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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外婆家的對面,那戶人家養了一條青毛狼狗,據說是純正的青毛狼狗,而且長得比大青小一號,算比較小的青毛狼狗,但大青從來不敢靠近它,好像除了對面河的一條黃毛柴狗,就沒有狗敢靠近它。
那條黃毛柴狗有一次被一個養了四條青毛狼狗的人命令四條青毛狼狗包圍了,結果一對四幹了一架,就打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四條青毛狼狗破耳、破肚、破肩、破肋都受傷了,黃毛柴狗只是耳朵被咬豁了。其他部位一點傷也沒有。那條黃毛柴狗總是垂著頭走路,也不咬人,看人眼睛裡沒表情,也沒有任何情感的彩色,一副蔫巴巴的樣子。但它是條純正的黃毛柴狗。但有一次,比大青小一號的青毛狼狗突然從家裡衝過河,撲向在河對岸垂著腦袋找東西吃的黃毛柴狗,這兩條狗這一架打得不聲不響,但翻翻滾滾狗毛亂飛。最後兩家的主人出來,才各自拽回了各自的狗。
那條青毛狼狗在不能狩獵的八十年代初,曾經在山裡獨自捉了只黃毛狐狸回了家。比我養大青時間早幾年,我外婆家也養過一條狼狗。有一年,外公的住在其他城市的一個本家兄弟來外婆家,記不清外婆家門了。外婆家的狼狗跑出去,圍著那本家兄弟轉一圈,就搖尾巴,示意跟它走。那本家兄弟不理解,向人打聽,人家告訴他,你跟這條狼狗走就找到門了。
外婆家的那條狼狗,在年節時鞭炮聲一響它就沒影了,鞭炮聲沒了就回來。而大青卻在過年響鞭炮時躲在窩裡哪也不敢去,一動也不敢動,連餵它骨頭都不出來吃。
後來在大青七歲時,大青丟了,那時大青有七八十斤重。我們那座城市吃狗肉的風頭重新颳起,狗肉館收活狗每斤三塊錢。我家周圍的狗幾乎都丟了。尤其像大青這種到處跑的狼狗再厲害也難活命。
而且我家的十一歲的雜毛老狼狗也丟了,但它咬斷繩子逃回家來了,肚皮上粘了一片片的大米飯粒。這條雜毛老狼狗是十二歲那年死的。它被拴在院裡十二年,在我的記憶裡,好像老狼狗只有一次在院裡奔跑過,那次是它掙斷了繩子去捉一隻咬死我的兩隻兔子的大黑貓。大黑貓咬斷了兩隻兔子的後脖子,吃掉了兩隻兔子的四隻耳朵,兔子的其他部位貓沒吃,不知道貓為什麼這樣吃兔子?那大黑貓被老狼狗趕到我家河邊的榆樹上,老狼狗守在樹下,從半夜到天亮那大黑貓也沒能逃下樹,當然老狼狗也沒能捉到貓。
在那年冬天老狼狗死的,死前衝出了窩,把鐵鏈拉得直直的。如果是繩子,老狼狗一定會咬斷繩子死在外面。送我老狼狗的那家人說過老狼狗的媽媽是獵犬的後代。也給我講過獵犬的故事。我之所以不怎麼喜歡這條老狼狗,就是因為老狼狗有黃柴狗的血統和過於聽話。可以想象,我小學時期帶著大青,中學時期帶著德國黑背在院裡的雪地上打滾時,老狼狗拴在一邊眼巴巴看,它一定不好受。
懷想狼狗(3)
在我家生活過的七條狗中,老狼狗是最聽話的,最忠誠的,所以一直被拴著,沒有人想到放開它讓它跑跑轉轉。也可以想象,是我家的一個熟人把它偷偷牽進了狗肉館,但它逃回來了,逃進屋裡,就撲倒了,累的爬不起來了。可以想象,一條被拴了十二年的狗,它的這次逃命的奔跑就是一生中跑過的最長時間的路,而且它從來沒機會認識母狗。
老狼狗被我父親埋在了一棵櫻桃樹下,次年,那棵櫻桃樹幾乎沒掛果,又次年,那櫻桃樹掛的果壓斷了樹枝。這是老狼狗的回報。
再以後,我們那裡成了“路”,我的三個姐姐、一個妹妹都成了家,都住進了城裡的樓房。從此,狼狗奔跑的院落少見了,消失了。狼狗也很少見到了。因為東北狼狗是普通的狗,沒有德國黑背漂亮,又比德國黑背野性。在九十年代德國黑背就像七八十年代的柴狗、狼狗一樣在我們那裡氾濫了。其次狗肉館的回升,城市的打狗令,東北人的喜歡趕流行改了習慣養漂亮純正的玩具狗。這些是使東北狼狗和東北柴狗消失的主要原因。我說消失也許不正確,或許在長白山山裡,在某個村屯裡還有純正的東北青毛狼狗在看家守院,繼續著它們勇敢、忠誠又野性的生命……
我把這個東北狼狗的故事獻給那些曾經擁有過東北狼狗的人。書中寫到的每一條狗,都是曾經在我的記憶中留下印記的狗。但是,一部小說一個故事總有虛構的一面,但請相信,寫這部小說的我是懷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