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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鉗牙鉗得不精準,手又抖個不停,以致弄傷了牙齦。但他還是使勁地拔。由於過度緊張,喀達希這次的拔牙十分失敗,因用力過猛而導致牙根出皿。他趕緊拿起一個尖端插在挖了洞的木頭裡的鑽子,再利用一副牽鑽弓讓鑽子飛快地轉動,產生一些火花。
等到火焰夠大的時候,他才將柳葉刀放到火上加熱,然後用刀僥烙患者的傷口。
市長助理捧著又腫又痛的下巴離開了牙科診所,一句謝謝也沒有說。喀達希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患者,而他也一定少不了要說說牙醫的壞話的。
其實,喀達希現在正面臨一個抉擇的時刻。他無法接受自己已老的事實,也不願承認技術退步了。不錯,再去和利比亞人跳跳舞便又能夠提振他的精神,為他灌注一點短暫的精力,但是這些已經不夠了。解決之道彷彿每日近在眼前,卻總是可望不可及!喀達希必須使用其他的武器,使他的技術更臻完善。證明自己依舊寶刀末老!另一種金屬:這就是他所需要的。
渡船啟程了。帕札爾用力一跳,安全地降落在平底船參差不齊的甲板上,旁邊擠滿了牲畜和人潮。
渡船不停往來於兩岸之間,雖然行程很短,但乘客仍趁機在船上交換訊息,甚至商談生意。帕札爾被牛屁股擠了一下,撞到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並沒有反應。
“對不起。”
她不理不睬,而且還用手遮住了臉。帕札爾覺得奇怪,便特別看了她幾眼。
“你不是莎芭布女士嗎?”
“別煩我。”
莎芭布穿著一件咖啡色長袍,披著栗色披肩,頭髮蓬鬆雜亂,看起來就像個窮苦的女人。
“我有話跟你說,你應該也有話跟我說吧?”帕札爾盯著她況。
“我不認識你。”
“你記得我的朋友蘇提吧。是他說服你不要散佈謠言中傷我的。”
她越聽越驚慌,轉身就要往湍急的河水裡跳。帕札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說:“尼羅河這河段很危險,你跳下去很可能會沒命的。”
“我不會游泳。”
渡船一靠岸,有幾個小孩等不及立刻便跳上岸去了。隨後跟著的是驢子、牛和農夫。
帕札爾和莎芭布最後才下船。他還是不放這個妓女走。
“你為什麼一直纏著我?我只不過是一個女傭,我……”“你的說詞真奇怪,你不是跟蘇提說我是你的者恩客嗎?”
“我不懂。”
“我是帕札爾法官,你記得了吧?”
她嚇得拔腿就想跑,但是帕札爾的手還是緊緊抓著她。
“你理智一點好不好?”
“你讓我覺得害怕。”
“可是是你要誹謗我的。”
莎芭布頓時哭了起來。帕札爾不知如何是好,便鬆開了手。
即使她是敵人,但看著她現在的處境,帕札爾也心有不忍。
“是誰叫你毀謗我的?”
“我不知道。”莎芭布無力地搖搖頭。
“你說謊。”
“跟我聯絡的只是下面做事的人。”
帕札爾仍不死心地追問。
“是警察?”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問。”
“他們給你什麼報酬?”
“讓我平平靜靜過日子。”
“那麼你為什麼幫我?”
她苦笑了一下。“多美好的生活和回憶……我父親曾經在鄉下當法官,我很愛他。
他死了以後,我開始厭惡我佐的村子,便搬到孟斐斯。一次又一次遇人不淑之後,我成了妓女,一個有錢又受人尊重的妓女。有人會付錢打聽我啤酒店老主顧的隱私。“”是孟莫西,對不對?“
“你自己想吧。沒有人能夠強迫我汙衊法官。為了保持對我父親的敬意,所以我放過了你。如果你有危險,也只能算你倒據了。”
“彌不怕他們向你報復嗎?”
“我過去的經歷會保護我。”
“如果這個主謀人不吃你這套呢?”
她垂下雙眼黯然說道:“所以我才離開孟斐斯躲到這裡來。因為你,我失去了一切。”
“亞舍將軍到你那裡去過嗎?”
“沒有。”
“真相一定會大自的,我向你保證。”
“我已經不相信什麼保證了。”莎芭布悶悶地說。
“有信心一點。”
“為什麼他們要毀了你,帕札爾