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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知道,事實往往與之相反。但是在分析情境中,這一特點完全有規律地出現,對此無法作出任何理性的解釋。
人們不免會認為,患者與分析者的關係所必需的只不過是一定程度的尊敬、信任、感激和人與人之間的同情罷了。但事實卻並非如此,這種關係中還有這樣的愛戀之情。這本身就使人感到是一種病態的現象。
“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這對於你的分析目的是有利的。
要是一個人產生了愛戀之情,他就會表現得順從,他就會為了對方做出一切犧牲,承擔一切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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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開始確實是有利的,但是一旦這種愛戀之情變得更深,它的整個本質就會完全暴露出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同分析任務格格不入的。
患者的愛戀之情並不滿足於順從;它會提出種種要求,需要得到感情上和感官上的滿足;它要求獨佔對方的身心,產生妒忌,還會越來越明顯地表現出其相反的一面——要是達不到目的就會隨時產生敵意和報復的願望。同時,就像任何愛戀一樣,它會驅除其他任何精神材料;它會扼殺對治療與痊癒的一切興趣,簡而言之,它無疑已經取代了神經症,我們的治療工作也無疑造成了以一種疾病形式驅走另一種疾病形式的結果。
“這聽起來真的叫人感到失望!
有什麼辦法改變這種情況呢?不然分析治療就不得不放棄了,不過,要是像你所說的那樣在每一次分析中都會發生同樣的情況,那就根本不可能完成任何分析了。“
我們起初總是利用這一情境以便從中學到一些東西。然後我們所學到的東西也許能幫助我們掌握這種情境。我們成功地把每一種神經症——不管其具體內容如何——都轉換成一種病態愛戀的狀態,這難道不是一個極為值得注意的事實嗎?
這一經驗必然不可動搖地加強了我們的信念,即一部分不正常的性生活構成了神經症的基礎,這一發現使我們再次有了堅實的立足點,能夠大膽地把這種愛戀本身當作分析的物件。
此外我們還可以觀察到另一種情況,作為分析物件的愛戀並不是在每一個例項中都表現得像我剛才所描述的那樣清楚,那樣暴露。為什麼呢?
我們很快就能搞清楚的。患者的愛戀中純感官的、敵視性方面越是想表現自己,患者對它們的反抗就越強烈。
他就在我們的眼前同它們進行鬥爭,試圖把它們壓抑下去。現在我們知道了事實真相。患者是在以愛上分析者的形式重複他曾經經歷過的精神體驗;他是把他頭腦中現存的並與他的神經症關係密切的精神態度轉移到了分析者身上。他還在我們的眼前重複他生活中被遺忘的那一階段的全部歷史。
因此,他真正向我們展示的是他個人生活歷史的核心部分:他是在明確而又主動地再現這一內容,彷彿此時此地正在發生,而不是他在回憶。
這樣一來,移情的謎就解開了,分析工作就能繼續進行下去——在本來似乎是對分析工作的一大威脅的這種新局面的幫助下。
“這真是太巧妙了。
可是患者真的這麼容易相信自己並不是愛上了什麼人,而只是被迫重演一出舊戲嗎?“
現在一切都取決於這一條件了。操縱“移情”
的全部技術就在於導致移情產生。
正如你所見到的那樣,分析治療技術的要求在這一點上達到了最大極限。在這兒可能犯最嚴重的錯誤,也可能獲得最大的成功。
試圖以抑制或忽視移情的方法來躲避困難將是愚蠢的,因為在治療中所做的其他任何事都不值得被稱作分析。每當患者的移情神經症的種種麻煩一出現就把他打發走,也是同樣沒有道理的,而且還是怯懦的表現。
這就好像是一個人唸咒招來了鬼怪,等它們一露面又連忙逃之夭夭一樣。
誠然,有時除了避而遠之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在有些病例中,我們無法駕馭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移情,因此分析只好中斷。但是我們至少必須儘自己的最大力量同這些邪惡的精靈進行一番搏鬥。
屈服於移情的要求,去滿足患者情感上和感官上的慾望,不但受到道德觀念的正當禁止,而且也完全不能充當達到分析目的的技術方法。要想透過使神經症患者能夠不加修正地再現他頭腦中現成的無意識鉛版的方法治好神經症患者是辦不到的。
如果我們想要同他達成妥協,向他提供部分的滿足,以換取他在分析中的繼續合作,我們就必須提防不要陷入那種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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