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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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用一個半小時,最多用兩個小時就能完哪,沒關係吧?”
不知誰朝我這樣說了一句,話裡並沒含什麼惡意,我只應了一句“嗯”,反過來正視著那人的眼睛,淡然一笑,然後看了看窗下廣闊的城市。天空和剛才一樣陰沉沉的,外面還有點冷吧。
“挺沉著的呀!”
“嗯,挺沉著”
因為我回答的聲調一點沒變,周圍的人顯得有點驚慌失措。
一想到我居然能如此泰然自若地不露聲色,就不能不對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沉默在繼續。
只有步調紛亂的腳步聲在通響。我覺得走廊很長。但是實際上,那條走廊一眨眼工夫就走完了。
開始,我被引到一個小房間,說是間休息室,連窗戶也沒有。房間裡沒有擺設一朵花,顯得很粗俗。我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先看了看掛在房間中間牆壁上的表。時針指著下午一點十五分。
“請過目一下宣誓書。然後在這兒簽名按手印。”
幹我這樣的工作,不管在吃飯時或者正在談正經事,也不管正在疲倦得打著吃,經常被要求“請您簽名”,我總是儘量地予以滿足。但是個人私下去什麼地方時,也常常說聲“非常抱歉”加以拒絕。
不記得什麼時候聽比我資格老的一位演員講過這樣一回事。有一次他和朋友去喝酒,喝了不少以後興致勃勃地走出來,正要走下臺階時,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對不起,請簽名……”
“真煩人!我除了工作時間外是不簽名的嘛!”
“不,不是那麼回事,我是想請您在發票上簽名……”
說什麼補救一下好呢?他和身邊的朋友一時都感到非常尷尬。
現在,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是突然說出“很抱歉,除了工作時間以外的簽名……”之類的話,在場的人會作何表情呢?
我邊想著這些,邊用平時不怎麼常寫的楷書給他們簽了自己的姓名。
又看了一次表。
時間依舊在流逝著。房間裡的人們在說著話,那單調的聲音不斷重複地包圍著我。
之後,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差不多該去了吧。”
不知誰說了一句,打破了靜謐。
響起了“嘎喀嘎咯”的聲音,人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在門口等待著傳喚人。
有幾個人走在前面,鴉雀無聲。我明顯地覺出全身面板的感覺,似乎都能感覺出它薄了,只有體內是熱的。稍稍有些冷。是感冒了……哪能呢。雨……大概要下呀。靜靜的。啊!
“百惠,站起來呀。”
突然聽見有人叫我。對了,我現在也許是在夢中。是個不祥之夢。我得醒過來。前面的人站住了,做了個“請這邊”的動作,向我示意一座門。這是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出奇之處的門。外地的市民會館裡後臺的門,學生時代教員室的門,這個法庭的門,這些門有什麼不同呢?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推開了那扇門。
“另一個世界”,這句話的確挺恰當。旁聽席上那些呆滯的目光區分不出是期待、是好奇、還是同情。我穿過這些視線,坐在中間的徵人席上,右手拿著白色的手帕,背挺得直直的,以表示出對那種無形壓力的一點點抵抗。
穿著發黑的素淡顏色西服的男人們,和深駝色的牆壁,組成一個深暗色調的世界,只有我的粉紅色的連衣裙顯得分外鮮豔。
“請證人舉行宣誓。”
我讀了在休息室看過的宣誓書。在結尾的地方我一筆一畫寫下的拘謹的簽名得到了承認。
——越發象母親的字型了。
和這個場面毫不沾邊的念頭又掠過腦海。
對證人提問開始了。五人辯護團中最左邊的一個稍胖的男人首先發問。他低沉而響亮的聲音和我回答問題的聲音運響在盒子一般的法庭中。我捕捉他的聲音時,耳底微微感到疼痛。那餘音纏繞在腦子裡,耳病變成了頭痛。提問從讀到那篇報道是在何時、何地這樣最基本的問題開始。我回答完一個問題後,深深喘了口氣,又轉入下一個問題。那個男人象一句一個停頓似的清清楚楚地反覆提問,我也意識到得讓大家聽得清清楚楚選詞擇句地回答,我覺得兩個人的問答就象電影中的一個鏡頭似的。並且,我同時也從那個男人的眼睛裡感到他把我看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