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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
聽她這麼一問,帕札爾故意坦承:“我在調查一起發生在吉薩的意外事件。那裡的五名守衛都死了,至少官方是這麼說的。”
“這件事沒聽過什麼謠傳埃”
突然,她右手按佐左肩,發出了一聲痛苫的叫聲。
“你怎麼了?”帕札爾緊張地問。
“急性風溼痛。有時候手臂會痛得動彈不得。”
帕札爾稍稍考慮了一下便決定了。她曾經幫過自己,現在他也該救她。
帕札爾向奈菲莉介紹莎芭布時,她正在醫治一隻腳受了傷的小驢子。莎芭布答應了帕札爾要隱瞞身份。
“我在渡船上遇見這個婦人。她肩膀痛,你能不能幫她看看?”
奈菲莉很仔細地洗了手,然後問道:“以前就痛嗎?”
“已經五年多了。”莎芭布回答得很衝,接著又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我現在要醫治的病人。”
“我叫莎芭布,是一間啤酒店的老闆,也是妓女。”
帕札爾的臉整個都白了。不過,奈菲莉倒似若無其事。
“性行為太頻繁,加上性伴侶也許衛生習性不好,都可能是你病痛的來源。”
“替我檢查吧。”
莎芭布脫去了長袍,全身一絲不掛。帕札爾不知道自己是該閉上眼睛、轉過身去還是挖個地洞鑽進去?奈菲莉絕不會原諒他帶給她的這番羞辱的。引介了一位歡場女子當病人,多麼意外的“驚喜”呀!他若出口否認只會更顯得荒唐而多餘,一點作用也沒有。
奈菲莉摸摸莎芭布的肩膀,然後用食指沿著一條經脈而下,按了幾處的穴道,又摸一摸看肩胛的彎曲度。她說:“你的情形很嚴重,風溼已經讓你的肩胛變形了。如果再不治療、你的四肢就會癱瘓。”
莎芭布剛才的威風全不見了。她結結巴巴地問:“你……我應該……應該怎麼做?”
“首先要戒酒,然後每天吸一點純的柳皮酊,再者要每天抹一種由天然含水蘇打、清油、篤薅香脂、乳香、蜂蜜、河馬油、鱷魚油、六鬚鯰油和鯔魚油(六鬚鯰和鯔魚都是尼羅河產的魚類)混合成的油膏。這些都是很昂貴的產品,我這裡沒有,所以你要到底比斯找醫生。”
莎芭布穿上了衣服。
“要儘快醫治。”
帕札爾送莎芭布到村口,心裡有如萬蟻鑽動般的難過。
“我自由了嗎?”莎芭布怯怯地問。
“你不守信用。”
“說來你也許不信,可是有時候我很怕說謊。面對她這樣的女人根本無法作假。”
帕札爾往路邊一坐,任由塵土飛撲得滿頭滿臉。他太天真了,才會落得這般悲慘的下常莎芭布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終究還是完成了任務,而帕札爾覺得自己全毀了。他這個自命清廉的法官,竟然和一個妓女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奈菲莉一定覺得他是個放蕩的偽君子。
可人兒般的莎芭布,為了懷念父親而尊重法官的莎芭布,機會一到手,她仍然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他。明天,她也會將他出賣給孟莫西,如果她還沒有這麼做的話。
據說溺死的人到了另一世出庭時,會受到奧塞利斯神的赦免。尼羅河水將會洗清他們的罪。失去了愛情、名聲有了汙點、理想也受盡蹂躪……帕札爾不由得有了自殺的念頭。
突然,奈菲莉的手搭著他的肩膀問道:“你的感冒好了嗎?”
他動也不動,只說:“對不起。”
“你為什麼難過?”
“那個女人……我發誓我……”他舌頭像打了結似的,話怎麼說也不完整。
“你帶來了一個病人,我希望她趕緊去醫治,不要拖延了。”
奈菲莉柔聲說道。
“她本來打算毀謗我,但是她說她願意放過我。”
“這麼說她是一個好心的妓女?”
“我本來也這麼想。”
“誰會怪你呢?”
“為了慶祝我朋友蘇提從軍入伍,我和他去了莎芭布的酒店。”
奈菲莉沒有把手拿開。帕札爾繼續說道:“蘇提是個很不可思議的人,全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最喜歡酒和女人,一心想成為英雄,不願受任何約束。我們倆是生死與共的朋友。那天,莎芭布帶他進房間以後我一直坐在外面,想著我的調查工作。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奈菲莉沒有回答,只說:“有一個老人很讓我擔心。我得去幫他洗澡和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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