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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在各個國家都擁有全國三分之一左右的土地,殘酷剝削著在這些土地上勞動的農奴。它還要向各國居民收取什一稅(每人收入的十分之一交給教會)和種種臨時攤派的捐贈。
那時候,不但只准許教士識字讀書,而且只准許符合教會教條的文化知識傳播。基督教的《聖經》是最高的真理。文學、藝術、哲學、法律,都得為教會和神學服務。一個人從出生、成年、結婚一直到老死,處處都得接受教會的管理和控制,違背教規就會寸步難行。教會有自己的監獄和殘酷的刑罰,還用開除出教的辦法對付一切反抗者。一個人被開除了教籍,他的一切社會地位和社會關係便失掉了教會的承認,也就失掉了一切保障。這種懲罰,不僅可以使一般老百姓家破人亡,就連國王、皇帝也怕它三分。卡諾莎雪地求饒就是一個著名的例子。
那是在1077年的1月。當時,德國皇帝亨利和教皇格里哥利之間爭權奪利的鬥爭發展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亨利召開了一個宗教會議,糾集附合他的主教們向教皇造反,宣佈廢黜格里哥利的教皇職位。誰知格里哥利更厲害。他在羅馬的拉特蘭諾宮召開了一個全基督教會的會議,宣佈驅逐亨利出教,不僅要德國人反對亨利,也在其他國家掀起了一陣反亨利的浪潮。亨利眼看形勢不妙,不得不暫時妥協。他極力表示要向教皇請罪懺悔,格里哥利卻不理睬他。亨利沒有辦法,只得在教皇出行時住下的卡諾莎城堡外跪地求饒。當時大雪紛飛,天氣很冷。這位皇帝屈膝脫帽,身著麻衣,一直在雪地上跪了三天三夜,教皇才開門相迎,饒恕了他。不過,亨利這樣做也是別有用心的。他想利用苦內計取得和解,贏得喘息的時間,以便重整旗鼓,再和教皇較量。所以當他恢復了教籍,保住帝位以後,又反過來進攻羅馬,終於使格里哥利棄城逃亡,最後死在他鄉。但是,卡諾莎求饒這件事畢竟顯示了教皇的威力。
教皇是由教會的主教們選舉產生的,教會的財產也不歸私人佔有和世襲。因此,只要有信教的人存在,教皇、教會就存在。教皇和教會在中世紀始終不斷地發展,成為歐洲封建社會的主要支柱和最大的封建主,同時也就成為人民反封建鬥爭首先要打擊的目標。在整個中世紀,農民起義的矛頭都是對著政府和教會的。反對教會的鬥爭,還表現在群眾中興起和流傳一些新的教派。這些教派也主張信仰上帝,但是強調信徒之間的平等互助,批判教會的統治和封建秩序。到了中世紀後期,剛剛興起的資產階級,為了求得自己的解放,也舉起了反教會的旗幟。而當資產階級建立了自己的統治以後,就轉過來利用宗教和教會為它服務了。直到現在,世界上還有不少的基督教派和教徒;在羅馬城的梵蒂岡,還生活著一個高高在上的教皇。不過,今天教皇的權力只限於管理宗教,早已失去在中世紀時那種主宰一切的威風了。
38。血洗賽車場
西羅馬帝國滅亡以後,東羅馬帝國(也就是拜占庭帝國)仍然很強大,而且還保留著奴隸制度。皇帝查士丁尼是一個頑固地抱著奴隸制不放的人。
查士丁尼在527年當上皇帝以後,首先下令把羅馬人歷代相傳的各種法律收集起來,編纂成好幾套法律書。裡面既有法令條例,又有法學教科書、理論講解等等,被稱為《查士丁尼法典》。法典把皇帝捧上了天,認為他的話就是法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有絲毫反對皇帝的言行。法典肯定了奴隸制:處處要求奴隸服從主人,不得有任何反抗;也不允許隸農(奴隸制後期租種小塊土地的人。他們仍然被束縛在土地上,可以和土地一起被賣掉)自由行動。
有了這樣一部法典,查士丁尼仍不放心。他還建立了龐大的統治機構,組織了大批軍隊。官僚貪汙腐化,敲詐勒索;軍隊更是如狼似虎,欺凌百姓。人民被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因此,隨著查士丁尼的加強統治,人民的反抗也更加激烈。在農村,在市鎮,甚至在帝國首都君士坦丁堡,都醞釀著群眾的暴動。
君士坦丁堡當時有80萬人口,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之一。城裡聚居著許多手工業者和貧苦市民。他們不僅生活艱難,政治上也毫無權利。他們能夠參加的,只有羅馬人自古傳下來的市民公共娛樂活動。
當時規模最大的一種公共娛樂,是馬車比賽。君士坦丁堡有一個可以容納五六萬人的賽車場,每次舉行賽會,上自皇帝宰相,下至販夫走卒,都趕來參觀。城中各區都有自己的賽車隊,競爭非常激烈。後來,各隊逐漸形成固定的派別,用他們比賽時穿的衣服的顏色作標誌,稱為白派、紅派等等。查士丁尼在位的時候,最大的兩派是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