“聽老爺說,你最近功課頗有進益,全賴陳先生之功,今年給陳先生的年禮,還是要厚一些才是!”
“母親說的是!”王仁坐在孫夫人身邊,伸頭看著她手上的禮單。
孫夫人見王仁好奇,笑道:“仁兒也來看看,這是給自家親戚朋友擬的禮單,你也在一邊看看,慢慢學一點,日後,與師長朋友相交,這也是不可少的!”
王仁便湊過去看著,這會兒孫夫人手上的禮單都是給自家親戚的,這些都有常例,無非是些莊子上的出產,還有些新打的金銀錁子,官窯定製的有著吉祥花樣的瓷器,還有些新鮮花樣的錦緞的,不過是按照關係的遠近,還有對方的家世,斟酌著增減。
孫夫人一邊斟酌著禮單,一邊跟王仁解釋,比如說,誰家有了兒子,便要添上一些筆墨紙硯,有了女兒,多半就是送些適齡的女孩能用的衣料,一些首飾什麼的,哪一家戴著孝,便要減上三成,哪一家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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