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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公主嶺、長春、吉林未守之原因除時間倉促來不及立住腳根佈置防線和工事處,還由於防線太寬,公主嶺防線至少卅裡,長春防線則一百八十里,吉林防線約五十里,如敵先將我軍包圍,然後集中兵力突破我一點,則狀況甚難設想,四平之守,乃因敵未料我軍防禦,故逐次增兵來攻,被我各個擊破,且敵在野戰中,遭受了大的打擊與殲滅,故四平防禦戰乃一時(特殊?)條件地形成,而不能作為我一般的作戰方針,此次如我軍守大城市,則許多中小城市,將被丟掉,許多運動戰各個擊破敵人的機會不能利用,敵如繼續增兵對我守兵進行包圍攻擊,則仍然要放棄原(?)因就是這樣。
拿破崙說:“有一句確切不移的作戰格言,便是不要做你的敵人所願望的任何事情——理由極簡單,就是因為敵人如此願望。”
在奪佔長春之前,國民黨的願望就是要和共產黨決戰。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共產黨敢打就行,一戰解決問題,一口把你吃掉。
從錦西到四平到長春,毛澤東和中央和東北局所要做的,正是蔣介石和杜聿明所願望的。林彪和黃克誠等人的所做所為,正是對手所不願望的。
四平一戰,共產黨的“老骨頭”被打掉那麼多,但總體元氣還在。做梁,做棟,做磚,做瓦,在黑土地搭起共產黨的天下,還夠。
如果在公主嶺、長春和吉林再來場馬德里式保衛戰,黑土地上的狐狸再機警,接二連三四,也難免有個閃失。而一旦失誤,後果就“甚難設想”。
如果在錦州西部打了大仗,其結局將比四平更慘,當是無疑的。
毛澤東放手讓林彪在黑土地上幹,是在本章快結束的時候。此前,毛澤東是戰略由我定戰鬥由你打。林彪不情願,也不遺餘力去打。四平臨決定撤退前,還親自跑去前線看了看。公主嶺能不能守,他也不光在地圖前踱步,也親去實地踱一番。此前是越打越被動,現在是怎麼看也看不到“馬德里”在哪裡,只有落荒而逃。
從“獨霸東北”到“最後一戰”,到未了,一切都是按照“孤掌難鳴”的林彪的路數“鳴”的。
林彪也病了。
像杜聿明一樣,林彪的病根也是在抗戰中落下的。
平型關戰鬥後,林彪被閻錫山的部隊誤打了一槍。子彈擊中肺部,血迸出來,傷勢很重。延安都準備開追悼會了。後來去蘇聯治療,據說發現骨髓神經受傷,結個疤,造成植物神經紊亂。據說,這病人喜靜,怕光,失眠,憂鬱,且病情會隨年齡增長而加劇。根治辦法是手術,把疤取掉。可這種手術非常危險,九死一生。不知是醫生不敢做,還是林彪不想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手術是沒做。
從瀋陽到錦西、阜新、法庫、撫順、開原,再到四平,林彪勁頭和精神都挺好。從四平撤退到吉林,也沒看出什麼兆頭。出吉林到九臺就有些不行,到舒蘭終於病倒了。
據說是“交感神經發炎”,發燒不退。飯更少了,覺更少了。比飯少覺少更引人注目的,是脾氣也變得一反常態了。
到九臺路上騎馬。林彪眼睛好像睜不開,晃晃悠悠,有點坐不穩的樣子。深夜,秘書照例去機要組那兒,看看有無什麼重要情況。剛躡手躡腳走幾步,就聽林彪喊:幹什麼?別管它,別管它。
聲音不高,速度不快,不熟悉的人很難聽出什麼不滿來。但對林彪的秘書、參謀和警衛人員來說,卻非同一般了。
20多個月裡,這是林彪對季中權唯一一次發火。
對季中權來說,林彪這火發得毫無道理。對李作鵬和何敬之那次,那火發得雖然不無道理,卻也是與林彪的一貫作風悖背的。
從四平撤退後,一路上到駐地後,林彪第一件事就是和部隊聯絡,瞭解所處位置、傷亡、逃亡、情緒以及其它意外情況。在九臺出發前,林彪讓季中權通知參謀處,讓電臺和機要組乘汽車一起走。不知是李作鵬忘了,還是怎麼了,他們到了舒蘭,電臺馬馱人挑還未到。
林彪說:帶我去。
季中權情知不好,也只有把林彪引到李作鵬住處。
因能喝酒而得名“大燒鍋”(東北人稱酒坊為“燒鍋”)的李作鵬,正和何敬之等人坐在那裡喝酒。
林彪瞅了瞅,雙手抓住桌沿,“唏哩嘩啦”一陣響,桌子翻了。(有的老人說,林彪還隨手抓過炕上的行李什麼的,摔向李作鵬等人)然後轉過身,說聲:走。據說,林彪感情渲洩爆發到這種程度,不光在黑土地,就是在整個戰爭年代,也是空前絕後的。
在場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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