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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來電話叫我和妹妹,我們照她吩咐穿著制服,揉著惺鬆的睡眼,趕到足利的醫院。
病房氣氛是緊張的。
他躺在靠窗的病床上,發出既不象鼾聲又不象呻吟聲的異樣的聲音,患腦溢血的人大都是如此病狀。護士不斷地進進出出,醫生坐在他的左側,而母親擔心地注視著病人,臉色蒼白。聽著他那象從地底下發出來的呼吸聲,我有一種直覺:“啊,這人死不了!”
來這裡的路上我曾想:要是看見即將死亡的那個人,自己一定會驚慌失措,女兒如果被置身於一定要為父親送終的位置上,恐怕會又哭又喊,哀告他可不要死去的吧!
但是,我一步邁進病房以後,臉上連一滴眼淚也沒流過,甚至忘記了盼望他別死。我只想,不願意讓站在我身後的妹妹看見他那難看的樣子。
看到我始終站著不動,並且也沒有跑近前去,同來的一個公司的人說:“你可真無情呵!”
說這話的也是作父親的人,他是兩個兒子的父親,所一以很自然地就把自己同病床上那人等同起來了吧。然而,我卻被“無情”這句當然並非過分的話刺傷了。以後一段時間裡,一分析起自己的“無情”,我就感到苦惱。
他不親切,不堅強,不純潔,也不勇敢。當然,我不知道他和母親的來往以及他們之間存在的男女間的糾葛;我也不清楚母親為了什麼愛上了他,直到與各種各樣的困難作鬥爭,生下他的孩子來。但是就我來說,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對他不抱什麼希望了。
我剛一進入演藝界,他的態度就突然一變。也許,過錯不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周圍的人就不是好東西,也許是貧困把他變成這樣。但是,就憑因為我而引起的一次又一次的金錢糾紛,我就不能原諒他。
他利用我在工作上的所屬關係,向我所在的單位提出借錢。具體的錢數我不清楚,似乎並不止一次。他從我所在的單位為自己所在的足利娛樂中心拉演員,連該交的錢也不交。他利用父親的地位,也不經我同意就商議讓我轉移到另一演出單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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