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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每逢歐佩克召集定價會議,整個世界都會焦急不安地等待訊息。20世紀70年代後期,一些能源專家已經預測,這麼下去,等到20世紀末,石油價格將會漲到每桶超過100美元。不料,突然之間,這個卡特爾組織似乎就要崩潰了。石油價格開始下滑,1986年年初一度下跌至每桶10美元,1987年才逐步回升到每桶18美元。①
就在我們撰寫本書的時候,伊拉克人侵科威特,油價又迅速上升到每桶35美元。專家們對歐佩克的前途莫衷一是。
① 當然,我們必須同時記住一件事,即在1981…1985
年,美元對其他貨幣強勁升值。因此,不管是油價在20世紀80年代上半葉下跌,或者是之後收復失地,油價的變化用美元以外的其他貨幣結算,都不如用美元結算時看起來那麼富有戲劇性。
究竟是什麼因素主宰了這樣一個卡特爾的成敗?而在多數情況下,又是什麼因素左右了從商界、政界乃至其他社會機構的合作與競爭之間的平衡?藉助我們在第1章提到的發生在克格勃牢房的囚徒困境,這個問題至少可以部分得到解決。
歐佩克的故事就是這麼一個博弈。當然,我們講述的時候採用了戲劇化的敘事方式,強調了箇中困境,拋開了許多歷史細節。現在,我們從考察僅僅兩個成員的產量決策開始,假設這兩個國家是伊朗和伊拉克。為以後講解方便,我們只允許每個國家各有兩個產量水平可以選擇,分別是每天200萬桶原油或者400萬桶原油。根據這兩個國家的不同決策,輸出到全球市場的總量將是每天400萬桶、600萬桶或者800萬桶原油。與這組數字對應,假設價格分別是每桶25美元、15美元和10美元。在伊朗,原油提煉成本是每桶2美元,而在伊拉克則是每桶4美元。於是,我們可以用“百萬美元/天”為單位,在圖4…1上顯示兩個競爭對手的利潤。每個格子的右上方是伊拉克每天可得的利潤,左下方是伊朗的利潤。①圖4…l
伊朗和伊拉克的利潤圖①
這種用同一個矩陣表示兩個參與者的得失的做法來自托馬斯·謝林。他用過分謙遜的筆觸寫道:“假如真有人問我有沒有對博弈論做出一點貢獻,我會回答有的。若問是什麼,我會說我發明了用一個矩陣反映雙方得失的做法……
我不認為這個發明可以申請專利,所以我免費奉送,不過,除了我的學生,幾乎沒有人願意利用這個便利。現在,我願提供給各位免費使用。”
每個國家都有一個優勢策略,即選擇較高的產量水平進行生產。比如說,伊朗第四行對應產量的利潤數字分別是52和32,全都高於第二行對應的數字46和26。假如兩國全都選擇各自的優勢策略,它們的利潤將分別達到每天3200萬美元和2400萬美元。這當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不過,假如它們合作,本來可以分別得到4600
萬美元和4200 萬美元。
這種情況稱為“囚徒困境”。其顯著特徵在於,雙方選擇各自的優勢策略,以使其收益達到最大,不過,與雙方選擇將其收益最小化的策略相比,最終的收益卻更糟。那樣的話,雙方為什麼不選擇最小化的策略呢?回到伊朗和伊拉克的例子上來。即使伊朗願意選擇最小化的策略,每天生產200萬桶,但伊拉克仍然有生產400萬桶的動機,這麼一來,結果就是對伊拉克最有利,而對伊朗最不利。假如伊朗不想合作,堅持生產400萬桶,這時,伊拉克若是隻生產200萬桶,伊拉克就是傻瓜,白白犧牲自己的利潤。這個卡特爾的問題在於,怎樣才能在雙方都面臨誘惑、很想欺騙對方、從對方所失中獲利的前提下,找到一個方法,維持一個低產量、高價格的策略,而這一策略能為雙方都帶來最高收益。
伊朗和伊拉克的情況與前面提到的克格勃的兩個囚犯情況相仿。兩個人都知道坦白才是優勢策略:假如一方不坦白,另一方就會由於坦白而得到好處;假如一方坦白,另一方若不坦白就是傻瓜了。因此,無論一方怎麼做,另一方還是想坦白。這一點對雙方都適用。但一旦雙方都坦白,各人都會遭到嚴厲的懲罰。我們再一次看到,謀求個人利益的私心最終導致了一個糟糕的結果。實際上,假如雙方都不坦白,雙方的結局都會更好一些。問題是,在雙方暗自較勁希望為自己謀求一個更好的結果的時候,怎樣才能達成這樣的合作。
一個產業的幾個競爭企業之間也會出現同樣的問題。這個間題不僅讓商人們苦惱不堪,也同樣折磨著商學院的學生們。得克薩斯州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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