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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強烈的融合;而它的對應物,性受虐狂,則是指向內部的破壞和性慾的結合,這一結合把在其他場合感覺不到的趨向變成了惹人注目的、明確的趨向。
關於死亡本能或破壞本能存在的假想甚至在分析界也遭到了反對;我很清楚人們常常有這樣一種傾向,就是寧肯把愛情中的一切危險和敵對的東西都歸於愛情自身性質中的原始的雙向性(bipolarity)。
我最初提出這裡闡述過的這些觀點是帶有嘗試性的①,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觀點在我頭腦中變得根深蒂固,以致我再也不能用其他任何方法思維了。
我認為從理論的角度來看,它們比任何其他可能的理論都更有用;它們既沒有忽視上述事實,也沒有歪曲這些事實,而是提供了科學工作力求達到的簡明易懂的說明。我知道有性虐待狂和性受虐狂中,我們總是看到破壞本能(向外的和向內的)與性慾的牢固融合;但是我無法再理解我們怎麼能夠忽視非性慾的進攻性和破壞性的普遍存在,並且我們怎麼能夠在我們對生活的解釋中不給予這一普遍存在以適當的位置(破壞的慾望轉向內部時大都為我們感受不到;當然,除非它帶著性慾的色彩)。
我記得當關於破壞本能的思想在精神分析的著述中最初出現時,我自己採取的是防禦態度,並且用了很長時間才接受了這一思想。所以其他人已經表現和仍在表現的對這一思想的同樣的反對態度,就不怎麼讓我吃驚了。
當人們談論到人類天生喜好“邪惡”、進攻性和破壞性以及殘酷性時,兒童是不喜歡這種談論的。上帝根據他自己的完美形象創造了人類;誰都知道要使邪惡的無可否認的存在和上帝的全能或至善協調起來是多麼困難,儘管基督教科學派肯定這種協調。主張魔鬼作為高效率能量釋放的執行者所起的作用,就像猶太人在雅利安人的理想世界中的所作所為一樣。
儘管如此,人們仍可能認為上帝應對魔鬼的存在以及魔鬼所代
①〔參看《超越快樂原則》,標準版,第18卷,第59頁。〕
表的邪惡負責。鑑於這些困難,在適當的時機,我們每個人都會受到很好的勸導,要求我們順從人類深刻的道德品性;它將幫助我們普遍受人歡迎並且使我們免除許多煩惱①。
“利比多”一詞可以再次被用來表示厄洛斯能量的具體表現,這樣做為的是把它們和死亡本能的能量加以區別②。
必須承認,對於掌握死亡本能,我們的困難更大;我們似乎只能猜測它是愛神厄洛斯背後的東西,我們捕捉不到它,除非它與厄洛斯相融合而出現。恰恰是在性虐待狂中,死亡本能把性慾的目的扭轉到自己的方向,但是又充分滿足了性慾的需要。在這方面我們成功地獲得對它的本質以及它與厄洛斯的關係的最為清楚的認識。但是,甚至在死亡本能的出現沒有
①在歌德的摩菲斯特中,我們看到了一個相當有說服力的具有破壞本能的邪惡傾向:所有從虛無中喚起的事物,都是應當破壞的……因而,你視為罪惡的一切——破壞,——它的每一部分都與魔鬼融為一體——那是我的真正本性。這個魔鬼自認為他的敵人並不是什麼聖潔的和善的東西,而是在大自然進行創造和繁殖生命的力量,即厄洛斯:從水中、土中和空氣中顯露出來,成千的胚芽破土而出,勃勃生長——在乾燥、潮溼、溫暖和寒冷之中:如果我不是真的蘊藏著熱情的火焰的話,那我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可以展示了。〔以上兩段都是摘自歌德的《浮士德》第一部分第三幕,由班揚。泰勒翻譯。在《釋夢》(標準版,第4卷,第78頁)一書的第一章有對第二段引文的附帶的暗示。〕②我們現在的觀點大致表現在以下陳述中:本能的表現中都有利比多,但並不是所有的表現都是利比多。
任何性目的,並處於最盲目的狂熱的破壞性之中的場合,我們仍然可以認識到這種本能的滿足是伴隨著很高程度上的自戀享受的,因為這一本能透過對自我過去對享有無限權力的願望的滿足顯示了自我。當破壞本能受到節制、馴服並且可以說在目標方面受到抑制而轉向物件時,它就會幫助自我滿足其生存需要和控制自然。由於對這一本能存在的假設主要是建立在理論基礎上的,所以我們應當承認它不是反對理論上的異議的充分證據。但是在我們目前的知識狀況下,我們所能知道的就是如此,將來的研究和思考無疑可以給我們帶來更深刻的見解,將會解決這一問題。
因此,在下面的論述中,我採取了這樣一種立場,就是進攻傾向是人的一種原始的、自我生存的本能的屬性,並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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