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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袍,頭系黑玉冠,腳踏流雲靴,腰下繫著穆公劍的大秦國公嬴無敵大搖大擺的走進大堂,兩名士子和一隊殺氣騰騰的金甲衛士緊隨其後魚貫而入。
無敵也不拿眼瞧人,只是目中無人地用手扶著腰下的穆公劍,大大咧咧的笑道:“今日休朝,本公出府巡視,聽聞諸位老世族在此集會,公議朝政,本公特此趕來旁聽。”
無敵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大擺的向孟西白三人所座的主位行去。*****眼下既然國君駕臨,孟西白三人怎敢再居主位,驚愕之後急忙起身行禮,而那些老世族也醒過神來,忙躬身下拜道:“參見君上!”
無敵也不還禮,徑直走上主位,將跟在他身後地兩個士子介紹給眾人道:“今日隨本公一同前來的兩位先生,分別是法家名士申不害與齊國名士鄒忌!”之後無敵便伸手給鄒忌和申不害分別看座之後,這才坐下道:“今日各家老世族在此公議國事,本公知曉後十分欣慰。諸位若能助本公分擔大秦國政,大秦富強之日可待也!”
“不過……”無敵說道此處,冷眼掃向眾人,語氣一變道:“昔日鄒忌先生曾言,為官吏者,受賈利,為國君者,受臣蔽。因此本公今日便效齊王之法,群臣吏民能面刺本公之過者,受上賞;上諫本公者,受中賞;能謗譏於市朝,聞本公之耳者。受下賞。”
無敵此言一出,眾人愕然,不過旋即有伶俐者呼道:“國君納言,上善!”
“且慢呼善!”無敵卻是舉手示意,當即靠牆而立的金甲衛士齊齊跺足,發出“砰”的一聲陣響。
無敵冷眼看向眾人,冷冷笑道:“今日本公不但要效齊王進諫之法,也要一效齊王治奸懲佞之刑。來人!上鼎!”
“嗨!”大堂外,十六名力士齊齊發出一聲大喝,然後便見這十六名赤膊力士從一品軒大門外地一輛大軺車上抬下了一口方鼎,眾人一看,簾有人認出這本是放在國府廣場之內的國鼎。而力士們將大鼎抬進一品軒的大院後將鼎安放院中,接著有人取來油脂倒入鼎中,又有人取來乾柴置於鼎下。
而無敵卻是揚聲道:“今日,本公便在此接受諸位面刺,所刺之事確為本公之過者。本公重重有賞。若是信口開河、顛倒是非、誆言汙衊、巧言令色的奸佞之徒,便以國鼎烹之。”
無敵此言既出,便有金甲衛士引火點燃鼎下澆了油脂的乾柴,可見火苗呼啦啦串起老高。燃起熊熊烈焰,不過數十息的功夫,國鼎內地熱油便“吱吱”地***起來。
當即無敵取下腰間地穆公劍,重重地往案上一磕,笑道:“來來來!剛剛本公正巧聽著有人在喊要殺了衛鞅,廢除惡法!究竟是個什麼章程,何人來跟本公說道說道?”
簾。百餘人猶如一齊吃了啞藥一般鴉雀無聲,便是呼吸也是出氣多進氣少,可謂是落針可聞。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心眼裡打起了地退堂鼓。整個一品軒的大宅院內。只有烈火燒著滾油所發出的吱吱聲,和漸漸瀰漫開來的油脂臭味。
無敵冷然嘿笑道:“嘿嘿!怎麼都不吭氣了,剛才是何人說要殺衛鞅除惡法,給本公站出來!”
堂下眾人都是一驚,有幾個剛才跟著瞎喊起鬨的傢伙甚至雙腿開始打顫,而無敵也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簾喝道:“鳥!就爾等鼠輩也配叫老秦人?老世族?有膽子說,沒膽子站出來認,都撩起袍子給本公瞧瞧,胯下長著卵子麼?還不如割了去做娘們!”
“君上……”一箇中年貴族受激不過。怒憤之下。從人群中搶出喝道:“君上!秦西車豹冒死諫言:魏奸衛鞅,矇蔽君上。明裡施行所謂新法,暗裡卻是鼓動我秦西庶民~隸逃往河西、魏國,這是要毀老秦的基業!君上,祖制之法,萬世不移呀!”
此人詭辯一出,不明真相的世族貴戚仿若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齊齊呼喝起來:“對對!衛鞅就是魏國地奸細,他在河西變法,就是為了把咱老秦的庶民奴隸全都騙去魏國,要毀咱老秦的國本基業!”
“哈哈!”無敵怒眉一展,氣得滿臉鬍鬚如刺蝟炸毛一般根根利器,卻是冷笑一聲道:“河西戰時田畝新制,乃是本公親手製定,本公是魏國奸細麼?十萬卸甲老卒,河西守土衛疆,他們也是魏國奸細麼?你說衛鞅是魏國奸細,本公限你當場拿出真憑實據,否則便是當君之面誹謗朝臣、顛倒是非、誆言汙衊。車英,按我秦國祖制,罪當如何?”
車英自金甲衛士隊中走出,跪地以軍禮回道:“回稟君上:按老秦祖制,罪當誅滅九族。”
那個“冒死”諫言的車豹,正是車英地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