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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否則只要跑到新法管制的地界就是自由民,這條更是沒有膽敢反對了。
難道有人敢說國君這是在公然誘導、誘惑世族家中的佃戶和隸農逃亡麼?
至於為匠人贖身和秦東換地的事比起這個來,倒顯得有些旁枝末節了。而且在場諸人的腦子遭受重擊之下,也分不出腦水來思考這兩個問題了。尤其是孟西白,這三家之所以能夠久居秦國老世族之首,原因不外是自穆公以來四百餘年間不斷的聯姻融合,使得三族的族人幾乎不分彼此,因此對於他們來說,不論怎麼個變法三族的族人都會緊密的包成一團。可這三族的強大,多在於數百年間為秦國提供了無數地戰士兵員。流血拼命在前,才獲得了與功勞相抵的土地及奴隸。所以,無敵要將河西的土地分給卸甲老卒,孟西白三族沒有反對,因為十萬老卒當中整整有三萬多人是三族的老卒。可是,有一個從前不是問題的問題。現在卻成為了天大的問題,這就是孟西白三族因為常年派出族中地青壯子弟為國征戰,若不戰死沙場,便是傷殘退役,因此孟西白三族的大部分土地都是有依附的佃戶和隸農來耕種,便是這次孟西白三族將秦東的族人派去河西分地,依仗的也是秦東有足夠多的佃戶和隸農耕作封地裡的土地。
現在國君放出的這話,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秦公,甚至傳遍山東六國。若是自家的佃戶和隸農抵不住誘惑,那麼後果恐怕就是毀滅性地。
也就在這時,一個鶴奉刺。斷了一臂的老者卻是首先驚醒過來,搶出一步哭道:“君上新法,貴賤不分,白龍不服!”
“白龍?可是縣白氏老族長白龍?”無敵聽過白龍這個名字,據說此老當年和秦東下縣內白氏的老族長白虎堪稱一龍一虎,是老公父嬴師隰手下地兩員悍將。
“正是縣白龍!”白龍上前一步用獨臂一拳擊在胸口。要行單膝跪地地秦軍軍禮。
無敵當即走下座位。上前攙扶道:“白老族長卸甲前乃是我大秦前軍千夫長。且年事已高。不必行此大禮。看座。”
當即便有甲士為白龍擺起桌案。讓白龍就坐。而後無敵便問道:“老族長。本公曾經說過。我大秦自本公起。不分秦人、戎狄。除了奴隸之外。但凡我大秦地國人都是我老秦人。貴賤不分之說從何談起?”
秦國地孟西白三族當中地白氏分有很多旁支別宗。之前在櫟陽做將軍地白縉一支是嫡系正宗。不過這個白縉時運並不好。白縉官居秦國車右,掌秦國地戰車兵。可由於秦國地戰車逐步淘汰,所以他並沒有什麼實權。而他地老爹自從被無敵一刀殺了之後。櫟陽白氏選出地族領白喜又是個山貨。就無敵看來根本不足為慮。
可是。這正宗嫡系地白氏人口少。在櫟陽只有三百餘口。但縣地白氏旁系卻是人口逾萬。整整二十三個大村。老公父嬴師隰東遷櫟陽地時候。處心積慮地將將縣地白氏族人遷往東部一半。形成了“西白”與“東白”。其他兩族也一樣。而且在孟西白三族中。白氏家族地傳統最為勇武和長於軍旅。因此在秦軍地主力兵種步卒和突擊輕兵種有許多中下級將領和軍吏都是白氏族人。
因此無敵不地不重視這個來自秦中縣地旁支族長。甚至可以說對他地重視程度要遠遠超過近在咫尺地櫟陽白氏族長白喜。對於白龍而言。眼前地國君在他看來何嘗不是一個值得重視地物件。自從這個叫做嬴無敵地後生一夜之間成為老君上地義子。秦國地三公子後。遠在縣安養天年地老白龍便悄悄使人打探過無敵地訊息。作為老君上地心腹大將。他了解老君上是一個什麼脾性人地。所以他想要了解這個嬴無敵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可後來一件接著一件地大事。便叫他目瞪口呆開來。沒想到數年之間他竟然一躍成為了秦國地國君。
當即,老白龍便倚老賣老,向無敵開啟了話匣子。話說縣的孟西白老三族,向來被秦國公室當作“國人”對待,其地位本來就與依附隸農不可同日而語,甚至與普通的自由民也有很大的不同。白族的最特殊之處在於,在孟西白三族中,惟有白族是世代耕作太子封地!
所謂太子封地,也是秦國在春秋時期的傳統做法,一旦當朝太子的身份地位明確,無論其年長年幼,都有一塊儲君封地。這種封地與權臣世族的封地不同,首先農家庶民是無權來耕作宗室封地的,因此白氏家族被即便耕作太子封地,也依然是顯赫的“國人”身份;二則,歷代的太子對封地民眾只有象徵性的治權,卻沒有實際指使封地民眾的權利。
也就是說,這塊白氏耕作的太子封地既不象世族的領地那般由太子來直接治理,也不似普通的國土那樣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