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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也懂得了。走進用簾子隔開的角落以後,竹簾隨著我的腳步“喀喀”地響了起來。來這以前,我照母親說的已經穿上了喇叭裙。
“請脫下短褲,躺在診察臺上。”
我按照大夫囑咐,躺了下來。診察的情形我看不見,只聽到醫療器械“叮噹”、“叮噹”的碰撞聲。這時,感到器具已經插了進來,最敏感的地方感到有些涼,而臉部卻熱乎乎的。並沒有感到疼痛。
“這裡疼嗎?”
大夫一邊說著,一邊摸索著尋找正確的患處。偶爾,護士對我說:“別使勁兒,放鬆些。對了,就這樣。”
哪有什麼勁兒呀,要有也早就跑光了吧,可我還是使了勁兒。
診察結束,大夫說我患的是輕微的輸卵管炎,吃五天藥就可以治好的程度,所以用不著擔心。如果再遲一點看,那就會轉成“卵管閉鎖”。早來看了,還算好吧。我想:“還是來了好啊。”
那一天,他很少有的在黃昏時分就從公司擔心地掛來電話。我把情況告訴他以後,他好象嘟嚷了一句:“啊,太好了!”
現在,我的身心都很健康,是心靈和身體都能與愛人完美結合的幸福的女性。今後,我要懷孕、生育、並將走向衰老吧,於今尚屬未知的歷史還要繼續多年。但願太太平平。起碼,要努力使大家都能健康,而且能夠和睦地生活下去。
審判
那天早晨,有點異樣的感覺。
從窗子射進來的光亮和我四周的空氣,一切一切都似乎和我有些疏遠了。
是因為這件事嗎?平時,因為血壓低,醒來幾個鐘頭都懶洋洋的,只是那天,我卻難以置信地痛痛快快地起了床,走到樓下。
家裡的空氣也有點異樣。
母親用平素沒有的高聲問:“吃早飯嗎?”
“只要杯咖啡就行了,想看看報紙,取來了嗎?”
“哎,淑惠,拿報紙來。”
妹妹神色不怎麼愉快,把早報扔在我眼前的桌上就走了。
我象平時一樣開啟報紙,眼晴被吸引到灰乎乎的版面上。我看到題目特別醒目的體育報紙上印著山口百惠好大的名字,有幾秒鐘,我窒息住了。
為知道準確時間而習慣性地開啟了電視機,裡面傳來了男播音員硬梆梆的聲音,那聲音比起灰色的紙面更有現實感。
——歌手山口百惠作為“藝人交歡圖審判案”的證人接受傳喚,今日將到東京地方法院出庭。
當他說到已經聽慣了的自己名字時,我的思緒集中到了完全不同的事情上。
——是穿黑色西裝好,還是穿粉紅色的連衣裙好呢?
眼前擺著昨天黃昏時就取出來準備今早挑選其中一件穿走的衣服,我沒了主意。
很早以前我就覺察到自己穿什麼顏色和式樣的衣服能左右自己那一天的一切。穿上牛仔褲和上衣時就覺得又回到了兒童時代;同一件牛仔褲,要是開啟白色棉襯衣胸前的三個釦子,覺得這下就成了大膽的女性了。單是覺著還好,我呢,從走路到談吐自然地都成了這格調。我意識到自身的這種變化,也覺得挺有意思,但有時卻不合時宜或場所而搞得無法補救。
有一次,我穿著黑色連衣裙去攝影現場。這樣一來,把我周圍的氣氛都渲染成黑色,不管從哪個角度對著攝影機,我都笑不出來了。讓服裝和自己左右了正常表演,我拼命在嘴角作出痙攣般的強笑,也只能至此而已了。連周圍想使我打起精神的呼喚也壓不住我心底的黑色。結果,成了一次心情沉悶的不愉快的攝影。
我並不認為服裝無足輕重。一天的色彩是服裝所決定的。
交替地比較著黑色的西裝和粉紅色的連衣裙,我仍然決定不下該穿哪件。今天這個日子可不能有片刻沮喪,這麼一想,朦朧的迷惘淬然而去,我迅速地象早已決定了似的,把手臂伸進了粉色連衣裙的袖筒。今天可不能給人造成素淡的印象。
或許是平時沒穿習慣,領口上的花邊不大隨身。鏡子裡映照出來的我仍然顯出一副掩飾不住內心躊躇的神態。
“不過,比黑的好……”
我自言自語地小聲啼咕了一句,開啟了房門。
那是大約三年前了吧。
夏天一個炎熱的日子,我讀了密密麻麻影印在白紙上那篇成為問題的報道。看完後,我既沒有感到委屈,也沒有感到悲哀。因為它根本就不是事實,所以並未使我產生絲毫的動搖。我倒覺得十分可笑的是,那些堂堂的大人們竟一本正經、恬不知恥地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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