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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去創作這部小說的。
為方便朋友們閱讀,現將小說中常出現的兩句東北方言略作解釋:
老鼻子了:形容很多、很長、很久。(例:老鼻子年了。指:很多年了。老鼻子硬了。指:太硬了。老鼻子遠了。指:太遠了。)
這疙瘩、那疙瘩:這裡、這地方,那裡,那地方。(例:你哪疙瘩的?指:你是什麼地方的。上哪疙瘩去?指:上哪去。)
鴿子院、小抽子、老抽子:妓院、小妓女、老妓女。
趕山人:進山挖山參的人。(例:碰上趕山人了。指:碰上挖參人了。)
木幫:伐木、放排的人結成的幫派。頭領稱為把頭。
地蒼子:低矮的茅草屋(有4分之1地下式的和半地下式的)。用土打(夯實)的牆,茅草壓的頂。
……
好了,讓我們在這部小說裡交心吧!
三任主人的歷史性會面 1(1)
在通化縣城李家街的街上,頂著風雪走來一個騎一匹白馬、牽著兩匹紅馬的漢子。這個漢子進入李家街就吸引了許多好奇的、甚至冷丁瞅他一眼嚇一跳或愣一下的目光。這個漢子不是正宗黃種人,也不是正宗白種人,他是個二毛子。一條青毛狼狗不聲不響地隨在馬的外後側,冷靜而又警惕地守著馱著馬包行頭的兩匹紅馬。
這條青毛狼狗就是青上衛,是本書的主角。此時,它還不知道主人的旅行到了要命的終點,也不知道它的命運即將改變,更不知道它會遭遇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主人……
那時,鐵七在李家街老綿羊羊肉館裡坐了很久了。鐵七的桌子是張靠窗的榆木桌子,這是鐵七的固定桌子。那時是下午,時間已走向夕陽。羊肉館的外面還在飄雪,空間就白晃晃地亮。鐵七夏天來時是坐在桌前邊喝老羊湯邊看窗外的風景。現在是冬天,窗戶被窗欞紙糊上了,從裡往外什麼也看不見。但鐵七還坐在這裡。
事實上,自從吉了了和紅羊成了親,當上老綿羊羊肉館的掌櫃。吉了了就對鐵七說,老七,這張桌子、這把椅子就是你的了,來不來都是你的。
鐵七看看這張被油水浸潤得像幅水墨畫似的榆木桌面,再瞅瞅吉了了和改口叫了嫂子姐的紅羊笑笑沒當真。
吉了了和紅羊卻都當真了。
鐵七和吉了了從十幾歲就結識了。鐵七又透過吉了了認識了紅羊,紅羊和鐵七同是屬猴的,比鐵七大幾天,紅羊就成了姐姐。從那時起,吉了了再不會被人時常揍得鼻青臉腫了,因為吉了了認了鐵七當兄弟。此後的十幾年來,靠窗的那張榆木桌子就是鐵七的。有時,鐵七大半年不來,那張桌子也會被吉了了擦得油亮亮的空在窗前。
可是,這次鐵七來吉了了家四天了。也不去老城街找朋友,也不在羊肉館後院屋裡待著,而是坐在羊肉館裡不動,似乎一直要這樣待下去。進羊肉館的客人都用老羊湯泡上幹辣椒喝著解寒氣。鐵七卻老喝涼水還冒汗,還把狍子皮短襖敞了懷。
吉了了就擔心了,這四天裡,總是轉著法地盤問鐵七是不是有心事了?
每當吉了了這樣問了,鐵七就說一些去柳樹河子、去輯安的見聞給吉了了聽。吉了了問不出來就猜想,這次鐵七有難處了。
在鐵七喊木板凳再上碗涼水時,吉了了掉頭進了後院,和紅羊耳語了幾句。紅羊的臉上也掛上擔心了。紅羊回到房裡,從炕櫃的最底層翻出一個蘭花布包,布包裡有三十塊龍洋。吉了了接在手裡掂了掂,搖搖頭。
紅羊說:“還有一百,是存著給老七娶媳婦的,都拿去吧。”
紅羊又從炕櫃邊的一個角落裡摸出一個長條形的白布包。那是一整卷一百塊龍洋。吉了了用蘭花布包好,抱著出來。這時夕陽將至,羊肉館裡暫時沒人了。要在下黑影之後,當地的人、或是投了行腳客棧的人才會來羊肉館吃席。
吉了了悄悄坐在鐵七對面,把蘭花布包放桌上,往鐵七面前推推說:“老七,快回屋放褡褳裡。先用著,不夠我再想法子。”
鐵七就一愣,想一想明白了。動手解布包。
吉了了伸手擋說:“是一百三十個龍洋,財不露白,小心……”
鐵七已經解開了布包,還像折木棍那樣,抓起紅紙捲包的圓柱兩手一折,嘩啦!龍洋落桌上幾枚,有一枚還從桌上滾落到地上。
吉了了急了喊:“你看看、你看看。這是給你娶媳婦的,是你嫂子姐一枚一枚存的。”吉了了邊喊邊彎腰去揀滾到另一張桌子底下的那枚龍洋。
鐵七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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